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泾州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这脾气当真是越来越怪了。
他帮了她,没句谢谢就算了,还这么给他甩脸色。
他是疯了才会去多管了这回闲事。
乔知意迫不及待地想让他赶紧走,她还要收拾东西。
“我不走。”时泾州干脆直接躺在沙发上了。双手枕在脑后,偏头看她,“你能拿我怎么样?”
乔知意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厚颜无耻。
这样有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乔知意走到他面前,“你到底想干嘛?”
时泾州看到她满脸怒容却拿他没有办法的模样,心情大好,“我说了,来讨谢的。”
“行,我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行了吧。”乔知意现在看到他就很烦。
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样跟块牛皮糖一样时不时的就粘上来。
现在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她好清静清静。
“呵,这么没诚意的谢谢,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出口。”时泾州干脆闭上眼睛,“我累了,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乔知意急了。
她冲过去吼他,“你能不能要点脸,我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时泾州一动不动。
乔知意咬牙,伸手就去拽他的胳膊。
这人跟坨石头一样,拉都拉不动。
她铆足了劲,忽然被拉扯,整个人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地就扑了上去。
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乔知意的心怦怦狂跳。
她回过神来,想要起来,却被他拽得更紧。
“你放开我!”乔知意挣扎。
时泾州另一只手从后面横搭在她的腰上,薄唇轻启,“你自己投怀送抱,又想欲擒故纵?”
“你别胡说八道!”
“那你觉得你现在这姿势怎么解释?”时泾州挑眉。
乔知意急得脸都红了,看他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她突然低下头,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脖子。
嘶——
时泾州收紧了她的腰,倒吸着凉气,“乔知意,你是属狗的吗?”
乔知意就不松口。
“你松口!”这女人下口当真是狠,要是长了獠牙,肯定会咬断他的脖子。
乔知意也是狠,真的是恨不得把他的脖子给咬断了。
时泾州的手突然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啊!”乔知意一声惊呼,终于松开了。
她是松开了,可是时泾州的手却没有放开。
乔知意的脸又红又燥,“你……不要脸!把手给我拿出来!”
时泾州不仅没有拿出来,还使坏的用了力。
乔知意气得不行,现在这种状态,真的是让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时泾州!”
“咬我咬得很爽是不是?”时泾州看到她现在的脸红得跟个熟透的苹果似的,心情大好,“我没咬你,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
乔知意很不争气,居然被他那无耻的行为给撩得有些情不自禁。
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理智些,“你要不要脸?”
“不要了。反正,我又没脸。”时泾州现在像是找到了乐趣,十分的自在。
果然还是要体验过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后,才知道这事有多么的让人心情愉悦。
乔知意想动,时泾州的手劲就加重,那亲密的触摸让她又羞又恼。
“你……”
“动啊。”时泾州无耻地说:“咬啊。”
“……”乔知意没脸见人了。
完全被他拿捏住了。
时泾州得意得很,手上的动作已经轻了很多。越是这样,乔知意这心里跟蚂蚁在打转转,难受得紧。
她很怕自己的身体反应会给她丢人。
她怎么能这样?
一定是大姨妈要来了,所以才这么的不知羞耻。
即便是这样,她也绝对不会再跟他发生关系。
咬咬牙,揪住他腰间肉,但是这对于时泾州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
他反而更有兴致了。
乔知意真的很怕自己会被他撩到躺下。
时泾州的眼神越来越欲,他的手也越来越不安分。
乔知意承认自己没有出息,她真的被他给带动了。
尾椎骨那一处的酥麻让她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腰,呼吸也从下至上地缓缓舒展出来,和他的气息缠在一起,那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愉悦。
忽然,一阵嗡嗡的震动声打破了此时暧昧的气氛。
乔知意整个人猛地回过神来,正要起身,时泾州的手按在她的后腰处,不让她走。
伸手拿过手机,乔知意看到了屏幕来电是“阿莎”。
就这两个字,把她心里的那些火焰全都给灭了。
时泾州眸光沉了沉,接听,“喂?”
“泾州,你现在方便吗?”秦梦莎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说。”
“你能不能来医院一下,聂宇他……出事了。”
时泾州闻言便松开了乔知意,“等我。”
乔知意安静地站在一边,看他整理急匆匆地整理着衣服,不由想到了那天也是这般。
秦梦莎总是有本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把时泾州给叫走。
这要不是真爱,谁信啊?
终究是她太过自作多情了,差一点就沦陷在他这份撩拨里,意乱情迷了。
“我去处理点事情,你早点休息。”时泾州收拾好后,回头看她站在那里,面色淡然,心下不由一紧。
乔知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她问了一句,“如果我不让你去,你还会去吗?”
“乔知意,别不懂事。”时泾州眼神沉了下来。
“确实是我不懂事。”乔知意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你去吧。”
时泾州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她,“你别乱想。”
乔知意冲他微微一笑,“我不会乱想的。对了,真心谢谢你帮我。那件事,确实是我太偏激了。就算是有仇,也不应该栽赃嫁祸。”
时泾州拧起了眉头,那种怪异的感情越来越强烈。
她现在的态度很反常。
总感觉,她不太对劲。
心里,也莫名的有些不安。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时泾州又倒回来,搂过她的腰,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吮吸,“好好休息。”
时泾州拉开了门,乔知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他。
呵,这算什么?
她又在期待些什么?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她应该感谢秦梦莎打来的那个电话,要不然,她怕后面会后悔死。
目光落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那个文身戒指,要是可以,真想剁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她把行李收好。没有家,东西也不多,就带了些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其他用品单位会准备好。
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她带着行李就去了医院,等着大巴车来接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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