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秦梦莎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她说着就对乔知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砰——
“不要!”
她的脖子上,沾上了一点点湿热的东西。
她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小意!”乔知欢脸都白了,赶紧冲过去。
乔知意有一种失重的感觉,身体是轻飘飘的。
她脸色苍白,缓缓回头。
秦梦莎倒在地上,额头中心有一个血红圆点,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的光一点点涣散。
看着她一阵阵地抽搐,乔知意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眶,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就是忍不住。
半跪在地上,看着秦梦莎眼里的光渐渐地消失不见,身体也不再抽搐了,她缓缓伸手,蒙上了秦梦莎的眼睛。
这一刻,乔知意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明明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但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
……
乔知意昏睡了两天。
她醒过来的时候,凌浩在她身边陪着。
“醒了?”凌浩一直关注着她,见她睁开眼睛,赶紧站起来,“饿不饿?粥还是热的,吃一点吧。”
乔知意脑子里是空白的,她想坐起来。
凌浩赶紧去扶她,帮她放好枕头。
“她死了?”
凌浩愣了一下,随便点头。
乔知意闭上眼睛,“她就这样死了。”
凌浩不太懂她这是在感慨,还是在不舍,又或许是在同情。
“她如果没有对你死手,就不会死了。”
“她没有。”乔知意睁开眼睛,“那把匕首,没开刃。从一开始,她没想过杀我,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凌浩微微皱眉,“我以为,她对你是动了杀心的。”
“或许有。”乔知意狠狠地叹了一声,“她其实不坏,只是世道对她太不公平了。她不甘心,也想好好地活。”
“你在同情她。”凌浩很意外,她居然还能够同情秦梦莎。
这样坏的一个女人,都想要她的命,她还能同情她。
乔知意摇头,“不是同情,是突然能够和她共情了。我好像能够想象得到她的经历,这个世界对她是不公平的。她本该有一个好的前程,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其实很优秀,只是现实把她逼成了这个样子。”乔知意深呼吸,“或许,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凌浩对此不再发表言论了。
……
乔知意正常上下班了,她不知道秦天明有没有被抓住,也不知道时泾州到底在哪里。
生活好像突然就变得很平静,一切都那么的按部就班,井井有条。
凌浩出现在乔知意的生活里越来越勤,他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会让人反感。
三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
她隐隐有些激动,她是相信时泾州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小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埋头苦干的叶希给她打来了第一个电话,语气是很兴奋激动的。
“什么?”
“我终于签下了一个项目。”叶希声音哽咽,“虽然不大,虽然很累,但我现在真的好开心。”
乔知意也替她高兴。
只有经历过挫折的人才知道,这样的喜悦有多么的激奋人心。
“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乔知意觉得,每个人都会越来越好。
叶希激动过后就冷静下来,她问,“时泾州什么时候回来?”
乔知意微怔,其实她懂叶希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很久没有联系我了。”
“……”叶希也沉默了。
乔知意深呼吸,故作轻松地说:“放心吧,他们会回来的。”
“你,还好吗?”
“我很好。”乔知意没有把这些天遇上的事跟她说,因为她自己也是一团乱麻,“放心吧。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你等着我,只要我做大做强了,我就回来。”叶希很坚定。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乔知意也在想,时泾州什么时候回来?阿鬼什么时候回来?
她猜,叶希想念阿鬼,就跟她想念时泾州是一样的强烈吧。
唯一不同的是,阿鬼不知道叶希在想他。
……
已经三个月了。
时泾州没有如约而至。
时泾州离开的时候天气是炎热的,如今入秋了,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如秦梦莎所说,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如果真是,她也需要他一个说法。
还要不要在一起,总得告诉她。
她也需要想一想是不是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总觉得和时泾州的相遇相识相爱再到现在就像是一场梦,有些不真实,但她又付出过真心。
一开始以为只是替堂姐嫁一个不想嫁的人,只为了让弟弟,让妈妈可以不用为了钱受到阻碍。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嫁的这个人,竟然有那样不为人知的身份,有那么多不与旁人道的秘密。
经历过了秦梦莎的事之后,她甚至在想,如果时泾州只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啊。
不需要有多么耀眼的家世,不需要有多么与众不同的身份,只要他能够简单平凡地和她度过每一天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她是否有那个资格站在时泾州的身边了。
转眼间就到了年底,乔知意从迫切地希望时泾州回来到现在已经顺其自然地等待着他出现在她面前。
心境的转换非常的奇妙,只要认定了他会回来就好。
“小意,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聂祎凡站在医院外面,很严肃。
乔知意心紧了紧,她怕是有关于时泾州的。
“我们发现了秦天明的尸体。”
“他死了?”乔知意很惊讶。
聂祎凡点头,“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天前,心脏被刺穿。”
乔知意深呼吸,“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跟你说一声,你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你们有时泾州的消息了吗?”乔知意又问,“会不会是他干的?”
聂祎凡摇头,“没有。不管是谁干的,秦天明的死只能是这样,不会再调查下去了。”
乔知意明白,秦天明算是作恶多端,出卖了不该出卖的人。就算是活着最后的下场也是死。
不让查,怕是上面的人不准查了。
反正,人都死了。
杀他的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再等他了?”聂祎凡试探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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