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把粥煮上,回头见她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其实这房子是朋友送的,我没花钱。房子太大,一个人住着冷清,我很少回来住的。”阿鬼解释着。
叶希拧着眉头,什么朋友这么大手笔,出手就送千万的房子?
“你……真的只是个开文身店的?”
“不然呢?”阿鬼笑,“你以为我是什么流落在外的豪门少爷?”
叶希还真就有这种怀疑。
阿鬼给她倒了水,“这是苏打水,你要多喝。”
叶希是真的越来越看不透阿鬼了,对他的了解好像少之又少。她了解到的,就仅限于她看到的。
“别这么看着我。”阿鬼坐在她对面,“我没有什么过硬的家世。在这个世上,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人。”
叶希轻咬着嘴唇,心中对他有猜疑,但是又觉得他没有说假话。
“不会是时泾州送你的房子吧。”叶希觉得,除了时泾州,真想不出哪个朋友这么大方了。
时家,有这个底。
“挺聪明,一猜就中。”
“……”
叶希见他承认了,但还是没有那种得到答案后会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坐会儿,我去弄菜。”阿鬼又去了厨房。
叶希看着他的身影,又看着这房子,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摆件,处处都透着单身男性居住的气息。
很单调,冷清,没有一点点温度。
如果,这个家里有一个女主人,一定会变得不一样吧。
她想到了应悦,那种不适感又来了。
阿鬼把小米粥和煎肉端上来,还有个耗油菜心。
“将就吃吧。以后,要忌口。”阿鬼叮嘱着。
叶希喝着很浓稠的粥,她想了又想,才问:“应小姐来过你家吗?”
“没有。”
“……”叶希那种不适感好像消失了。
阿鬼给她夹了一片煎肉,“虽然要忌口,但肉不能少。”
“嗯。”
叶希难得安安静静地吃了一碗粥,阿鬼又劝她再多吃半碗,她也没有拒绝。
阿鬼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叶希瞟了一眼,“应悦”两个字在屏幕上面很显眼。
粥,瞬间不太想吃了。
阿鬼拿起手机站起来,对叶希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就走到了落地窗那边。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有点久。
等他拿着手机走过来,叶希已经站起来了。
“怎么了?”阿鬼想去扶她一把,她避开了他的手。
叶希说:“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饭也吃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急什么?”
“我在这里不太好,总有一种负罪感。”叶希一想到他跟应悦已经发展到某种关系的时候,就恨自己刚才像个哑巴一样不拒绝。
应悦之前跟她说过,只要阿鬼跟她在一起了,她是不允许阿鬼再被别的女人传唤的。
既然撮合了他俩,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负罪感?”阿鬼不解,“为什么?”
“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万一她来看到我在这里,说不清的。”叶希也挑明了。
阿鬼总算是知道她在顾及什么了。
他说:“应悦只是叫我晚上去接她,她有个应酬,要喝点酒。你先坐着,我吃完一会儿送你回去。”
“你没跟她说我在你家里?”叶希问。
“没有。”
叶希抿了抿唇,“其实我今天不该来的。”
阿鬼盯着她,“为什么?”
“没什么。算了,我先走了。”叶希觉得今天的情绪有点怪怪的,莫名的有种悲凉。
她不喜欢这种情绪。
阿鬼看着她闪躲的眼神,问她,“是因为我跟应悦走得近吗?”
“啊?”叶希震惊。
阿鬼很郑重地又问了一句,“是因为我跟应悦走得近,所以你才觉得不舒服,想要离开我家,对吗?”
叶希心一紧,她盯着阿鬼,突然声音扬高了,“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不舒服?你想多了。”
“叶希,我跟应悦在一起,你真的是由衷的高兴吗?”
“当然了!”叶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回答他,证明她有多高兴。
阿鬼盯着她许久,直到她眼神很不自在,他才说:“那就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叶希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阿鬼上前抓着她的手臂,准备要扶她走。
叶希却用力地甩开他,很生气,“我说了,不用!”
“既然不想回去,那就留下来休息好了再走。”说罢,他将她拦腰抱起,走进了卧室。
叶希大惊,“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回去的?你放我下来!”
任凭叶希怎么闹,阿鬼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她放在了深色的大床上,柔软的触感在两个人的重量下去后,塌陷了一方。
阿鬼压在了叶希的身上。
叶希瞪大了眼睛,气息不顺地盯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阿鬼问她。
“我什么时候情绪激动了?”叶希眼神慌乱。
“一提应悦,你的情绪就变了,你自己没发现吗?”
“没有。我要回去了,你放开我!”叶希推他。
可是他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她那点力气根本就如同蚂蚁拽大象,丝毫没有用。
叶希急了,“你到底要干嘛?”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真心希望我跟应悦在一起?”
“是!”叶希性急大吼,“我真心祝福你们,白头到老,行了吧。”
阿鬼眯眸,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心里沉了沉。
叶希大喘着气,“放开我!”
阿鬼一言不发起身,然后给小苏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叶希。
“委屈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小苏会来的。”阿鬼说完,就出去了。
叶希做了几个深呼吸,刚才那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梦,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也不懂阿鬼为什么要那么问。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小苏来,叶希都没有想明白,阿鬼那样问的意义。
……
“喜欢她就直接告诉她。就她那时灵光时不灵光的脑子,她能懂你在说什么才是怪了。”时泾州处理好了文件之后就去倒了一杯酒给阿鬼,自己则喝茶。
阿鬼看着他手里的茶杯,“为什么不陪我喝?”
“备孕。”时泾州扯了扯领带,语气里透着得意。
阿鬼多余问了这一句。
他喝了一口酒,那种热辣的口感从口腔直下胃里,灼烧着他的全部神经。
“我不问,要是伤了她怎么办?”阿鬼很清醒,“我不想用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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