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空间只用了屏风围挡,算是给了客人一点隐私空间。
不过,要是有人刻意留下来听,也是能听清楚里面的人聊了些什么。
时泾州是听到韩零的名字,才停了下来。
“小希,我现在不能说喜欢谁不喜欢谁。”乔知意很理智,“韩零是个好男人,我曾经没能和他在一起,现在也不能。再谈喜与不喜,也只能等我成了自由人,才有资格去说这个。”
叶希重重地点头,“我懂。我只是觉得你要是对韩零还有意思,那就给个准话。”
“什么准话?”
“韩零喜欢你。”叶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
“那天我们一起吃饭,他跟我说了。他当初拒绝你,是怕自己回不来。现在回来了,你却嫁了人。不过他说过,只要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会等你。”
乔知意一脸不敢相信。
韩零喜欢她?
怎么可能?
那几年,她没少向他表露心迹,但是韩零都是不给任何反应。走的时候,更是说出了绝情的话。
她承认,那句话让她很伤心,几乎也是死了心的。
在情感上她没有任何可寄托的,也没有值得等待的人,所以当初才没有过多的犹豫,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
如今,他对叶希说了这种话,她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地为此躁动。
曾经爱慕的人对自己有情,还是在她如今这种处境里表达了心意,她相信没有人不会动心思。
乔知意是个俗人,她也有想法。
“小意,如果他不是要出国援医,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或许现在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叶希眼里放着光,“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乔知意心头如同有百只小鹿在乱跑,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跟韩零确定心意。
可是……
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的文身戒指,瞬间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就像这文身,可以洗掉,但是它存在过。
她和韩零且不说还有没有情,就凭她现在的处境也不能跟韩零从新开始。
她现在是已婚,就算是再不接受这段婚姻,它都已经将她约束在一个道德圈子里。她若真是跟韩零表明心意,并不是一段失而复得的佳话,而是会被人唾弃的丑闻。
她会成为别人口中不守妇道的贱人,韩零会成为别人口中不知廉耻的小三。
这种事情,不能发生。
乔知意知道叶希是心疼她,才这么想要让她有一段美美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是希望他好。”乔知意想明白了,“就像他当初是怕自己回不来才拒绝了我一样,我不想让他陷入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里。他有大好的前程,他温文尔雅,事业有成,会遇上一个跟他情投意合的女人,他们一起相携一生。”
叶希听不太懂她的话,“小意……”
“希,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和他好,这种话以后就别再说了。”乔知意轻叹道:“我已经这样了,别害了他。”
叶希愁眉不展,“你就认了?”
“不然呢?真的在外面乱来,给他戴绿帽子?”乔知意苦涩一笑,“我做不出来,也不能害了别人。就这样吧,或许你说得对,没准哪天,我爱上他了呢。”
叶希知道她说的是赌气话,急得不行,“你不能破罐子破摔呀。咱得支棱起来。”
乔知意这一次是真的笑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不想活得太累了。”
“可是……”
“希,我懂你的意思。现在这种情况,我做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约束好自己,过一天算一天,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那不离婚了吗?”
“他说了,除非他不要我,这婚我是离不了的。”她已经试了好几次了,都是同样的答案。在银色会所,那是他给她的教训。
既然她离不了,那就是等他开口吧。
不反抗他,不迎合他,或许有一天,他自己就腻了呢。
本来两个人结婚都没有情爱可言,她相信他们不会真的能过一辈子的。
时泾州在外面听完后,眸光阴沉。
跟在他身后的阿鬼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时泾州才走进了定好的包厢。
“小嫂子还挺拧得清的。不过,有那么个白月光在,这人在你这儿,心可不见得真能守住。”阿鬼坐下,倒上了酒。
时泾州摘下了口罩,端过酒就一饮而尽,“她要敢出轨,我就弄死她。”
“啧啧,真是同情她摊上了你这么一个人。”阿鬼盯着他那张脸,把手伸过去。
时泾州偏开按了一下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就看不惯你这张脸。”阿鬼收回了手,嫌弃道:“别说是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嫌弃你,就我也接受不了天天面对你这么一张丑脸。”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时泾州一记眼刀子扫过去。
阿鬼才没有怕他那装模作样的狠劲,“我说实话。你要真想跟人家好好过,就真心实意地待她。这女人嫁人,不就是想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嘛。要是过得不好,又何必嫁人?一个人过着不香?”
时泾州瞪他,“她自己选择的,过得好不好,都是她选择的结果。”
“我说你到底对她有没有一点好感?是不是真想跟人家过一辈子?真要过一辈子,你就不怕你以后爱上她,就现在你对她的态度,会被翻旧账?”
“你想多了。”时泾州又倒一杯酒,喝下,“我不会爱上她的。”
“呵呵。”阿鬼翻白眼,“话别说太满,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你今天的话真多。”时泾州懒得理他。
“是是是,我话多。就你这种性子,也只有用不正常的办法娶个老婆了。”阿鬼继续吐槽,“就算是你长得天人之姿,凭你这性子,也没几个女人容忍得了你。”
时泾州已经喝掉了一瓶烧酒了。
他重重地把酒瓶搁在桌子上,目光深沉,“你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您请!”阿鬼把酒给他满上,笑得那叫一个虚伪。
乔知意和叶希一起走出小酒馆,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
她俩同时回头,就见阿鬼扶着时泾州追过来,“嫂子,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麻烦你送他回去吧。”
乔知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
时泾州这是喝多了?
他的脸色倒是看不出来有醉酒的样子,就是凑近了点能闻到他呼吸里的酒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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