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咽着喉咙,他不言不语地凝视着她,心里的那头小鹿已经撒欢地跑起来了。
她是个正常的成年女人,在不厌恶这个男人的情况下,被他那么一撩拨,她整个人都软了。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能够看清对方皮肤上细微的毛孔,能看到随着呼吸起伏肌肉反应。
男女之间的暧昧总是从这些亲密动作开始的,这个过程是有时间的,如果超出了时间,就很容易沉进去。
乔知意屏着呼吸,胸口的起伏都快要顶到他的胸膛。
脑子开始有些乱了,身体也有了反应。
她是个成年女性,还未经人事,对那些欲仙欲死的画面还是有所想象的。
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唯一合法可以动的人,不会有负罪感的人,如果他要,她也会要的。
气氛到了,时间又刚刚好,根本不需要感情基础支撑,情动只在一时。
乔知意隐隐有一点急切,曾经夜里做的那些梦,她想要实现。
只是女人该有的矜持必须得有,她不能让他觉得是她迫不及待。
时泾州看着那双迷离勾人的眼睛,他喉咙轻轻滚动,手轻轻地插到她的颈后,托起她的脖子,便吻上了那张唇。
乔知意的手颤巍巍地攀上了他的肩膀,试着回应他。
孤男寡女,又是未经人事的夫妻,此时便是柴油遇上了火,一点就燃。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交织在一起的粗重呼吸声。
被抛出来的衣服划出一道不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地上,倒不狼狈。
情到深处,脑子里就想着那回事。
谁都有些迫切,但又要摸索。
一切,看起来很顺利,又不顺利。
直到两个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没有成功。
时泾州没想到会这么难,乔知意满脸通红。
她以前跟叶希看过那种小电影的,人家都是水到渠成,很快就顺理成章地完成了。
为什么到自己这里了,反而跟迷了路一般,找不着准确的道儿了呢?
“要不,算了吧。”折腾了这么久,没有快乐反而很不舒服,性趣全没了。
理智也渐渐地回笼,不想再继续了。
又累,又无趣。
时泾州蹙眉,他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候居然掉了链子。
这算什么?没经验?
他没实践过,但不至于连门路都摸不到。
忽然,他问她,“你是处?”
乔知意愣了愣,面对他质疑的眼神,没由来地又羞又恼,用力地推开他,“时泾州,你别欺负人!”
“我就问问。”时泾州不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你简直就是浑蛋!”乔知意抱起衣服就往卧室跑,把门甩得震天响。
时泾州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就是觉得太邪门了。
也感觉有点丢脸。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在这件事上败了。
是哪里出了错?
时泾州低头看了眼准备跟自己奋战的三角地带,也不知道现在是对不起谁了。
乔知意站在花洒下,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无语占了大比分。
气氛都已经烘托到那种地步了,他怎么能掉链子?
如果不是关键时候掉了链子,她现在……
乔知意清醒了很多,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懊恼。
反正觉得这事情的走向有点不符合发展流程。
站在镜子前,看到身上那些红的紫的,狠狠地提了一口气,拍了拍脸。
他还挺狠的。
只是没想明白,时泾州怎么可能掉链子呢?
她穿好衣服回到床上,拿起手机问了度娘,男人这种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在搜索引擎里问这种事,哪怕是悄悄一个人看着这些文字,多少还是有点面红耳赤。
有一个回答让她抿着嘴唇看完的,她很疑惑,时泾州不会也是第一次吧?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会找到个身体干净的人,男欢女爱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时泾州有经验,也不至于这么尴尬吧?
越想越觉得网友回答得有道理,要不然没法解释。
心里隐隐有点窃喜,又觉得有点好笑。
他的行为跟他的人真是一点也不符合。
越想越好笑,趴在床上,压着笑声,肩头耸动。
第三天,乔知意换好衣服出来。
时泾州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知意。
眼里有几分怨气和难堪,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不堪过。
乔知意现在看他这张有些凶神恶煞的脸,一点也怕不起来了。
昨晚的事,如同一个把柄被她捏在手上。
毕竟,男人对这件事还是很在乎的。
不少男人不就喜欢吹自己在床上有多能干吗?
至少在她这里,时泾州是没办法吹的。
“那个……要不要吃早餐?”乔知意憋着想笑的那股劲,一本正经。
男人嘛,面子重要。
昨晚的事一定让他emo了。
她要是当着他的面笑,指不定会让他更加的抑郁。
男人任何事情都可以说不行,唯独这件事不能提不行这两个字,那是会疯的。
时泾州坐起来,她装模作样,心里想着什么全被眼神给出卖了。
“不吃。”
乔知意还是很注意他的情绪,这会儿也不适合在他面前一直晃,免得他心头不顺,跟她发怒。
“行吧。那我去吃早饭了。”乔知意说完就走。
“等一下。”
“还有事?”
时泾州坐起来,眼神阴沉无光,“昨晚的事……”
“我能理解的。”乔知意摆摆手,“你不用放在心上。”
时泾州蹙眉,“你理解什么?”
“你放心,这种事我也不会说出去的。”乔知意举起手,“我发誓。”
“我……”时泾州就知道她是误会了,急得拍腿,“我不是不行,只是……”
他也不能说自己没经验。
要是说出来,她肯定要得意死。
乔知意重重地点头,“我没有说你行……”
“我不行?”时泾州瞬间跟点了火的炮仗一样,着了。
乔知意赶紧改口,“我是说我没有说你不行。这件事,可以过了吗?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你在嘲笑我?”
“我没有!”
他到底从哪里看出听出她在嘲笑他的?
时泾州第一次有了挫败感,昨晚的事在她面前瞬间就低了一等。
“大早上的,能不要说这个了吗?”乔知意确实是不太想跟他聊这个事,他俩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随意聊这方面的事情。
乔知意知道他面子上有点过不去,非常“懂事”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昨晚也不过是有一点点意乱情迷了。这样也挺好,至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心上人的事。为她保留你的清白,挺好的。”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是鬼话连篇。
一个男人真要为了心里的女人保留清白,根本就不可能对另一个女人动手动脚,更不可能差一点滚床单了。
反正都是给他台阶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事不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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