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两个人离她越来越近,她才看清了轮廓。
激动地站起来,往前走两步。
看清了那张脸,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冲过去,原本是想打他以示自己的不满,可是看到他浑身的伤,她停住了。
“嫂子,赶紧帮忙。”阿鬼的情况也没好多久,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或许是看到了人,他们俩一下子就是松懈下来,齐齐往地上倒去。
乔知意能力有限,只能扶住时泾州,阿鬼则靠着时泾州倒在了地上。
“阿鬼!”
时泾州气息很弱,靠在乔知意的肩膀上,弱弱地说:“我要是再不回来,你就不会要我了……”
话音一落,他也没了声儿。
乔知意胸口一紧,强忍着鼻酸,赶紧叫人来帮忙。
忙了一夜,乔知意守了一夜。
时泾州和阿鬼身上的伤都不足以致命,但是他们的体力却已然是被耗尽。
李哥说,这些伤就是跟人搏斗后留下来的,拳拳到肉,只不过他俩的身体素质很强,所以还能够支撑得住。
现在就得养着。
“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都熬了一夜。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李哥把乔知意这段时间的付出都看在眼里,对这个年轻的医生很是佩服。
乔知意摇头,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我得守着他。”
“那位秦小姐就是为了他才对你发难的?”李哥也是有点八卦之魂的。
“嗯。”乔知意没有隐瞒。
李哥看着时泾州那张脸,他以正常的思维来看这件事,就有些不太理解。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大美女为了争一个丑陋的男人而闹得那么难堪。
李哥的那点疑惑乔知意是懂的,她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的厌恶变成了现在的喜欢,这大概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由表及里了?
乔知意守着时泾州,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拖着命回来,也是不容易。
看他俩这样子,极有可能真如秦梦莎所说,去报仇了。
如果真是因为去给秦梦莎报仇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不会觉得不好。这样也算是对得起秦梦莎了。
但凡秦梦莎有点良心,她也不应该再让他们心有愧疚。
天已经亮了。
乔知意伏在床边休息,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她一下子就惊醒。
看到时泾州睁开了眼睛,她心中一喜,“醒了!”
“怎么没回去睡?”时泾州声音沙哑,看到她重重的黑眼圈,眼里自然流露出了心疼。
乔知意捂了一下脸,搓了搓,“我怕你俩醒不过来。”
她回头看向阿鬼,阿鬼还没有醒。
“只是累了,又不会要了命。”时泾州往里面挪了一点,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上来。”
“不用。”乔知意还是不放心,“昨晚给你们检查过,没有大碍,但是伤也不轻。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毕竟这里的医疗设备有限,很怕伤到了别的地方没有检查出来。
时泾州望着她说:“我现在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是什么样的症状?”乔知意急了,“我去叫李哥来。”
时泾州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愿意陪我躺着,我心里就不舒服。”
“……”乔知意无奈,“我很认真地在问你。”
“我也是如实回答你。”时泾州抓着她就不放,“我现在只想抱着你。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乔知意有些不太适应时泾州这突如其来的情话。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你还受着伤。”
“只要我不做别的,就没事。”时泾州瞥了眼旁边的病床上,无视阿鬼轻颤的眼皮,压低了声音,“就算是要做别的,也得换个地方。”
乔知意瞪他,都这种时候了,没个正形。
“快点。”时泾州晃着她的手,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一会儿会有人来查房的,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抱我女人睡觉,天经地义。”时泾州拽着她的手,“赶紧的。”
乔知意是真不能跟他这样躺着,“是天经地义,但是地方不对啊。”
“那换个地方。”时泾州也不想在这里,一会儿要是想干点什么亲密的事,便宜了阿鬼。
“没有地方可换。”乔知意把他按住,“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不要想别的。等你养好了,再说,好吗?”
乔知意哄他跟哄小孩儿似的。
时泾州明显不悦,眉头紧蹙,眼里带着幽怨,“我这么久没出现,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不想我吗?”
“你说过,一个月为期。只要一个月没到,我就用不着为你担心。”乔知意的瞌睡都醒了,平静地看着他,“现在你就好好养伤,养好了之后,该干嘛干嘛。”
“乔知意,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想我了。”时泾州的不高兴连四肢都在呈现。
乔知意忍不住轻笑,“要怎么样你才能够感觉得到?”
“要么亲我,要么睡我边上。”时泾州说:“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接吻了。”
“……”
乔知意面红心跳,赶紧回头看阿鬼,生怕阿鬼醒了。
她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小声点?”
时泾州才不管呢。
就算现在这里面有再多的人,他想说的话还是会说。
“你选择。”时泾州完全是耍赖了。
“成年人,不做选择。”乔知意才不惯着他,转身就要走,“你自己好好待着,我出去忙了。”
“你要是敢就这么走了,我就出去跟所有人说,你虐待我!”
“时泾州,你要点脸行不行?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乔知意真的是服了他了。
时泾州确实是没打算要脸,“你表面是没有虐待我,但是虐的是我的心。”
“……”
乔知意见他一副不依不饶,胡搅蛮缠的嘴脸,真的是活久见。
高冷人设呢?就这么崩了?
想当初,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跟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
总不能跟他就这么耗着,不管怎么样还是得顾及一下自己的名声。
她不情不愿地靠过去,警告他,“就一下。”
时泾州等着。
乔知意不放心的又去看了眼阿鬼,确定他没醒,快速的在时泾州的嘴角亲了一下,就要撤离。
时泾州就是个混蛋,他长臂一伸就搂住她的腰,根本就没打算浅尝辄止。
刚识破他的伎俩,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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