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音也懒得跟金不换废话。
见他不愿听,自然也不会多做解释。
压根就不在意,只想金不换远离。
哪里又会怕他误会什么?
也就是不知道金不换内心所想,要不然,就算是月天音,也得给金不换竖起大拇指。
夸一句,你是真能给自己长脸!
“金不换,你是觉得自己的指标,已经完成了是不是?在这里待这么长时间,也不出去,想着,今后就留在这里当做大本营了?”
走廊深处,秦朗的声音,缓缓地流淌而出。
对于金不换的摆烂,他是不满的。
这家伙,晋升二莲域神后,实力比起石浩,还要强上一筹。
这种时候,本该奋发向上,怎么能摆烂?
那不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小金矿,却挖不到?
“天音……”
金不换看向月天音,刚想开口。
走廊深处,秦朗的声音,再次流淌而出,“月天音,你进来。”
“对了,把头发给我盘起来!”
咯吱!
月天音捏紧小拳,神情变得紧绷。
步伐缓慢的朝着走廊深处,缓步而去。
她心里泛起了嘀咕。
自打血噬恶主一事过后,秦朗就没单独的召见过她。
她只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小阴谋,被秦朗看穿后,心生怒气,不愿意再搭理她。
这种时候,又是突然召见。
很有可能,是想要责备她。
让月天音心中如何不打鼓,如何不忧虑?
“秦朗,我希望你识趣一些!”
“你要知道,在月天音的背后,不仅有月尊,还有我金乌一族!”
金不换看着心爱的女人,步履维艰的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心里清楚,月天音比谁都要不情愿。
他无法发难,却能够笃定。
凭借秦朗的脑子,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动了月天音的后果!
金不换没有去执行任务。
就像是一尊傀儡般,呆呆地站在小亭子内,默默地等待着。
担心秦朗会被月天音魅惑到失去理智。
他甚至还从储物空间内,取出一把箫。
在宫殿内,悠扬动听的吹奏起来。
当然,金不换可不是在替秦朗和月天音吹箫助兴。
他是想要通过箫声,让秦朗知道。
他金不换,一直在外面待着。
想要对月天音做些什么,都得考虑一些。
考虑月天音的背景,也得考虑惹恼他金乌一族的怒火!
不知道过去多久,当月天音从走廊深处再次走出来时,金不换的箫声才戛然而止。
见月天音一头如墨的秀发,依然是纷纷扬扬披在肩后。
金不换的心里,如释重负。
他就知道,知道月天音不可能听从秦朗的号令。
不可能,会那么简单的,让秦朗如愿!
秦朗说的话,她都不带搭理的!
“天音,秦朗他没有伤害你吧?”
金不换满眼忧虑的上前,颇有一番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就要去与秦朗拼命的架势!
“没有。”
月天音缓缓摇头。
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哪里会有伤害的说法?
只是,她很不满,盯着金不换,恼怒的道,指了指他的脑袋,“你是不是脑袋里面,有什么大病?你在外面吹什么箫?”
金不换眯着狭长的眼眸,冷哼一声,“我只是在提醒秦朗,让他好自为之!”
盯着眼前的月天音,见她‘完璧无缺’,丝毫没有先前小舞的状态。
金不换心里,好过许多。
知道没有发生什么多余的事情。
只是,像金不换这种妖孽,不知道的是,要是月天音主动宽衣解带的,也不会像小舞,那般的狼狈。
他看到的,终究只是月天音的外表。
至于内在?
狼藉与否,金不换,又哪里有资格得知?
“箫吹的不错,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场合,继续吹。”
月天音没有一味的抨击。
而是选择了鼓舞。
虽然很不满意承认,但的确是金不换的箫声,让秦朗从责备她的话语中清醒过来。
沉溺于另外一种痴迷。
比起被心灵上的责备,她更倾向于身体上的痛击。
“有些事情,我有必要跟秦朗说清楚,以免他以后,再让你不满。”
金不换始终不愿意接受月天音和秦朗单独相处的事实。
想要跟秦朗开诚布公。
离开的月天音头也没回,劝阻的道,“不用去了,叶澜受伤了,秦朗已经离开。”
……
叶澜的住处内,简约的闺房当中。
小舞双目含泪,紧紧地攥着一只小拳,另一只手掌,轻柔的将一种特殊的道髓,涂抹在叶澜背后深可见骨的伤痕上。
这伤痕,是恶主所抓。
不仅侵蚀着叶澜的四肢百骸。
就连至尊路,都受到重创,有大量的道蕴萎靡。
“师尊,你没必要这么拼命的,先前那半步天恶给你带来的伤,还没有愈合,这次,你又去招惹那等级别的存在,就算是有挪移符咒,也不可能一次次的庇护住你。”
小舞望着那伤疤,泫然泪下。
这等恐怖的道伤,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着师尊的道。
换做是她,只这一招,就已经身死道消。
也就是师尊晋升至尊,要不然,哪里还有活路?
“命格天人,他已经陨落了,他想着的,是让你继续他的道,走下去,要是让命格天人知道,您如今这样的状态,如何能够不心疼?”
小舞心魂儿都在颤栗。
她哪里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师尊?
往日里,师尊都是淡漠如水,面对任何的危险局面,都能够淡然自若。
便是自爆,以身护种。
都不曾有任何的过分情绪。
可现在?
她觉得自己眼前的,压根就不再是师尊。
像是一个仇恨的聚集体。
快要失去控制。
对于徒儿一反常态的关心,叶澜始终一言不发。
只是感受到周遭空间涟漪的震荡,缓缓的抬起螓首,望向入口的方向,勉强的笑着道,“你来了?”
秦朗盯着那散发着恶气的伤痕,意外的道,“怎么受伤了?”
“原以为,我能够强杀那尊恶主,没想到,其背后还有大恶。”叶澜无奈的苦笑,“是我自不量力,才导致这样的后果,不过,这样的伤势,并不足以让我失去行动能力。”
说着,她将麒麟甲胄内的贴身衣物,缓缓地披在肩上。
不让那丑陋的伤疤,被秦朗瞧见。
“怎么,瞧见了你的后背,让你不高兴了?”
秦朗微微皱眉,颇为不满的轻声。
叶澜目光平静的摇头。
她起身,缓缓地转向秦朗的方向。
身上的披肩,随即滑落。
完美无瑕,冰白的肌肤,登时间,映入秦朗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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