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的衣服已经被扯开。
时泾州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了全身。
乔知意咬着嘴唇,很怕发出不可言喻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承受着这陌生又让她心猿意马的感受。
这一刻,她脑子里是放空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做法能不能带给她想要的结果。
只是理所应当的认为,时泾州会答应她的。
忽然,他停了下来。
乔知意缓缓睁开了眼睛,眼里有几分水意,媚眼如丝,倒是勾人得很。
时泾州凝视着她,忽然笑了。
这一笑,乔知意心里陡然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韩零。”时泾州翻身下床,站在床边整理衣服,言语中带着不屑和讥讽,“我不是回收站。送上门来的,廉价。”
乔知意脑子“嗡嗡”响。
他什么意思?
时泾州回头睨了她一眼,把她眼里的诧异都尽收眼底,眼里的冷嘲越来越明显,“乔知意,你要记清楚,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价值。就算是你脱光了躺在我的床上,我对你也没有任何兴趣。”
“也别妄想在我这里为你的旧情人讨要半分情分!”时泾州说完,没有任何停留就匆匆走了。
乔知意躺在床上,酒已经完全醒了。
她望着天花板,想着刚才做的事,还有时泾州说的那些话,她眼眶是酸涩的,眼角有一丝凉意划过。
原来,她才是小丑。
是她高估了自己在时泾州心里的位置。
她以为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体,不曾想,他根本就不屑。
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却也不是好事。
说好,是知道他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
说不好,是因为没有任何筹码了。
乔知意此时是平静的,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她要怎么才能去让他放过韩零?
时泾州今天给的反应也让她更加清楚的知道,时泾州不爱她,所以不太可能会真的要跟她生孩子。
一个男人如果在刚才那种情况下都能够克制住自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不行,要么就是心里有人。
刚才时泾州吻她的时候,她感觉得到他是有冲动,有反应的。
所以,他不是不行。
只剩下一个答案了,他心里有人。
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对她没有任何想法,有藏在心底的人,为什么要做出一些让别人误以为他深爱着她的行为呢?
对韩零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吃醋才有的报复行为。
此时此刻,时泾州和阿鬼在一起。
“你要不是吃醋,你根本就做不出这种小家子气的事。”阿鬼无情嘲笑。
时泾州喝着酒,否认道:“我没有吃醋。”
“那你能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在人家背后放冷箭呢?”
“乔知意是我妻子,我要是什么也不做,用不了多久我的头顶就是一片青青草原。”
阿鬼轻哼,“这么在意,就是吃醋呗。”
时泾州瞪他,“我们有夫妻之名。没离婚之前,她都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这是名誉之战!
“又不爱,各玩各的,有什么不好?”阿鬼给他满上酒。
“各玩各的?”时泾州拧着眉头,“你女朋友现在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玩,好不好?”
阿鬼:“……”
嘴巴真毒。
他家小曼甜美乖巧,还很保守,才不会跟别的男人玩呢。
“州哥,老实说,你真的是对嫂子一丁点意思都没有?”
“没有。”
“那你心里……”
“闭嘴。”
“……”
时泾州喝着酒,思绪有些飘散。
他想了很多事和很多人。
以前的人和事,现在的人和事。
最后,他脑子里被乔知意那张脸给占据了。
她在他身下,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
如果他没有离开,他们现在已经属于彼此了。
呵,那个女人,为了别的男人竟然愿意付出自己的身体,她还真是情深意重呢。
越想要什么,他越是不让她得逞。
就看她,还能想出什么花招来。
……
乔知意回到璞园,在客厅里等着时泾州。
这事她必须得跟他说清楚,也一定得到一个结果。
在客厅里等到了夜里两点半,终于听到车子的声音。
周正送时泾州回来的。
乔知意看到时泾州就有一点点不自在,他们之前差一点就……
时泾州淡淡地瞥了一眼乔知意,从她面前走过。
“等一下。”乔知意鼓起勇气叫住他,“我想跟你谈谈。”
这事,根本就没有聊好。
家里安静,又是夜里,现在心境也没有那么浮躁了,脑子也格外的清醒。
时泾州回头,倒是给了面子,倒回来坐在沙发上。
翘着腿,慵懒地靠着沙发,静静地睨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乔知意坐在他的对面,是做好了跟他好好聊出一个好结果的打算。
虽然过程可能有些艰难,但她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感动他。
“韩零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医生。两年前,他去了条件很恶劣的小国做医疗援助。以前也有医生去过,但很少有活着回来的。”
“那里常年战争,还有一些很复杂的传染疾病。当地政府向各国求助医疗援助,可是面临那样的环境,哪怕给出再好的条件,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参加。”
“因为去了那里,极有可能就回不来了。一切好处,都成了空谈。”乔知意深呼吸,“在知道那里很危险的情况下,韩零还是去了。他在那里待了两年,面临过无数的枪林弹雨,也跟那些疾病顽强抗争。”
乔知意努力表现得很轻松的样子,“上天眷顾,他也很争气,不仅解决了当地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疾病,还活着回来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的觉得韩零是个好医生,他是一个会为了病人拼命的医生。如果因为一些外在的原因让他停职,这对于那些需要他帮助的病人很残忍。”
乔知意眼里带着祈求,“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跟他来往,我现在发誓,绝对不再主动见他。”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只要有心的人,都会为此而心软吧。
时泾州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她说起韩零做的那些事的时候,神态,语气里,都是很骄傲,自豪的。
仿佛,那是她的男人。
“你在跟我炫耀,他有多么的伟大,无私吗?”时泾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扭曲了乔知意的本意。
乔知意着急解释,“我不是在炫耀。”
“如果他是你的男人,你是不是感到很骄傲?”时泾州继续咄咄逼人,“你有我这么一个老公,是不是觉得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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