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如今警察厅内的当红警员,便是池砚舟。
可谓是新晋警员优秀代表。
调查任务往往并非说都能取得成效,例如池砚舟在负责特务股任务中,都很难说可以次次立功。
此番他同样没有抓到任何反满抗日成员,并未改变局面。
却不可否认他的能力,以及让特务股稳压亚细亚股一筹,对盛怀安帮助颇多。
这等局面就已是难得。
所以当池砚舟由盛怀安办公室内离开后,所遇之人都是向其恭喜道贺,例如早前登报时一样。
此前风头未平。
如今再次起势。
因受伤住院所带来的影响,消弭无形。
这等局面便是徐妙清提供情报时,所想要的结果,第三国际不会额外增添任何损失,池砚舟还可证明能力,在警察厅内立功。
唯一影响的则是尼古拉耶夫暴露真实身份,但实则对方早就已经离开冰城,所以徐妙清才会做出这样的建议。
不然对尼古拉耶夫,也是麻烦所在。
结束互相恭维的场面之举,池砚舟方才有空休息片刻,杨顺心情极为不错上前说道:“队长,队内弟兄们都觉得,这一次受到嘉奖是跟着沾光,所以打算将奖金凑出来请队长和队内的其他弟兄吃饭。”
那些警员确实从头到尾没有参与太多,如今打算将嘉奖拿出来,请队内警员一起吃饭。
闻言池砚舟说道:“你安排队内弟兄聚一聚,但钱我来出。”
警员是可以提议想要凑钱吃饭,可池砚舟作为队长岂能同意,再者他也得到嘉奖不缺钱。
杨顺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笑着说道:“那我就看着安排了,队长晚上来吗?”
“这几日太累,晚上回去休息,你们好好聚聚。”
“是。”
池砚舟在场大家确实难以自在,所以他多数情况下都让杨顺出面代表,或是自己只参加前半场,给警员留下自由的空间。
随着杨顺通知不值班的警员夜里聚餐,没拿到嘉奖的警员也开心起来,吃吃喝喝这种好事谁不开心。
至于说占用了下班时间?
现在他们下班也没有其他的活动,这边安排吃喝解解馋自是好的,很少会遇到不同意之人。
特务股内的其余警员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是滋味。
跟着池砚舟的警员时不时就聚餐,光近段时间就有好几次,这都算是福利啊。
而且嘉奖更是不少。
再看看他们自己。
每日同样不曾偷懒,却待遇天差地别,眼馋是难免的。
刁骏雄见状对手下警员同样是不满,心中暗骂人家是立功获得嘉奖,聚餐是庆祝立功。
你们呢?
什么收获都没有,还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殊不知警员心中却觉得,是队长指挥的好才能立功,不然功劳能从天上掉馅饼吗?
但这种话双方都不会讲出来。
刁骏雄自己现在情况就比较糟糕,若是让下面警员与其有所间隙,是极为不利的事情。
至于警员心中想想也就罢了,你还敢妄言自己队长不成。
不管旁人是何心态,池砚舟手下警员热热闹闹前去聚餐,看不过眼的人自然也包括亚细亚股。
可此番确实是他们调查存在问题,也不好再讲什么。
至于特务股如何得知亚细亚股的调查任务,他们也分析了是否存在内部警员泄密一事。
最后认为不是。
为何?
首先亚细亚股是从结果反推过程,他们认为若是特务股知晓亚细亚股的调查情报,那么就应该不会选择调查戏班。
毕竟戏班是被亚细亚股排除在外的。
事实证明他们排除的没有错,戏班确实不是第三国际被捕成员的接头人所在。
换言之池砚舟若是得知亚细亚股情报,就不会调查戏班。
亚细亚股这样的想法你能说错吗?
当然没错。
只是当时调查戏班前,盛怀安忙于科长之位的一些细枝末节,没能及时询问亚细亚股警员。
若是询问自然不会再去调查戏班,可偏就运气使然。
再者亚细亚股认为池砚舟从警察厅内离开,前去阿城的时间是近几日,已经是亚细亚股审讯导致被捕人员身亡之后。
所以他们觉得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情,亚细亚股与医护人员闹出动静,被特务股知晓。
特务股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暗中打探这件事情,从而选择插手。
在亚细亚股眼中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毕竟当时这个任务的保密程度已经算是取消,那么亚细亚股内的警员就不会再隐瞒。
可能被特务股趁机探得虚实。
所以亚细亚股现在对其下警员做出命令,告诉他们日后不管任务是否结束,都不可在外谈论股内相关任务。
对于这一点盛怀安也要求特务股警员学习,情报工作中小心谨慎是没有错的。
等到收工从警察厅内离开,池砚舟又是得到了不少的祝贺,相比较第一次他已经是轻车熟路。
纪映淮也在石阶上现身,口中说道:“恭喜池队长。”
“多谢纪警官。”
因为池砚舟身边还有不少人前来道贺,纪映淮也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其实说到底你调查到最后,是没有抓到人的?
警员用得着这么恭喜你吗?
肯定不会。
不然显得整件事情很奇怪。
又不是立功多大,用得着警员上赶着来道贺,外人若是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
实则警察厅内的消息传的很快,傅应秋的事情到今日已经不是秘密,盛怀安的势头比池砚舟更胜,科长位置大家基本已经默认。
那么池砚舟荣盛股长是顺理成章,这个时候你不前来道贺拉拉关系。
等对方真的成了股长,你还有机会拉关系吗?
毕竟现在向池砚舟道贺的,也是基层警员居多,各个都是人精。
池砚舟也是边说边离开警察厅,不然还会被人围住,若是让厅内长官看到影响不好。
伸手拦了一辆人力车从山街离开,再不走只怕又是一番虚情假意。
回到家中得见徐妙清,多日未见两人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她急忙上前关心询问:“这几日还好吗?”
“挺好。”
“顺利吗?”
“非常顺利。”
徐南钦这时还未回来,池砚舟就将自己这里的事情大致讲述,徐妙清听完后说道:“能帮到你就好。”
“这我可要好好谢谢你。”
“是你帮忙在前。”
“我们两个就用不着礼尚往来了。”
“先松开,一会爹回来了。”徐妙清从池砚舟怀里下来。
因多日未见两人下意识拥抱在一起,然后就是徐妙清坐在池砚舟怀里,讲述方才的那番话。
此刻意识到徐南钦可能快要回来,徐妙清起身坐在一旁。
她倒也不是害羞。
老夫老妻都相拥而眠,这等行为若是害羞,也确实奇怪。
只是长辈面前不好举止亲密,是尊重长辈的表现。
池砚舟自是不会让她为难,松开手让其离开,但尚觉得香风在怀。
待徐妙清坐好之后,池砚舟这里问道:“你们这里的任务进展如何?”
“已经开始。”
“长期任务?”
“也不算,但我现在不好讲。”
“没事,等之后再说。”
“好。”
徐妙清的这种为难池砚舟非常理解,毕竟他这里很多时候,有关组织的事情,也是没办法和徐妙清详谈的。
或是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确实不好说的太明白。
“秦喜繁倒是有善心。”徐妙清转而闲聊起来秦喜繁。
“确实有善心,乱世之中多一些秦喜繁这样的人,那些孩子就能过的好一些。”
徐妙清知道池砚舟是有所感触,恐怕是念及自身,虽是无法再度入怀,却还是伸手十指相扣,让他明白还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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