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满各部门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工作安排妥当合理互有建树,多点开花将此前颓废势头一扫而空,竟是让反满抗日组织难以招架。
抗日救国环境便是如此,艰苦是主旋律。
池砚舟陪同潘坚诚在外搜寻许雯身影,一日未果。
导致潘坚诚、方言多有疑虑,许雯明明已经从荟芳里脱困,冰城路上警员众多,随便拉一人都可护送自己前往警察厅。
甚至自身前来也无问题。
可昨日脱逃,时至今日夜间尚且难见对方,不由让众人心有所忧。
觉得可是何处出现问题,才导致现如今局面。
许雯此刻遭遇潘坚诚都未向新京方面汇报,担心许固得知此事令事态升级。
夜里搜查结束池砚舟安排潘坚诚等人吃饭,坐在饭店内胃口欠佳。
池砚舟劝说道:“潘股长不必太过心忧,许雯小姐可能是在荟芳里受到惊吓,一时半会需要躲藏起来调节心态,冰城治安尚可,且荟芳里人员也遭到控制不会追捕,安全应当无碍。”
这番言论倒也站得住脚,方言跟随劝慰:“股长先吃饭吧。”
见状潘坚诚拿起筷子说道:“怕就怕有人从中作梗。”
“股长的意思是?”
“显而易见!”
见潘坚诚此刻已经开始考虑红党插手的问题,池砚舟不得不说对方能年纪轻轻当上股长,确实能力不俗。
还真就是组织在后面操纵。
此刻池砚舟也面露难色说道:“若真是如此,只怕我等非常被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潘股长说的是。”
方言此刻说道:“池队长刚刚得知此消息,还未来得及前去荟芳里,许雯小姐便自行脱离,后却落在红党手中,只怕冰城特务股内对池队长会多有怀疑。”
这句话方言本意是好心提醒。
但你必须要承认连他都能想到这个问题,盛怀安、傅应秋岂会考虑不到。
就算许雯是自行脱困,看似与池砚舟关系不大,只是麻烦你多少都要染上些。
所谓红党运气!
那就看有多少人相信。
对此池砚舟表现的问心无愧说道:“许雯小姐清誉在下岂能不管不顾,带着警员大张旗鼓赶去荟芳里,那反而是将人往火坑里推。
退一万步讲只怕许科长宁愿女儿落入红党手中,都不想人尽皆知是从荟芳里救出来,吵着闹着先进思想,也不会进步到如此地步,荟芳里对清白姑娘仍是谈之色变。”
池砚舟此言倒也正确,他顾及许雯清誉没错,只可惜与对方脱困的时间太过凑巧,若真落入红党手中,难免被人多想。
方言便是想要提醒池砚舟,让他早一步考虑。
因他对池砚舟并不怀疑。
潘坚诚则是看了看池砚舟没有言语,他相较方言更是谨慎,有没有问题不是他说了算。
三人吃饭时,还在讨论许雯可能躲藏何处。
最后也没个定论,便同行回酒店休息,打算明日继续寻找。
可就在三人刚刚回到酒店门口,池砚舟打算目送二人进去,自己继续留在特务股值夜班时。
警察厅警员从不远处急匆匆跑来。
“队长。”
“何事慌张?”池砚舟瞪了其一眼,当着潘坚诚等人的面,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显得冰城警察厅特务股警员毫无专业性可言。
但警员此刻顾不得这些,凑在池砚舟耳边轻语:“有一女子自称许雯前来厅内,属下用照片仔细比对确实是许雯不假。”
听完警员的话,轮到池砚舟愣神!
什么情况?
许雯真的只是自己从荟芳里逃离,而非组织帮忙?
因此组织晚到一步,压根就没有见到对方!
池砚舟昨日未曾离开警察厅被留下值班,所以宁素商没能将消息通知给他。
那组织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赵玉堂下场现在可以预料,手筋脚筋被挑断是最起码的。
这么巧合?
池砚舟有些不太相信,但许雯出现在警察厅,警员又不可能信口开河。
究竟发生何事?
方言见池砚舟愣在原地,他问道:“可是贵股有重大事情发生?”
“许雯已经主动前去警察厅。”池砚舟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隐瞒此事,许雯人都已经身在警察厅内,警员都已知晓。
“当真?”
“警员已经用照片核对过。”
“万幸!”方言笑着说道。
他们苦寻许雯多日此刻终于有所收获,看来推断并无出错,许雯确实会主动前去警察厅。
不管是寻求庇护,还是见赵玉堂。
潘坚诚松了口气说道:“看来许雯小姐从荟芳里逃离后,担心对方穷追不舍,故而先行找地方躲藏,等待一日看没有危险后才来警察厅,心思倒也算是有进步。”
“那就请潘股长等,随在下去一趟。”
“自然。”
众人移步前往警察厅特务股,在接待室内见到许雯。
一眼池砚舟就认出来,确实是她。
许雯年纪与郑可安相差不大,根据资料显示小一岁,但看起来却比郑可安成熟些。
面容稍显疲惫,但整体倒也衣帽整齐,可见逃离后有过洗漱。
“许小姐。”池砚舟上前说道。
“是我。”
“许小姐在新京不辞而别,令许科长多日担忧,如今可算是了却我们一桩心事。”
“先不提我父亲,你们带人立马去荟芳里抓人。”
“此事我们已经办妥,后续等许科长发落即可。”潘坚诚上前小声说道,示意此事知晓人员甚少,许雯不可声张。
许雯理解潘坚诚心意,也就没有再提。
毕竟她岂能不在乎自身名声,虽她知道自己清清白白,但悠悠众口人言可畏的力量她是见识过的。
安抚结束潘坚诚问道:“许小姐没有遭遇不测吧?”
“当然!”许雯很激动的说道。
“是如何脱困的?”
“用金扣子说通了一个小厮,让其助我脱困,你们可以将他放了。”
听到许雯看似趾高气昂的话语,众人只觉得幼稚。
小厮是好人吗?
显然不是,不过是贪图钱财。
没有钱的姑娘,他会管吗?
手中此类血债肯定极多,许雯就因为对方帮助自己脱困,现在就要放了他。
这不是妇人之仁是什么。
但众人没有反驳,至于小厮下场如何,应该难逃一死。
说完这些问题许雯便问道:“赵玉堂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只怕不方便。”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有话当面对他说。”
池砚舟此刻上前说道:“赵玉堂目前关押在特务股内,如果想要见对方需要股长的命令,今夜股长已经回去休息,能否等明日再说。”
“不能让股长来一趟吗?”许雯觉得一个股长,跑一趟应该没什么。
毕竟她父亲是科长,见过不少股长在自己父亲面前点头哈腰,所以在许雯的认知中,股长是没有什么的。
池砚舟却笑着说道:“我等人微言轻,岂敢打搅长官休息。”
“电话给我,我来打。”许雯态度强硬。
“赵玉堂也已经休息,且许小姐这几日风尘仆仆,不如夜里养精蓄锐换洗一身衣服,明日再见。”
听池砚舟这样说,许雯也觉得好像有些失礼,当即说道:“那就明日见面。”
见对方松口,方言说道:“那就请许小姐与我们在同一酒店下榻。”
“好。”
众人带着许雯前去酒店,途中潘坚诚问道:“许小姐脱困之后,怎么现在才来警察厅?”
“我担心荟芳里有人追捕,所以先找地方躲了起来。”
听到与潘坚诚推断不谋而合,几人也就没有再问,唯独池砚舟心里充满疑惑,这许雯究竟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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