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梅从我把安排进了她的住所再没笑过一次。
我每日就像一只孤独受伤的狼,寂寞地舔着伤口。厉海每日过来一次,给我送些吃的东西。她和刘晓梅一同过来,将我一天的吃食安排好后就走。
刘晓梅随着她一起走。我来之后,刘晓梅搬去厉海家里去住,将她租住的房子让给我养伤。
我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这段时间我将手机关了,断绝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人不能孤独太久,总得找点事做。我便将自考课本拿出来,开始认认真真的学习。刘晓梅容忍我在她家养伤,我不能让她太失望。
我认真学习的态度终于让她有了一丝笑意,她在检查了我的学习状况后,平静地告诉我,十月份还有一次考试机会,如果我坚持下去,过几门课应该问题不大。
我看厉海不在,小声问:“如果我一次性过了四门课,就可以泡你了?”
刘晓梅脸一红,叱道:“想得美!”
我严肃地说:“你可是你开给我的条件。”
“作废了!”她扫我一眼说:“王者,你这次没参加考试,取消了你泡我的资格。”
我低声叫屈道:“你不能这样。又不是我不参加,是出了意外,我也没办法啊。”
她浅浅一笑说:“我不管。你要想泡我,每次参加四门课考试,必须门门通过,连续三次通过,我就让你泡我。”
我笑嘻嘻地说:“你不让我泡,我去泡别人。”
“你敢!”她突然伸手在我的伤口上摁了一下,痛得我叫出了声。
厉海闻声过来,紧张地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去看刘晓梅,她扭过脸去偷偷的笑。我便叹口气说:“被蚊子咬了一下,没事。”
厉海笑呵呵地说:“王者啊,你现在倒像个小姑娘一样了,蚊子咬一口也叫那么大声啊。”
我笑道:“是个母蚊子咬的,母蚊子比公蚊子更毒哇。”
厉海好奇地问:“蚊子还分公母呀?”
我偷偷去看刘晓梅,发现她正将眼光看着我,四目相对,她慌乱的想要避开。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厉海尽收眼底,她当即笑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的,当我不存在啊!”
刘晓梅便去扭她,厉海躲在我身后叫道:“你来呀,来呀,我不怕你。”
两个女孩子嘻嘻哈哈扭作一团,我静声旁观,不出一声。
我已经能下地行走,静养的日子尽管无聊,但每日有她们两个过来说话,倒也不是十分的寂寞。加上这段时间我潜心在书里,人反而变得精神了许多。
晚上她们吃完饭后离开了,我看了一会书,觉得眼睛疲劳,便走到窗边,看楼底下小花园里散步的人们。
华灯初上,暮色与灯光相互交织,衬映得这座城市流光溢彩。
刘晓梅租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二房一厅地小格局,被她收拾得清爽无比。比起花街陶小敏她们的住处,这里仿佛天堂一般的美妙。
刘晓梅如我一样,也是南漂一族的人。只是人家南漂有目的,奔着公务员招考而来,而且有人投奔。不像我,简直就是无头苍蝇,漫无目的。
刘晓梅是正牌大学毕业,人又长得漂亮,加上有个做法院副院长的舅舅,她要出头,指日可待。
我就不行。我一没学历,二没人投奔,一切要靠自己打拼。遇到了个贵人,也被我爹强行打散。因此我想出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想到此处,我不禁黯然神伤。
神伤过后,又开始茫然。
伤口逐渐好了,人也康复了许多,我再没理由赖在人家的租房里。可是我出了这个门,我又能去哪里?
花街自然不能去,徐源不会就此罢休。
梁松的别墅更不能去,我已经辞职走人,摆明了拒绝了他与梁三爷的意思。
孟小冬的家我虽然可去,可是现在的我,不想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一个大男人被人说成是个吃软饭的人,活着比死强不了多少。
老家更不能回,我做不出个成绩,无颜见江东父老。何况我是偷跑出来的,这时候回去,不被我爹笑死我,他又怎会放过我!
站在二十一楼的阳台上,我几乎是万念俱灰,恨不得一头跳下去,一了百了。
人越清醒,想的事就越多。
我被自己各种各样的想法弄得心烦意乱,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走投无路了。
回到房里,眼光落在自己的行李上,心里一动,伸手便掏出锦盒来。
蔷薇说过,玉露丸一旦服下,如无交合,将七窍流血暴毙。
我端详着这颗小小的药丸,好奇心顿起。
难道它真有那么大的魔力?
一缕异香飘入我的鼻孔,精神陡地一振。
想起当初这异香让孟小冬和美心神魂颠倒,我觉得这颗药丸就是颗邪恶无比的东西。莫旭游的祖宗在皇宫里名义上是御医,其实就是专门给皇帝配制春药的人。历朝历代,但凡服过春药的皇帝,有几人能长寿?又有几人纵横了人生?
虽然莫旭游的祖上被驱逐出了皇宫,但几代人乐之不疲的事业,又岂会烟消云散?
如此邪恶的东西,留在世上就是害人!
莫旭游到死都没尝过玉露丸,一定是深知此药的邪恶。他将药丸传给我,我居然想不出他的理由是什么。
我决定将玉露丸扔了。
拿着药丸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异香便布满了整个屋子。
我捏着药丸,准备将它扔进马桶里冲走。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到门响。
我随口问道:“谁?”
门口没答应,还在固执地敲门。
我只好捏着药丸,打开门,就看到刘晓梅站在门口。
我惊诧地问:“你不是有钥匙吗?”
她没看我,径直往她的房间走。
走了几步她站住脚,嗅着鼻子问我:“什么东西那么香?”
我掩饰着说:“香水,我刚才喷了点香水?”
刘晓梅狐疑地盯着我说:“不会是香水。没有什么香水有这样香的。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慌乱地将手背到身后去说:“没什么,真没什么。”
“给我看看。”她朝我伸出手来。
我想起孟小冬和美心闻到香味时的迷离,心里愈发紧张。赶紧退了几步说:“真没什么。”
说着也没想,将玉露丸塞进嘴里。
说也奇怪,这玉露丸一入嘴,就像泥鳅一样往喉咙里滑。我吓得想要吐出来,它却已经落入了我的肚子里。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慌乱不已。蔷薇的话言犹在耳,无女交合,七窍流血暴毙!
一股暖暖的气息从我丹田里升起,犹如一根火热的丝线一样,在我的身体里快速穿行。我几乎能感觉到它在我身体里窜动,甚至能感觉到像是一个光着头的小孩,在我身体里快活地跳舞。
我的身体开始发热,浑身像在蒸笼里蒸着一样,汗水开始从头发里流出来。
刘晓梅惊恐地看着我,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啦?”
我挥舞着双手吼道:“快走!快走啊!”
她还在犹豫,我已经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推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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