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则寒重新拿了棉签,沾了烫伤药,见她想逃,抬手捏住她的下颌。
宋问盏殊死挣扎,用力扭着头。
商则寒淡淡道:“烫伤不处理好会留疤。”
闻言,宋问盏迟疑了两秒,瞬间变得十分配合。
她这张完美的脸上怎么能留有小瑕疵呢。
商则寒的力道不算重,却也不算轻,宋问盏疼得“嘶”了好几声。
他垂眸看她,一言不发。
宋问盏对上他的视线,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正经一些。
但男人的目光太过强烈,使人无法忽视。
她睫毛颤了颤,侧开了视线,顺势接过他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差……差不多了,谢谢商先生。”
商则寒没说话。
宋问盏不动声色的挪开了一点:“商先生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吗。”
“你指的是什么。”
“之前商先生让我给言言当妈妈的时候,都签了一份合同,这次应该不会没有吧。”
商则寒侧眸看她,靠在了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语调不紧不慢:“上次签了那份合同,你闹了多久的脾气。”
这也能怪到她头上?
宋问盏好笑道:“商先生的意思是,我不高兴就可以不签了吗。”
“可以。”
宋问盏:“……”
牛逼。
她终于知道,整个京城提及商则寒这个名字,为什么无一不胆寒惧怕了。
因为没人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高深莫测到令人觉得可怕。
之前让她给言言当妈妈这种不涉及到任何利益的事,他都要让她签个协议,现在结婚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说,她不高兴就可以不签?
宋问盏道:“商先生就不怕将来离婚的时候,我要走你一半的财产吗。”
就连当初跟商尧订婚的时候,商媚都提过好几次婚前协议这件事,商则寒拥有的,远比商尧更多,他怎么可能……
商则寒神色不变:“宋问盏,能从我手里拿走,是你的本事。”
“……哦。”
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过商则寒说的也有道理,不签协议,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他压根儿就没把她当做是能瞧上眼的对手。
可以,这个解释满分。
宋问盏起身:“既然是这样,那我先去睡了。”
走了一步,她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道,“虽然我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但是希望商先生不要做出任何违背妇女意愿的事。”
商则寒:“……”
宋问盏继续道:“希望我们这段婚姻,能够合法合情合理的走向破灭。”
最后她说:“合作愉快,商先生。”
话毕,径直回了房间。
商则寒看着她的背影,眉梢不着痕迹的动了动。
半晌,他唇角微哂。
她是一点亏也不会吃。
浑身上下都带着刺。
……
回到房间,宋问盏把结婚证从包里掏出来,看了两眼后,扔在抽屉里。
拍的也就还行吧,没有拍出她美貌的十分之一。
这肯定是和她没化妆有关。
不过商则寒那狗男人,怎么不化妆也那么好看。
宋问盏躺在床上,虽然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但小腹还是有一点疼,不过远不及来的当天晚上。
她翻身,手枕在脑袋下,思绪乱七八糟的。
虽然不知道这段奇怪的婚姻关系能维持到多久,可一想到,她现在和商则寒是夫妻关系了,还是觉得心底麻麻的。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嫁给了前男友的小叔。
换谁不觉得刺激呢。
尤其一想到周末还要去商家,宋问盏就觉得神经有些紧绷。
对于商尧叫她婶婶这件事,她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期待,那不过是狠狠出了口恶气罢了,痛快毕竟是一时的,她将来要面对的,是整个商家。
搞不好,她就是商家那个一致对外的眼中钉。
光是应付商尧一个人,她就觉得挺烦了,如果整个商家都看她不顺眼,那以后她可能出门都得先测测凶吉。
宋问盏想着,拉过被子盖住了脑袋。
本来就烦。
第二天下午,宋问盏手机响起了一个陌生号码。
她看了一眼才接通:“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小盏,是我。”
宋问盏默了一瞬:“有什么事吗。”
秦南琛道:“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宋问盏放下手里的画笔:“我觉得我们昨天已经把该聊的都聊完了,我还以为南琛哥今天给我打电话,是邀请我去参加你和宋与诗的婚礼。”
“小盏,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姐姐,我喜欢的是……”
宋问盏冷不丁的开口:“五年前,你为什么出国?”
秦南琛被她问的一愣,以为她是在怪他,她被赶出宋家后,他为什么没有去找她。
他解释道:“我去找过你,可是你父母说,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宋问盏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对宋与诗心里有愧疚,所以选择了逃避。”
秦南琛声音瞬间哽在喉咙里。
宋问盏道:“当年的事,你和我都有责任,如果你没有给我说那些话,宋与诗就不会为了嫁给你,不惜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这么多年,宋问盏可以做到平静的,看着宋与诗在她面前毫无痕迹的表演,再时不时被她道德绑架,多多少少还是因为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秦南琛是除了爷爷以外,唯一会认真温柔和她交谈,倾听她的想法,关心她的人了。
所以她没有保持好和他的距离,她把秦南琛当成了自己的姐夫,也当成了和爷爷一样的亲人。
尽管在知道秦南琛对她有了男女之间的想法后,她立即疏远他,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宋与诗和她两个人在花园里。
宋与诗非要把掉在地上的鸟窝放回树上去,宋问盏本来在下面给她扶着梯子,宋与诗却道:“小盏,你帮我摘点花来吧,我想给把它们的家装饰一下。”
宋问盏应了一声,让她小心后,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惨叫声。
宋长林和文宜匆匆赶来后,佣人看着她,恶狠狠道:“我看到了,是二小姐把梯子拿走了,大小姐才会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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