“乔医生额头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冯语指着乔知意的额头。
时泾州看了一眼,便站起来走到门口打电话。
冯语则过去帮乔知意处理额头上的伤。
她一边处理,一边听着时泾州讲电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有一点点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他的腰背挺直,不像现在有些男的勾腰驼背。
就这站姿,也能让人着迷。
时泾州结束了通话回来,见冯语还没弄完,眉头一皱,“你是新来的?”
冯语点头,“今天刚来报到。”
“动作太慢。”时泾州有些不耐烦了。
冯语手上的动作一怔,她已经在给乔知意贴纱布了。
动作是慢了点,但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好了。”冯语起身让了地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乔知意生病是漫不经心,但又有一种责任感在。
时泾州盯着她,“还有事?”
“没有了。”
冯语懂,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她发烧了,输完液应该会醒过来。回家后要多注意休息。”
“嗯。”时泾州坐下。
冯语出门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脏这个时候才跳得厉害。
那个男人的眼睛,很有魅力。
……
乔知意恢复意识的时候,时泾州靠着她的办公桌,小声讲着电话。
她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直到睁开眼睛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才知道梦是真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
时泾州注意到乔知意醒了,挂了电话,走向她。
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那张脸跟打了霜的茄子,有点蔫。
乔知意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口干舌燥的。
她想喝水,舔了舔嘴唇,又不敢使唤这位大爷。
努力着想起身,被时泾州轻轻一按肩膀就又躺下了。
乔知意蹙眉。
时泾州转身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床边,把她扶起来,杯子放到她嘴边。
乔知意很意外他的举动。
今天这个举动,还真像个疼老婆的男人。
她喝了水,喉咙总算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时泾州又把她放下,放好水杯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把玩着手机,深邃的眸子打量着她。
乔知意心里发怵,他这是什么眼神?
“谁打的你?”时泾州问。
乔知意没明白。
谁打她了?
时泾州看她一脸茫然,眼里露出不悦,“是烧坏脑子了?记不得事了?”
乔知意脑子这会儿比之前要清醒很多,她巴不得记不得事,可以不认这门婚事。
一皱眉,就察觉到额头那里不对劲。
摸了一下,那里贴着纱布,轻按着还有点疼。
想起来了,白月来找过她,还推了她。
“你的小青梅呀。不过不是打的,是推的。”乔知意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她才没有道理去维护那种人。
时泾州想了一圈,才问:“她为什么要推你?”
乔知意实在是想冷笑一声,但是她现在身体虚的就没办法做出这些表情。
“因为你啊。”乔知意现在的声音还是没有恢复,带着重重的鼻音,又很轻,配上现在病怏怏的表情,实在有几分可怜和娇弱。
时泾州挑眉,“她发疯了突然因为我来找你?”
“可能是吧。谁叫你魅力大呢。”乔知意没说白月是来找她帮忙的。
她有医德,除了病人自己,她有责任和义务保证病人的隐私。
时泾州静静地看着她装模作样,“那你是因为吃醋,跟她大打出手,被她撂倒了?”
乔知意真服了他这胡编乱造的本事,也就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出这种自恋的话。
“我要是没感冒,流血的是她。”
“活该。”
“……”
乔知意深呼吸,她不能跟这种冷漠没有心的人说那么多。
她可不就是活该嘛。
活该被人骗,嫁了这么个人。
活该成了别人的靶子。
时泾州把她千变万化的情绪看在眼里,忍不住又说多了一句:“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原来,他是说的这个活该啊。
乔知意轻咬着嘴唇,不说话。
她也不是离家出走啊,还不是怪他,想要胡作非为。
时泾州突然又把她给扶起来,脱掉她那身白大褂,将她拦腰抱起来。
“你干什么?”乔知意吓得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时泾州手指勾着她包包,抱着她走出办公室,“回家。”
乔知意不想被他这么抱着出医院,来来往往的还有好多同事呢。
“我自己可以下来走。”乔知意怕被人看到了,把脸靠近他的胸膛,但没碰到他。
“别人都知道你有老公,下来走算怎么回事?”时泾州大步走出医院,无视旁人的注目,把她放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乔知意坐在车里,也不知道他是突然发什么疯。
不过,她也放弃挣扎了。
反正她现在干什么都是有气无力。
一路无言,气氛压抑。
到了家,时泾州把车停稳,乔知意就推开了车门。
她走了两步,就有些累。
时泾州眉头一皱,又将她抱起来。
乔知意想拒绝,正好看到乔知昀站在门口,她就安分了。
“姐,你怎么了?”乔知昀担心。
乔知意看了眼时泾州,他可没有打算解释。
“没事。他就是心疼我上了一天的班,想抱抱我。”乔知意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时泾州低眸看她,那眼里的戏谑让乔知意耳根子微微发烫。
乔知昀看着他俩眉来眼去,心里的疑虑又减轻了许多,他想问的是她的额头。
祥叔见状,眼里满是欣慰。
再这么发展下去,家里添丁也是指日可待了。
时泾州抱着乔知意上楼,回头对祥叔说:“晚饭准备清淡一点。”
“好的。”
在他们的注视下,时泾州把乔知意抱到三楼,进了主卧。
“心疼你?”时泾州轻哼,眼里带着戏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啊。”
乔知意心虚,低头玩自己的手。
她可不就是睁眼说瞎话嘛。
“到底怎么回事?”时泾州语调一转,大有一副秋后算账的意思。
乔知意看他,“什么怎么回事?”
“白月。”时泾州问。
乔知意没想到他还执着于这件事。
果然是青梅竹马呀,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甘心。
“她没有受伤,你不用担心。”乔知意心里泛酸。
时泾州脸色沉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在担心白月了?
昨晚因为他,她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凉。
今天一早,又被白月趾高气扬地找上门来。
还被白月推倒,受了伤。
现在,这男人不依不饶地问白月。
这么想知道,自己不会打电话去问吗?干嘛非要问她?
乔知意觉得闹心,脾气也上来了。
“既然那么舍不得她,就把她追回来呀。你俩郎有情,妾有意,再不加把劲,等她跟她老公生了孩子,那个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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