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被黄有为压在身下,没有人来帮她。
她想要像对付时泾州那样对付黄有为,可是黄有为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对她的那些招数完全能够准确避开。
“还有点辣。你都能和时泾州那种丑八怪当夫妻,为什么不能和我?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黄有为的手已经伸向了乔知意的胸口。
咣当一声,乔知意听到了一声闷哼的同时,她的脸被酒溅到了。
身上的重量瞬间轻了,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时泾州坐在对面,手握着啤酒瓶,再一次砸向了被丢在地上的黄有为身上。
阿鬼就在一旁站着,拦住了黄有为想跑的路。
此时,黄有为身边全都是玻璃渣。
他趴在地上,抱头躲,嘴里喊着“别打了”,嘶声哑气,很是狼狈。
乔知意看到时泾州那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缠在黄有为身上,她自己也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时泾州没有停手。
那瓶酒不是砸在黄有为的身上,就是在地上,黄有为的手都无处可放,满手被碎玻璃扎出了血,在地上哀嚎着。
最后一个瓶子丢完,阿鬼又去拧了一箱过来。
乔知意以为时泾州还要砸黄有为,这么搞下去,黄有为怕是会被弄死吧。
她缩在一旁,一动不敢动,紧紧地抱住身子,生怕下一秒那玻璃瓶子会砸在她的身上。
现在她已经分不清楚时泾州是为了什么来的,他这么对黄有为又是为了谁。
他是不是知道她来找黄有为去对付时兰婷?所以他跟过来了,先收拾黄有为,下一个就是她?
“黄有为,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时泾州点了支烟,在不是很明亮的空间里,嘴边的那点火光把他脸上的那些疤映得更清晰了。
黄有为现在是仰面的,手举着,腿是缩着的,姿势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他不敢动,只能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
他的身上,周围,全都是玻璃渣子,全身都痛,动一下更是痛得钻心。
“我,我知道……”黄有为疼得说话都大喘气。
“说说看。”时泾州非常惬意地吸着烟,眼角的余光瞟到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哼,现在知道怕了?
黄有为哭着说:“我不该对嫂子不敬……我不是人,我错了……”
时泾州挑眉,“错了该如何?”
“我道歉。”黄有为努力地看向乔知意那边,“嫂子,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乔知意现在整个人都理不出一丝干净的情绪来,黄有为的道歉也没有办法让她找回状态。
她的不言不语在黄有为看来那就是不原谅,不接受。
“我错了……”黄有为哭了。
时泾州挑眉,薄唇含着烟,把那一箱啤酒全都打开了。
他拧起一瓶,走向了黄有为。
蹲在地上,把烟灰抖落在黄有为的脸上。
冷睨着他,“男人道歉,得喝酒,才有诚意。”
说罢,捏着黄有为的下巴,瓶嘴对着黄有为的嘴里倒。
黄有为现在是仰着脸的,酒倒得太急,他呛得难受。
往边上一动,那玻璃渣子全都刺进了皮肤里,疼得他鬼哭狼嚎地叫唤。
乔知意看到这一幕心都揪紧了,她害怕。
时泾州根本就不管黄有为现在有多难受,那酒是一瓶一瓶往他嘴里倒。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被呛死。
“对……对不起……我……不该……咳……”黄有为受不了,想躲全身就会受伤,地上那一滩,酒和血都混在一起,都分不清到底是酒还是血了。
乔知意看得整个人头皮发麻,她脸上的血色已经退尽。
这才是时泾州最狠的样子。
惹恼了他,他真的会把人给折磨死的。
一箱酒,全都灌了。
黄有为整个人都在抽搐,面目扭曲。
乔知意看得心惊胆战,浑身冒冷汗。
时泾州丢掉瓶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狼狈不堪的黄有为,“你在外面跟谁玩那都是你的事,我时泾州的前妻你也敢碰,当真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黄有为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他痛苦地张着嘴,眼睛充血地望着时泾州,是哀求。
“别以为你能用时兰婷换取得了好处,就能够拿捏到时家。你能用时兰婷来换钱,但是她,你用命来换都不够。”时泾州的手指着乔知意。
黄有为全身颤抖,那种惧怕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
是他错了。
他以为乔知意只是个时泾州不要的女人,哪里想到过时泾州这么在乎他。
乔知意听到时泾州说的那句话,全身僵住了。
他那是什么意思?
她怔怔地看着时泾州。
时泾州站起来,缓缓朝她走过来,弯腰将她抱起来,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丁点温度。
刚才说什么用命都不够换她只是一句话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情感流露吧。
是啊,他心里只有秦梦莎,她又算哪根葱?
自我感动?还是自作多情?
不管是哪样,她都会变成一个笑话。
本就没有感情,还离了婚,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又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真情流露?
“挺本事的,居然找到黄有为那里。”时泾州抱着她走出夜店,开始嘲讽,“怎么?打算以身求他帮你对付时兰婷?”
乔知意现在全身都是软的,被他刚才的举动给吓软了。
现在呼吸一下胸口都有些痛,更没有力气和精力去反驳他。
“我说过,想要让时兰婷进监狱,你求我,我帮你。”时泾州的声音低沉性感,此时还带着一丝丝温柔,有种蛊惑的风情。
乔知意有那么一刻真的想开口求他。
那一丝倔强和骄傲还在提醒她,拉住她的那抹冲动。
当初是她非要离婚的,是她要跟他断清关系的,才几天的时间又掉头求他,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她抿着嘴唇,不说话。
时泾州鼻孔发出一声冷哼,“前夫也是夫,也是你的人脉关系。既然那么想达成一件凭你一人之力能以成功的事,又何必守着那可笑的尊严不肯低头?”
“其实你一点也不聪明,不懂利用。我要是你,就利用我先把心愿达成了再说。”时泾州垂眸看她,“反正,都离婚了。”
乔知意知道他的说没毛病,不过他是不是有毛病了?
教她利用他自己?
呵,有这么好利用吗?
“为什么要帮我?”乔知意心里乱糟糟地问他,“你之前说过,不要再见到我,否则就会弄死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帮我?”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对她有感情?
时泾州眼神变得冷淡,“别自作多情,前妻也是妻,在我没有新欢之前,见到了就帮。等有了新老婆,见到了我也会视而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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