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号称走一步可算十步的闽金水,一时间都搞不清楚晏艳儿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听老爷提过靳峥和晏艳儿的事,但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自己欺负晏艳儿的老公一样?
难道晏艳儿真准备嫁给靳峥?不至于吧……
可不能怪闽金水这样想,实在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别太大,年龄悬殊也大,就算晏艳儿号称嫁不出去,也不至于嫁给靳峥。
反过来而言,靳峥真拿不出一点资本匹配晏艳儿。
“晏大小姐,这里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小的正在处理点家事,望晏大小姐回避一下。”
“笑话,就算你家老爷子过来了,也没有资格说这话,要知道檀都的码头可不是严家的私有领土,凭什么叫我回避?再者,我是来接我夫君的,碍着你什么事了?反是我要问你一句,你对我夫君动手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谁呢?是凭你是大管家吗,还是凭你人多?我可不服这口气,要不咱们就先比比谁人多吧。”
说完这话,晏艳儿轻轻拍了拍手。
随着她这动作,远处涌现一批人马,快速到了晏艳儿身后。
好家伙,带着人来的,还不止带一点人,人数将近百人了。
而闽金水带来的人也就四十来个,相比起来,不及对方一半。
这根本就没法和对方比人数!
闽金水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可不,就算晏艳儿真是来接夫君的,也不至于带着这么多人来。
明显是有备而来,针对性很明显!
难道晏家要截货?
不可能吧。
两家向来没有发生过大矛盾,以往就算生意往来上有利益冲突,也是各自退一步,总是以和为贵,晏家不可能突然亮剑才对。
可晏艳儿这阵势,就是要大干一场的势头。
莫非是这疯婆娘、狐媚子想男人想疯了?逮着个接盘的人就不愿松口吗?
或者是,晏艳儿并不想嫁给靳峥,本想带着人给靳峥一个下马威,结果刚好碰上了这事,她反过来摆出一副护君的架势,实际上就是想拿捏靳峥,整不好是想杀靳峥,先杀了再说,也就没有嫁给靳峥的可能性了!
闽金水真的更愿意相信是后面这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算事。
他放下了靳峥,甚至“体贴”给靳峥整理了一下衣领,再回头和晏艳儿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靳峥是大小姐的夫君,要是早知道,就不会动手了,得罪之处,望大小姐海涵。靳峥,晏大小姐都来接你了,可不能辜负了晏大小姐一番心意,你赶紧和晏大小姐聚一聚,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可不能忘了公事,该向老板汇报的,就应该第一时间汇报。”
话里话外滴水不漏,重点就是提醒靳峥可以和晏艳儿聚聚,可以卿卿我我,但等会你还是得跟着我回去。
靳峥低声应了一句:“明白。”
本身就和晏艳儿没有关系,本身就只想着把差事交了,根本没有和晏艳儿单独聊一聊的想法。
但晏艳儿可不是这样想,再次柔媚笑道:
“多谢闽大管家成全,那我就不讲客气了,听说这一船的货物,都是送给我的彩礼,我才特意带了这么多人来,应该够了吧?”
什么?
哪来的船上货物都是送给她的彩礼?
可没有人这样说过,至少大老板没有对闽金水这样说过。
闽金水两眼立即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晏艳儿道:
“晏大小姐到底是冲着人来的,还是冲着货来的?”
问得够直接。
晏艳儿回答得更是直接:“人和货,我都要,人是我的,彩礼当然也是我的,难不成你家嫁女儿不要彩礼吗?我晏家可没有这种规矩。”
“……”
闽金水噎住了。
还是那句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船上货物是彩礼的事,既然不是,那晏艳儿就是明摆着要在这里抢!
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
要知道晏家和严家的实力旗鼓相当,谁能想象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个嫁不出去的狐媚子,克死了两个丈夫的俏寡妇,竟然要对严家的货物动手!
谁给她的胆子?
要翻天吗?
“晏大小姐,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吗?”闽金水冰冷问道。
“我像是开玩笑吗?”
晏艳儿妩媚一笑,刺激得不少牲口心神一阵荡漾,连闽金水都暗暗狠骂了一句狐狸精。
不得不承认,一笑间有这种勾人的魅力,世间难以找出几个。
若说难听点,那就是,晏艳儿真就像狐狸精转世一样。
接着她说道:“虽然我喜欢开玩笑,但不喜欢跟老男人开玩笑,像闽大管家这种年龄,便是在黑名单之内。”
“……”
晏艳儿再说道:“闽大管家号称走一步,可算十步,不妨这时算一算,若闽大管家阻止我带走我的男人和我的彩礼,我会不会发狂,会不会全杀了你们?”
“……”
闽金水再一次哑口。
这哪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事,明摆着就是硬掰硬的事,而晏艳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就是要抢人抢货,既然都亮出了这种态度,那杀人又算什么?
所以,根本用不着算,一旦双方动手,人数上不及对方一半的他们,真会被全部干掉。
关键就在于:晏艳儿会不会真的动手?
领命而来的闽金水可不愿意轻易妥协,强势回应:
“如果晏大小姐真想挑起两家的战火,不妨试一试?”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试给你看。”
说完,晏艳儿一扬手,身后的百人全部拔出了刀剑,气势森寒登船,逼向了闽金水等人。
闽金水眼角隐隐跳动,眼看着对方越逼越近,逼得他不得不退让。
马上挥手示意,自己先主动退了几步,离靳峥远了些。
对方的人马上前,两个人直接左右夹住了靳峥,一人夹住一条手臂,差不多是提着走一样,把靳峥往码头上带去。
这是迎接夫君的架势吗?
还不如说是把靳峥绑走了!
身为当事人的靳峥莫名惊悚,一万个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局,还没有向大老板汇报呢,就这样被名声响亮的晏艳儿绑架走了吗?
即便他有再多想法,场面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只能像个木偶一样听之任之。
接下来的事,便是抢“彩礼”。
仓库门被强行破开,目标明显是装着干尸的三十多个木箱,全被搬下船,迅速被马车拉走。
有些悲催的是,林无道三人莫名受到了牵连,也被晏艳儿的人当作“彩礼”带走了。
另外,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是,闽金水早就带着人走了,似乎认栽了,不做无谓的挣扎。
马上离开,马上向老爷汇报,才是当务之急。
除了现场的人,没有人知道码头上发生的这一出,也就是不知道向来和平的晏家和严家已经爆发了矛盾,一场血雨腥风很快就要到来了。
先说晏艳儿。
离开码头以后,并没有带着靳峥和林无道三人回晏府,而是到了檀都郊外的一座别院,虽然是晏府的房产,但隔主城的晏府有二十多分钟的马程。
而她抢来的三十多箱“彩礼”,也到了这院子,她带去码头的百多号人手则是立即布控,守在了别院各个角落。
古色古香的大客厅中。
晏艳儿正在接待靳峥和林无道三人。
仍是媚笑勾人道:
“夫君,这一路辛苦了,要不要先洗个澡,回头我再伺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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