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自荐!
主动请缨!
许固对池砚舟所展现出来的担当极为满意,当即夸赞说道:“池队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不骄不躁,盛股长手下着实都是得力干将。”
“还不谢谢许科长对你的夸奖。”
“属下多谢许科长抬爱。”
既已定下后续行动方案许固便起身前去医院,他对女儿许雯尚且难以放心。
潘坚诚陪同前往,肩负保护职责。
办公室内仅剩池砚舟与盛怀安二人,对方开言问道:“你怎自告奋勇承担这等任务?”
“属下亦是想要避开任务,可观在场众人唯有方队长与我可选,且方队长态度明显不愿,许科长又让我负责与赵玉堂接触,只怕最后任务还是要落在属下头上。
既然如此反倒不如主动些,还能在许科长等人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免得吃苦不落好。”
池砚舟此等分析算是有理有据,逻辑思维同样合乎情理,所以盛怀安仅是询问一句,便不再多言。
“此任务难度不大,只是许科长是否会命你暗中对赵玉堂下手犹未可知,其次就是许雯的安危问题,对赵玉堂死心就意味着心中信仰的崩塌,那一瞬间的打击是巨大的。”
“股长担心若是我暗中尾随赵玉堂离去伺机动手,独留许雯一人可能会自寻短见?”
“确有可能。”
“那属下只负责保证许雯的安危,赵玉堂是生是死看机会,若无机会就告诉许科长未能得手罢了。”池砚舟本就不会对赵玉堂如何,所以现在干脆就在盛怀安面前表达自己的态度。
孰轻孰重你要明白。
许雯明显更是关键所在。
对池砚舟目前的想法盛怀安觉得能理解,毕竟赵玉堂就算出逃对你影响不大,可许雯若是死了许固岂会让你活命。
“你自己看着办。”盛怀安没有给比较严苛的命令,让池砚舟自己随机应变。
“多谢股长。”
“你且去医院询问赵玉堂,何时动身。”
“是。”
从盛怀安办公室出来池砚舟再临医院,许雯被许固从病房内叫出来在走廊交谈,但观模样有些不愉快。
许雯看似刁蛮任性,却有爱国之心。
单纯的男女情爱池砚舟认为很难到这一步,或许是因个人情感而起,但终归会夹杂些许大义。
进入病房见赵玉堂闭目养神,池砚舟出声说道:“赵先生。”
赵玉堂闻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池砚舟,开口问道:“如何?”
“赵先生提议我等认为很有道理,只是许科长担心许小姐心神遭受巨创自寻短见,因此想要安排一名警员同行陪护,在赵先生离开后负责许小姐的安危。”
道理确实有。
只是赵玉堂担心这名警员会对自己不利。
可许雯的情况确实是关键,难不成要告诉对方许雯一定不会自寻短见。
谁信?
“同行警员是谁?”
“正是在下。”
“池队长不会到时候卸磨杀驴吧?”
“赵先生觉得是许雯的安危重要,还是取你性命重要。”
赵玉堂一想也是,对池砚舟而言显然是保护许雯更加重要,那么他到时候就可以让许雯假意想不开,牵扯池砚舟的精力。
哪怕敌人真有过河拆桥的打算,他赵玉堂也能化解。
索性不再纠结说道:“那就如此。”
“赵先生打算何时动身?”
“休养两日。”赵玉堂遭到刑具摧残现在身体抱恙,之后远走他乡也需有良好的体力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因此不必急于一时。
“那就等赵先生身体恢复几日。”
“日后就多麻烦池队长。”
“客气。”
等池砚舟从病房出来,许雯便冷着脸走了进去。
“许科长。”
“又辛苦池队长跑一趟。”
“许科长太过客气。”
“不知交谈的如何?”
“已经达成共识,只是赵玉堂表示需要休养两日,等身体恢复些就出发。”
“尽量催促他快一些,新京方面工作也不能耽误太久。”
“许科长放心,我会让医院方面加紧治疗用药,争取两日后就启程。”
“还有一事。”许固示意池砚舟移步远离病房。
来到走廊尽头许固方才开口:“若是途中有合适时机,劳烦池队长将赵玉堂送一程。”
“请许科长放心,属下会暗中找寻机会。”池砚舟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反正到时候他不行动,回来就借口保护许雯,谁能说他有问题?
二人在病房外交谈,许雯则同赵玉堂在病房内低语。
赵玉堂低声说道:“几日之后你随我离开,到时我会独自远走他乡,你一定要表现出被我伤害的模样。”
“可原本计划不是如此。”
“没有任何计划可以非常完美的执行下去,如果现在不做出变化就会暴露,此事之后我会同省委解释。”
“你不会是因为我……”
“我很感谢你,但你对这方面的工作了解太少,我若不答应情况很危险。”
许雯其实心中是明白的,无非是舍不得赵玉堂。
但此刻也只能说道:“我会配合的。”
“日后我不知去往何处,且随时可能殒命,你也莫要再记得我。”
“记得与否,非你我说了便算。”许雯轻轻摇头,若是忘记一个人如此简单,她何苦来哉!
……
……
池砚舟从医院离开回到特务股内等待晚上收工,后将现在任务所遇变化送给宁素商,由她通知市委告知省委。
计划有出入则需要另做准备,首先应安排人员接应赵玉堂。
等到外地赵玉堂脱身后,保不齐后续会不会有追捕,若无组织接应保护实则同样危险。
这些都需组织提前应对。
其次许雯这里未能得偿所愿,虽是有大义在其中,但毕竟未能满足私心,是否能确保对方这里不存留隐患等等。
提前将情报告知便于组织商定计划,池砚舟就回到家中。
休息一夜由家中离去赶赴特务股,却无所事事,毕竟赵玉堂不启程池砚舟现在则没有额外的工作。
搜捕组织会议代表一事,他也难打听。
但见特务股没有抓捕新人回来,也不曾听闻有任何行动,可见暂时没有情况发生。
一直枯坐到晚上池砚舟收工离开,医院根本没去,已经交由潘坚诚等人接手负责。
晚上回家途中得见宁素商信号,池砚舟再看信箱锁头前往河顺街。
进入房间与宁素商会面,两人相对而坐。
宁素商一如既往直切主题说道:“你所提供情报已经送达省委,他们对赵玉堂同志的应变能力提出肯定,虽计划不能圆满完成,但在不暴露红党身份的前提下脱困,已经超出最早的预期。”
“既然如此就按照此计划行事,到时组织安排人员接应赵玉堂便可,同行警员由我担任,虽许固想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但我可保赵玉堂无碍。”
“你主动请缨担任不仅仅是可以保证赵玉堂同志无碍,特委方面另有任务想要安排给你。”
“什么任务?”
“护送任务!”
“护送?”池砚舟觉得护送肯定不是指赵玉堂,毕竟这件事情本就他负责,特委方面没必要多此一举。
且是特委出面,任务应是与组织会议代表有关。
果然宁素商这里说道:“组织会议代表离开冰城一部分,但多数还困在其中,面对搜捕有些同志已经岌岌可危。”
“不是都有证件在手,怎么会岌岌可危?”
“有些同志离开当地时间太久,如果长期不能回去就会在当地造成一些影响,甚至影响在当地布局良久的任务,从而导致自身暴露。”
会议代表都是有工作在身的,来冰城开会可以,但久困冰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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