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震惊地望着佟玫玫。
佟玫玫看到他的表情，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你们冯家的光环了，我做什么，你们也管不到我了，我想喝酒就喝酒，我想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我就和他在一起，所以，你说我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呀！没错，我就是挑拨了，但是你能够确认，你自己心里没有想过吗？你不怀疑吗？”
冯文辉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觉得佟玫玫确实令人感到厌恶，就算是她说的话，都令自己有厌恶感。
但是，此刻他在内心深处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一些事实。
“我挑拨你们兄弟的感情，对我没有一点的好处，我也回不去你们冯家了，更加不可能会重新进入中恒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冯文轩让我不好过，我一样不会让他舒坦，哈哈哈......”
佟玫玫仰天大笑了起来，但是笑声，显得很刺耳，也很难听。
冯文辉陷入了沉思之中，任由佟玫玫在这里放声大笑，此时正是凌晨的三点左右，这样的笑声，让偶然经过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显得很是诧异。
好一会之后，佟玫玫终于消停了，她安静下来之后，再次从包里面拿出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吸了好几口之后，对冯文辉说道：“你的改变真的很大，我简直不敢相信了。”
这语气突然变得深沉了，让冯文辉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人经历过一些挫折和磨难之后，不都会发生一些改变么？”
佟玫玫露出一个苦笑，跟着感慨说道：“真羡慕你能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以感觉得到，你成熟了很多，也低调了许多。”
“也许是害怕了吧！？”冯文辉苦笑了一下。
佟玫玫的酒意，此时已经消得一大半了，她吸着烟，淡淡地说道：“以前的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
“人都有害怕的，只是自己以前不知道害怕什么而已，现在我知道了，我害怕这辈子，还是和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了。”
“人都有害怕的？那我，我害怕什么？”佟玫玫似是在问冯文辉，又像是在发出质问。
“回吧！时间很晚了。”
“我想我儿子了。”佟玫玫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从她的眼里，可以看到她一缕淡淡的思念。
“他很好，你放心吧！”
“能不能......？”
“不能，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你和我哥是有离婚协议的，一个月你只能见他一次，我帮不了你。”冯文辉无奈地说道。
佟玫玫点头，有些伤感地说道：“明白了，唉！”
一声长叹，似乎在叹息她自己的过往，也在感叹她今天的落魄。
冯文辉将她送了回去，然后驱车回了家。
虽然临近天亮，但是冯文辉回去洗完澡以后，一点睡意都没有，佟玫玫对他所说的话，确实是影响了他对大哥的很多想法，之前一直回避的事情，似乎有点清晰起来，然而，就算是彻底清晰了，自己又该如何呢？
他静静地坐在窗台上面，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黎明前的夜空，似乎显得更加漆黑如墨。
佟玫玫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冯文辉的脑海里回响着，尽管他一直在告诉自己，她现在已经是个外人了，而大哥，始终是自己的同胞兄弟，要选择相信自己的大哥。
然而，这些话却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用，佟玫玫所说的话，将自己内心中的声音全部给淹没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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