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轻轻地擦掉了乔知意脸上挂着的泪,眸光微闪,没有血色的嘴唇轻启,“小意,别哭。”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是说失忆了吗?谁也不认识了吗?
为什么……
秦梦莎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时泾州,他的手就是贴在了乔知意的脸上,无比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他的眼神哪里是平淡,明明就是情深意切。
“泾州,你没有失忆?”秦梦莎走到他面前,直接去挤开乔知意。
乔知意完全始料未及,被她推得差一点摔倒了。
还好时泾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乔知意,把她护到了怀里,冷眼盯着秦梦莎,“你是谁?离我们远点!”
秦梦莎整个人呆若木鸡。
“州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阿鬼觉得时泾州怪怪的,他站在时泾州面前,一脸的期待。
时泾州的眼神看他是陌生的,淡淡地扫了一眼,“不认识。”
阿鬼也懵了。
叶希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巴掌,“卧槽!他不会只记得小意吧!”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不可能!”秦梦莎不信,“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们出生入死,他不可能忘记我的!”
叶希嘲讽地睨了她一眼,“出生入死又怎么样?你又不是长在时泾州心尖尖上的人。唉,这个结果真是让人痛快,爽快呀!”
叶希看到秦梦莎那气绿了的脸,越发得意,“今晚我得去放个烟花,再好好点一桌子大菜,开两瓶好酒,必须庆祝一下。”
“我这心里的郁结,总算是舒畅了。”叶希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真的很欠,但是莫名的很爽。
时泾州只是紧握着乔知意的手,瞥了眼叶希,“她是谁?好呱噪。”
乔知意看向叶希。
叶希:“……”
“我靠!时泾州你个渣渣……”叶希看到时泾州那淡漠的表情,深呼吸,“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不必要记得我,只要你记得她就行了。”
叶希指着乔知意跟时泾州说:“你记好了,她才是你最爱最爱的女人。你就算是忘掉你老妈,也不能忘记她。懂?”
叶希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她就喜欢看秦梦莎吃瘪的样子。
天天守着有什么用,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也不见得是能记在心尖尖上的人。
时泾州的眼神只要落在乔知意的身上,那就是温柔多情,能把人都给融化了。
“小意,我想回家。”
乔知意还在他只记得她的这件事情中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她想站直,但被他搂着腰,圈在他的怀里。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别提有多么的窘迫了。
“得先去问问医生。医生允许你回去,才能回。”乔知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放我下来。”
“我想抱你。”时泾州目光真诚,言语直白,“我还想亲你。”
众人:“……”
乔知意红了脸。
他这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啧啧啧。你们也是不懂事,赶紧转过身去,别耽误人家亲亲。”叶希非常懂事地转过身,回头见阿鬼还站在那里盯着他们,也拉了他一把,皱眉,“别看人家亲热。”
阿鬼也学着叶希转过身去。
秦梦莎气得咬牙,聂祎凡则落寞地走开了。
乔知意被时泾州那火热的目光看得老脸通红发烫,她轻推着时泾州,“你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点形象。”
“不用不用,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人多了去了。时泾州死里逃生,都快两个月了。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他现在只是想亲亲你,不过分。”叶希声音很大,还好走廊人不多,不然真会被人笑死。
乔知意的脸没地方搁了,她觉得叶希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你听话,先让我起来,我去问问医生。要是能出院,我们就出院,好不好?”乔知意温柔轻哄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就把时泾州当成一个小宝宝在哄。
时泾州倒也没有勉强她,“嗯。”
松开她,乔知意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到叶希阿鬼还背着他们,简直无语。
“希宝。”
叶希回头,问时泾州,“亲到了吗?”
“叶希!”乔知意叫她全名了。
叶希嘿嘿一笑,“行行行,我不说了。这种事情在外人面前做是不太好意思,你们回家了自己慢慢做。不光是亲嘴,干点别的也行。不过,时泾州这身体才恢复,估计现在没什么力,你得好好给他补补。”
“叶!希!”乔知意不知道叶希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就不讲究一点。
两个人私下里再怎么荤素不忌,有其他人的时候还是会收敛的。
叶希耸耸肩,“好啦,我不说了。”
乔知意长叹一声,真是拿叶希没有办法。
“阿鬼,麻烦你推他回病房,我去问一下医生。”乔知意还是想去了解一下时泾州的具体情况。
阿鬼自然是没有意见。
“你快点。”时泾州勾住乔知意的小手指,眼睛里是不舍。
乔知意的心已经在他这一副样子面前软成了一滩水,她点头,“很快就回来。”
阿鬼推着时泾州回病房,时泾州一直回头盯着乔知意的背影,直到她进了医生办公室,看不见了才回了头。
……
时泾州目前肯定是不能出院的,还得再观察观察。
醒过来的时泾州谁也不要,就只要乔知意。
还真被叶希说中了,他真的连他爸妈都不记得了。
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他记得的好像就只有乔知意。
乔知意请了假陪着时泾州,叶希专门请了厨师煲汤做好吃的给他们送来。
时间一久,时泾州总算是接受了叶希的存在。
不过,他俩有时候还是会抬杠。
“泾州,我专门给你煲的鸡汤,你尝一尝。”秦梦莎提着保温桶进来,正好看到他和乔知意在吃饭,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别提有多恩爱了。
乔知意都没有回头,现在时泾州都不记得秦梦莎了,她自然也不可能再去理会秦梦莎。
有些人不理,就是最好的反击。
要是理了,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时泾州淡淡地看了眼秦梦莎端到桌上的鸡汤,“你可以做脑花。”
秦梦莎见他终于跟她说话了,还提了要求,欣喜若狂,“你喜欢吃脑花?好,我明天……不,我一会儿就回去给你做。”
“我是说,你要适当地吃脑花。”时泾州眼神冷冰冰的,“还有,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你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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