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没有想过,韩零见过她,知道她穿什么样的衣服,也见过时泾州,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时泾州站在电梯口,服务生按了电梯。
时泾州进去转过身就直面韩零。
韩零也和时泾州打了个照面。
看不见男人的脸,只是那双眼睛过于阴沉,他身姿挺拔,气场强大,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惹的人,而乔知意在他怀里如同一只猫,一动不动。
时泾州站在那里,原本服务员准备把门关上,结果韩零的朋友叫了一声“等一下”,服务员想让他们去旁边的电梯。
但是对方已经进来了,服务员回头看了眼时泾州,见时泾州没说什么,也就没有请他们出去。
韩零离时泾州最远,但一个电梯就那么大一点地方,最远又能有多远呢。
朋友在说话,丝毫没有发现电梯里异样。
韩零偶尔应着声,明显的心不在焉。
乔知意因为看到韩零酒醒得差不多了,她不敢抬头,就一直把脸埋在时泾州的胸口,耳边是韩零的声音,脸感受着时泾州的心跳。
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她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心虚的也只有她自己。
电梯终于停下了,时泾州抱着乔知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韩零,老实说你看到别人这么卿卿我我的画面,就一点想法也没有?咱们哥儿几个可就只有你单着了。”好友搂着韩零的肩膀,看着前面的人,打趣着。
韩零看到时泾州抱着乔知意上了一辆劳斯莱斯,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这个男人有钱。
韩零的第一个印象。
“顺其自然。”韩零在车子开走后才收回了视线。
那个曾经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子,那个曾经跟朋友说只要他不娶,她就不嫁的女孩子,终究还是失去了耐心。
也是,两年前他让她别再联系了。
但凡有一点点自尊心的人,都不会再厚着脸皮联系他了吧。
那两年,他很怕闲下来。
因为一闲下来就会想到走之前,乔知意听到那句话的落寞神情。
终究,是他把她推远了。
……
时泾州看着偏头闭着眼睛的女人,看似平静,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是装的。
一路上时泾州也没有说话,但是那张阴沉的脸却让周正都觉得压力太大。
不是哄少夫人开心吗?
怎么把自己给整得不对劲了?
周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问。
终于到了璞园,周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时泾州见乔知意还装着,便先下车去抱她。
乔知意也是稳得住,打算死也不睁眼,就当是醉过去了。
只要平安度过今晚就好了。
“少爷,少夫人,晚安。”周正恭敬有礼。
时泾州抱着乔知意直接上楼,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手伸到她的胸口要给她解扣子,指尖“不小心”地碰到她的皮肤,她的喉咙都动了,但就是没睁眼。
时泾州把衣服扣子都解开,又将她抱起来脱掉衣服。
这样的亲密接触实在是很考验乔知意的忍耐力,时泾州粗砺的指腹磨着她细嫩的皮肤,每碰一处,她的皮肤神经就会给出反应。
只有装睡的人,才会有这种反应。
乔知意不知道他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她就是不想睁开眼面对他。
她怕他问。
问韩零。
不想和他交流,也怕和他交流,索性就装到底。
衣服脱掉了,手指来到腰间。
碰到的那一下,乔知意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腰腹。
那个地方,最敏感。
男人的头发女人的腰,都是碰不得的。
乔知意忍着。
她借着喝了酒的劲,翻身嘤咛了一声,然后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只是被子还没有捂热,就被拿走了。
旁边的位置不期然地陷了下去,熟悉的男性气息如数飘进她的鼻息,如同一张织得牢实的网将她紧紧网住。
那只手再一次搭在了她的腰间,顺着裤子边缘一点点地占领。
乔知意终于忍不住了。
她按住他的手,睁开了眼睛,一下子撞进了那双戏虐又阴森的眼睛。
“不装了?”时泾州问。
乔知意呼吸都紊乱了,她按下的那只手还在跟她较着劲,根本就按不住,一下子就溜到了她的腰后,手指也已经伸进去了。
“你!”乔知意惊得赶紧弹坐起来,可是衣服被他剥掉了,现在坐在他面前更显得有些狼狈。
她双手环在胸前,面红耳赤,“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时泾州坐起来靠着床头,点了一支烟,“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就差跟人跑了。是我过分?嗯?”
乔知意心脏猛地一紧。
他看到了!
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这一刻,乔知意被不安笼罩。
以时泾州的脾气和性子,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时泾州眯着眸,“怎么?心虚了?”
乔知意深呼吸,她别的不担心,就是害怕因为自己而连累了韩零。
“我跟韩零只是旧友相遇,说几句话,很正常吧。”乔知意有一阵后怕,但她必须得为自己辩解,也不能牵连了韩零,“你不可能心眼小到连正常的社交都不允许吧。”
“旧友相遇。”时泾州重复着这几个字,“既然这么坦荡,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是怕被我看到你们打情骂俏,还是怕他知道你已经嫁人?”
乔知意不敢去看时泾州的眼睛,她并不坦荡。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害怕让时泾州看到她和韩零叙旧。但有一点他说中了,她怕韩零知道她嫁人了。
“怎么?无话可说?一个出现在你梦里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你的眼前了,是不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和激动,想要和他再续前缘,互诉衷肠?”时泾州每一个字都是带着钩子的,撕扯着她的心。
乔知意努力让自己冷静,“我跟他是校友,也是朋友。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你既然已经觉得我跟他有什么了,我再说什么在你心里都是狡辩。我说过,只要我们还是夫妻,我就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你如果连我的正常社交都要阻止,只能证明你很无能。”这句话说完,她的后背滑落了一滴汗,浸到裤腰里了。
无能这两个字对于男人,特别是像时泾州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来说,无疑就是一记重雷打在他的身上。
果然,她激怒了时泾州。
肉眼可见时泾州的瞳孔变得阴戾可怕,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后便用力地摁在烟灰缸里,那股狠劲让乔知意头皮发麻,只有一个念头,逃。
脑子反应给了四肢,四肢正要执行命令的时候,她被摁在了床上,只听到什么东西划破了风,她的两只手腕一紧,就被绑在了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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