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面对众人的群骂,皇羽勋反是声音更大,气势更盛:
“都给我闭嘴,掌门是上一代指定的,不是你们选出来的,你们哪有权利质疑推翻。另外,你们懂什么?我这是为了大局和长远着想,等某一天,皇极刀派还会站起来,只是要些牺牲而已。”
多么冠冕堂皇啊!
好似乎他一心为了皇极刀派着想。
马上有一个年龄与皇羽勋相近的老者质问:
“我就问一句,你是不是把我们卖了?”
“当然不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为了大局和长远着想。”
“就算如你说的这样,那为什么是你离开去拿刀法秘籍,你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指望在有生之年修炼出个结果?何不把机会留给年轻的,我这话没毛病吧。”
“……”
皇羽勋整个哑口。
可不是吗,既然是为了大局和长远着想,那更应该把机会留给有能力的年轻人,而不是黄土都埋到了脖子下的老鬼。
皇羽勋自私丑陋的面目被当众揭穿,找不到话反驳,同时又知道,反驳也没有用了。
毕竟皇极刀派只要有一个聪明的,就像与他对话的这个,便可以轻松戳破他的谎言,让他的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
好在这时候,楚月痕冷笑说道:
“我可不是来看你们狗咬狗的,既然你提出了要求,那我就满足你,等会你跟我走,回头我会给你玄品以上的刀法秘籍。”
皇羽勋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心中欣喜若狂,连忙道谢,甚至马上快步走到了楚月痕身后……
呵,这就跟着了?是怕皇极刀派的人群起围攻他吗?
真是很现实!
对于皇极刀派的人来说,这现实无疑更残酷,被卖了,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结果只是满足了皇羽勋的私欲,未来还有指望吗?这日子还有盼头吗?
说句实在的,被出卖的感觉绝对是最难受的,尤其是对于现在这个处境中的皇极刀派众人来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雪上加霜,乌云密布!
可有什么办法?
他们没有能力抗争,在流沙门手里都只能当阶下囚,更别提与九狱地庄对抗了。
整个阵容沉默了,死一样的沉默,其中弥漫着无法言喻的凄凉和悲哀!
往常形容一个人的凄惨时,常常用丧家之犬来形容,而现在,不止是丧家之犬,而是一群被自己人卖了的丧家之犬!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信任的人在胸口捅了几刀子,现在则是一群人被皇羽勋捅在了胸口上。
林无道脸色难看,看着站在楚月痕身后的皇羽勋,突然后悔那天晚上没有直接一刀斩了他,不然,不会有今天的事。
先前只是觉得皇羽勋懦弱无能,此刻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大品性,便是背叛出卖。
这绝对是人性中最恶劣的东西,却是全都聚集在了皇羽勋身上。
之前说他是罪魁祸首,真是一点都没冤枉,可恨至极啊!
而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章流沙似乎逃过了一劫,莫非早就料定的是这样的结果?
林无道再次看向章流沙,只见章流沙也在看着皇羽勋,满脸毫不掩饰的憎恶,如同他一样,好像也在后悔没有早点除掉皇羽勋。
从这神色看,明显章流沙也没有料到皇羽勋会这样做,章流沙也看不起皇羽勋,也嫉恶憎恶。
处理完皇极刀派的事后,楚月痕忽然看向了章流沙,轻笑说道:
“听说你曾意外得到了一件神器,拿出来给我看看。”
嚯,转眼盯上了章流沙,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
难道楚月痕不止要拿到定魂珠?还冲着章流沙所得到的神器而来吗?
林无道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因为那晚在林子中的时候,楚月痕看到星罗伞便想得到,后来看到路棋的血月,同样露出了贪婪的占有欲。
以此类推,那么盯上章流沙的神器,也就不足为怪了。
好家伙,这是出来收割神器的啊。
章流沙神色不变,不咸不淡回应:
“章某哪有什么神器?完全是对章某有意见的小人散步的谣言,目的就是要让其他人盯上章某,好让章某死于横祸当中。”
“是吗?”
楚月痕嘴角翘起,忽然问身后的皇羽勋:
“皇羽勋,你比我更了解他,他手里是不是有神器?”
皇羽勋毫不犹豫说道:“没错,绝对有,皇某不止听说了这事,而且亲身经历过。就在当初他带着人攻击我皇极刀派的时候,皇某莫名其妙被人击晕,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太白,横山,丘貉,魁星,究鬼之一。”
狗养的,舔起了楚月痕,又卖章流沙,真是不管不顾,要自私到底了。
没有把皇极刀派搞得风生水起,此时出卖起人来,却是如鱼得水,难道这才是他的真品性?
也许对于皇羽勋来说,已经走出了那一步,就不会回头了。
或许也在想着,只要跟着楚月痕,什么都不愁,以后将是崭新的人生。
章流沙仍是不承认,嘲讽道:
“楚公子,你身后是一条什么样的狗,刚才已经原形毕露了,他说的话若是可信,那这天底下就没有人说的是假话了,楚公子何不问问皇极刀派的其他人,看看他们是不是也像这条狗一样,觉得我手里有神器。”
骂的好!
骂的痛快!
皇极刀派人都想鼓掌喝彩了。
不得不说,章流沙对于人性的掌握确实很不一般。
比如现在,不用自己的人作证,拉皇极刀派人出面,就是知道皇极刀派的人与皇羽勋已经势不两立,无比憎恶。
这时候,皇极刀派的人绝对不会帮皇羽勋说话,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果不其然,不用楚月痕问,皇极刀派中已经有不少人出声了: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这老狗搬弄是非,咬完我们,又想咬章掌门,真就是一条不可理喻的疯狗。”
“没错,真不知道他哪有脸姓皇,丢了列祖列宗的脸不说,还当起了舔狗,尾巴摇得真欢快啊,干脆舔舔舌头,让大伙见识一下。”
“估计当着大伙的面,他不好意思干这事,但背地里可就不好说了,我敢打赌,私下里绝对会翘着屁股摇尾巴,该怎么舔舌头就怎么舔舌头,觉得比那些受过训练的狗还要像狗。”
骂得皇羽勋老脸通红,想反嘲讽,但又知道自己只有一张嘴,怎么骂得过恨不得把他分尸的“家人”。
什么叫众叛亲离?
眼前绝对就是鲜活的例子!
活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意义?
楚月痕的目光没有离开章流沙,手中骨扇轻轻摇着,不急不慌说到:
“来的路上,稍微了解了一下你,外人对你的评价,大多集中在“好色”“残忍”和“山匪”三个词上,现在看来,还应该加上另外一个词,就是狡诈。”
嘤嘤,说对了。
想糊弄楚月痕,并不是容易事!
他接着说道:“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手中有太岁珠,可以找到灵器灵物,只要神器在你身上,太岁珠就能感知到,所以不需要其他人说,太岁珠自会找出结果。”
没毛病!
章流沙仍是神色不变,回应道:
“确实是好办法,我没意见,看来楚公子要浪费些时间来证明这事了。”
听到这话,林无道差点骂一声:哔狗了!
可不是吗,如果楚月痕真这样做,那么,可能找不到章流沙身上的神器,但是在他的身上,有大刀碎片和那颗蛋,在路棋的身上有血月,在小篆子身上有星罗伞,到时他们就全暴露在楚月痕的眼皮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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