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家伙,修武不行,气人倒是比谁都厉害,叫你做点事,还得跟你谈条件,跑起来却是贼快,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方奕彤气愤骂着,真想不管不顾一路追下去,但终是做不出这种事。
林无道在宗门内转了一圈,继续熟悉地形,
现在,除了掌门人、长老和护法住的地方没有去过以外,其他地方的情况都已经在他脑海中。
包括方自谨住的院子,刚刚就从那里路过,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院子,听到了某些旖旎的声音。
其中,让林无道感到恶心的是,方自谨嘴里不断叫着“奕彤…奕彤”,这种幻想,不知道他身下的女人是什么感想。
一个多小时后,林无道回到方奕彤的小院。
碗筷已经洗了。
果真不能和方奕彤讲客气,该犟的时候还是有必要犟的,这不,用不着洗碗了。
以为方奕彤会找他麻烦,但方奕彤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以确定了,这女人不是健忘,而是不记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稍微在她面前消失一下就没事了。
徐厚积说她不能惹,确实有些不好惹,但更多的应该是大长老的威慑力太强悍了,比如方自谨的遭遇,就足够让其他宗门子弟铭记一辈子。
而方自谨,很有可能是方奕彤讨厌到了骨子里的人,不然,以她的性格,不至于到不愿看到方自谨的地步。
也就是说,无论方自谨如何表现,方奕彤都不可能接受方自谨。
此刻,方奕彤正端着一本羊皮册琢磨,闲着无事的林无道走过去,问道:
“干什么呢?”
“走开点,别烦我。”
“看了这么久,眼睛要休息一下了吧。”
“随我。你又要干什么?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方奕彤瞪了过来。
“你哪里对我好了?举例说说。”
“你住在我这里,还不算对你好吗?要是不愿意,可以回去住。”
“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安排你住方炳炎那间房,也只能住那间。”
“……”
林无道一阵无语,嘀咕道:“算了,还是住这里吧。”
“瞧瞧,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嗯。”
方奕彤脸上笑出花来:“这才对嘛,平常你要是也这样乖巧,那该多好。”
“哎,打扰了,我再出去散散步。”
“……”
林无道真的又出门了。
没办法,闷在院子里不是滋味,又没法去找徐厚积,不想真的牵连到徐厚积,似乎只能在宗门内瞎转打发时间。
咦,可以去找路棋啊,找他聊天挺有意思,既可以打听到许多事,还没有什么顾忌。
就是有点远,但要是放开速度,也就不算远了。
主意一定,林无道偷偷下山,确定四周没有人后,引动元气,身形顿时如魅影般在夜色中飘忽。
一路没有停,直接上山到了飞云宗,被看门弟子拦住,第一眼便是看向林无道胸前的标识,脸色顿时冷了几分。
林无道感觉不对劲,本准备进去找路棋的,立即放弃了。
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走。
“站住。”对方喝道。
林无道转身询问:“怎么啦?”
“鬼鬼祟祟的,你跑到我们宗门来干什么?”
“来找人。”
“找谁?”
“路棋。”
“你认识那傻子?”
傻子?
路棋并不傻吧。
如此看来,路棋在飞云宗的待遇并不怎么样。
听到林无道是找路棋,对方态度反是松了下来,怪味说道:
“那傻子跑步去了,天天背着袋铁沙跑来跑去,以为这样就能跑成高手吗,真是愚不可及,难怪跟你这种人认识。”
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能看出我是哪种人?
林无道眉头挑了挑,还是不想多出事端,转身走了。
到山脚下后,等了一阵,真的看到路棋背着铁沙回来了。
仍是上次看到的那个样子,身型单瘦,满脸是汗,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
这哪叫跑步,完全是一步一步在挪,真不知道他这单瘦的身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光是这份意志力,便有些恐怖啊。
看到林无道,路棋欣喜打招呼,得知林无道去宗门找过他以后,顿时拍了一下额头:
“上次忘了告诉吴哥了,我们宗门与你们宗门历来有矛盾,基本不往来的,吴哥没被欺负吧?以后最好别去宗门找我,我每天早中晚都会出来一趟,可以这个时间段在这里碰面。”
“哦哦,没被欺负呢,看门的那个人叫你傻子,看来平常你没少受气啊。”
“还好吧,能做的我都会做,实际上都挺照顾我的,就是恨烂泥巴扶不上墙,怪我用这笨办法锻炼,可这是师傅交代的,我得遵守。”
“你师傅不护着你吗?”林无道问道。
“怎么护?”
路棋哭笑道:“我师傅名声可不好,辈分虽然不错,但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带坏了不少宗门子弟。”
“……”
林无道怔住,老实本分的路棋怎么拜了这样一个师傅?
路棋接着说道:“后来好多长老都怨声载道,掌门人没有办法了,拿了一笔钱给我师傅,让他去云游四海,结果一去就不复返了,算起来,差不多有十年了。”
“……都10年了,你还按他的方法锻炼?不怕耽误了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本身就没有天赋,也不求能变多强,只要身体不出毛病就行了,还别说,这些年都没有感冒过,就是一直胖不起来,像营养不良一样。”
林无道点了点头:“既然有用,那就继续练着,对了,你师傅没教你别的功法吗?”
路棋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我师傅说了,不用练其他东西,光练这一项就可以了,练着练着自然就可以飞起来了。”
飞起来?
林无道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路棋的师傅有他的理由,但没有元气辅助,就算路棋速度再快,也不能达到“飞”起来的地步。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天南地北随意聊,似乎可以聊上一整晚。
但林无道必须回去了,鼓励了路棋一番后,开始往回赶。
等他回到小院时,方奕彤还没有睡,但撑着下巴在那里小鸡啄米般犯瞌睡。
看到林无道回来,她怒道:
“散个步怎么去了这么久?掉粪坑里了吗?害得我等到现在,睏死我了。”
“等我干什么?你可以早点睡啊。”
“还要我睡了以后再起床给你开院门?”
“我可以翻围墙进来啊。”
“……”
方奕彤竟然有些无语。
她当然知道可以翻围墙进来,但这种不光彩的行为,林无道怎么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林无道生怕方奕彤又冒火,连忙说道:
“让你等了这么久,是我不对,下次肯定早点回来。”
“下次你干脆别回来了,睡外面得了。”
“我该说“好”还是说“不好”?”林无道老实询问。
方奕彤笑的花枝乱颤,总算见到林无道老实一次了,难得啊。
林无道又不是不识好歹,方奕彤等他是好意,哪会好心当作驴肝肺,该认错的时候就不会含糊。
眼见方奕彤要去睡了,林无道叫住了她,问道:
“你明天还是去对面山顶晨练吗?”
“对啊。”
“我建议你最好别去。”
“怎么了?”
“实话跟你说吧,上次你叫我去砍柴的时候,我看到了方自谨和方炳炎出现了,然后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顿了顿,林无道接着说道:“就在那山顶上,方自谨把月卷浩本给了方炳炎,方自谨应该是想在山顶上对你下手,所以,你最好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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