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家中休息恢复精气神,这段时间事情一个接着一个难以空闲,确实很是疲惫。
难得睡一个好觉起来神清气爽,洗漱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张婶专门给你熬的汤,多喝些。”徐妙清给盛了一碗热汤放在池砚舟面前,确实看起来就非常的补。
可见张婶的爱好这几年没有什么变化,养生!
池砚舟端起碗轻轻吹拂后喝了一口,确实味道鲜美。
张婶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徐南钦看着徐妙清给池砚舟舀汤后,就将勺子放下,压根就没有给他舀汤的意思,他只能自己默默舀上一碗。
池砚舟自然看到这幅场景,他觉得徐妙清不可能注意不到这样的细节。
于是眼神问询徐妙清,这是何意?
徐妙清给了一个不满的眼神,可见两人之间确实有些问题。
放下手中的汤碗,池砚舟笑着问道:“我错过了什么吗?”
“爹要去日本参访。”
“什么?”
“前去日本本土的参访名单,这一次有人家的大名。”
伪满这里确实每年都会组织去日本本土,有些是去接受嘉奖的,有些是去面见所谓的天皇,还有一些是学习交流。
总之这类行动其实突出一个目的,那就是加强日本人对伪满的统治。
徐南钦怎么这一次榜上有名?
但转念一想觉得也正常,首先诊所在冰城也算是一个比较不错的私人企业,尤其是与不少伪满政府内的官员都有利益上的往来。
那么能去日本本土“镀金”,举荐徐南钦也说得通。
这一来一回身份大不相同,若是受到日本人“天皇”的接见,日后也能扯虎皮。
但你这样的行为就是铁杆汉奸,哪怕徐南钦没有参与日满政府的工作,可你也是日满政府领导的忠实拥护者。
类似池砚舟这等的潜伏人员,日后有嘴尚且难以说清,徐南钦得到去日本的“殊荣”,那日后你怎么辩驳?
难怪徐妙清对此不满,确实不太合适。
虽说去一趟回来对池砚舟、徐妙清的潜伏工作有利,可你也不能为了潜伏工作,就看着徐南钦跳火坑吧。
于是池砚舟说道:“这一路要漂洋过海,伯父年事已高只怕不便舟车劳顿,且前去日本的名单都是有严格要求的,我和妙清想要陪同也难有机会,伯父一个人出远门我们实在是难以放心。”
“她就是操心太早,这只是诊所有一个名额,原本是让韩医生去的,还能参观学习一些当地医院的技术和管理,只是韩医生的工作太忙,所以暂时是计划让我作为代表过去。
若是之后几日韩医生这里能安排好工作,还是他去比较合适,我去也只是东看看西瞅瞅罢了。”
听到徐南钦这样说,徐妙清哼了一声说道:“最好如此。”
池砚舟见状便没有再劝,徐南钦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多说无益只能点到为止。
其实徐南钦心中也在纠结这件事情。
你说去一趟肯定有好处不假,这就是履历。
日后回到冰城这里行事,会方便很多,伪满政府的官员,或多或少会给一些面子。
但他是军统在冰城的最高负责人,显然离开如此之久是很受影响的,哪怕韩医生可以代为管理,但群龙无首容易出现问题。
且冰城乃至整个滨江省的局势,都瞬息万变,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
所以徐南钦和韩医生还在商议这件事情,看最后如何妥善处理,至于所谓去了一趟就说不清楚的问题。
徐南钦和韩医生从来不做考虑,他们走上这一条路,何惧这等下场。
吃完饭从家中离开,徐妙清与之同行,途中池砚舟也是劝对方不要心急,等日后再看情况。
徐妙清也知道急也没用,徐南钦真的要去你还能如何阻拦?
都是破绽。
也只能听之任之,此刻无非是表达自己的态度罢了。
随后两人各自朝着工作单位赶去,池砚舟今日也没有特别任务,无非还是特务股的日常工作。
运动场他今日就没有再去,免得打听太过频繁。
至于自律他肯定是不如幡田海斗,偶尔的缺席才更加有利。
……
……
王豪从昨日离开警察厅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今日更是不曾出现在特务科内。
而是一早就约了陆言见面。
地点在警察署特务系不远处的咖啡馆内,陆言对咖啡算是比较有兴趣,王豪最早之前是不屑一顾,后来也是附庸风雅反而觉得不错。
坐在咖啡馆内,陆言问道:“可是科长有命令?”
“科长同意让你来进行调查。”对于陆言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王豪是很不喜欢的,但盛怀安有命在先,他也不会横生枝节。
“请转告科长,我一定会认真调查。”
“你如何调查科长不管,只等你结果。”
“明白。”
盛怀安不管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怎么管?
陆言这里手段激进,你是阻拦还是不阻拦?
换言之盛怀安参与,只会变成限制陆言的人,那么想要查清楚池砚舟的身份,反而是增添麻烦。
索性不过问,只等结果。
且这件事情日后若是池砚舟知晓,那也是陆言的私人恩怨报复,先斩后奏。
和盛怀安没有关系。
陆言当然也明白盛怀安的意思,现在肯定会尽心尽力配合,哪怕事后被池砚舟知晓,他也会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暗中调查。
毕竟两人这等关系,他想要暗中调查太正常不过。
但王豪在喝完咖啡离开前,对陆言说道:“科长的意思你明白,不要惹出太大的乱子,特务科这里不想给你善后。”
“请科长放心,调查我会暗中进行,不会让太多人知晓。”
“你打算查之前事情的疑点?”王豪觉得对方在宴宾楼提起那些事情,肯定是想要再去找疑点。
可是谁知陆言说道:“那些事情当时都没有疑点,可以自圆其说,过去这么久我再去找,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是找到了一些所谓的疑点,对方也绝对不会承认,何谈束手就擒。”
怀疑陆言确实怀疑,但你说调查之前的事情,他觉得吃力不讨好。
很多人都是已经死了,你怎么去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与其翻旧账,不如另辟蹊径。
旧账是怀疑的依据,但是想要定罪不能着眼于身后,反而是要朝前看。
但言尽于此,陆言没有继续讲,显然是不想王豪知晓自己的计划。
见状王豪没有再问,直接起身离开,毕竟对方不愿意说,你问也是白问。
再者他也不想知道,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好事情。
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他也期待池砚舟与陆言的交锋,只是现在池砚舟处在下风,日后情况确实难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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