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出去找商言言后,宋问盏隐隐咬牙:“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是你大姐的女儿。”
商则寒道:“你已经主观性臆测了,我说了你就信么。”
宋问盏皮笑肉不笑:“商先生的行事风格,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话毕,她便抬腿往外走,准备去找小荷包蛋。
出门时,正好和赶回来的谢林舟打了个照面。
谢林舟看见她,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么……”
宋问盏以前见过谢林舟一面,是在她和商尧订婚的时候,跟他父母一起吃了饭。
席间不同于商媚对于她的百般刁难,言辞轻慢,谢林舟虽然话不多,但也偶尔替她解了一下围,随即商媚的阴阳怪气就转移到了他身上。
而谢林舟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尴尬的笑了笑后,便垂头不语。
对于他,宋问盏没有什么坏印象。
宋问盏朝他微微颔首,没有多做解释,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反正一会儿商媚也会绘声绘色的给他说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花园里,季澄和商言言正在荡秋千。
见宋问盏过去了,小荷包蛋立即跑了过来,扎进她的怀里:“姐姐!”
宋问盏蹲下身接住他,把他的黄色小圆帽摘了下来,看着他一脑袋的汗:“言言,热不热啊。”
小荷包蛋气喘吁吁的点头。
宋问盏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汗,又把他的外套给脱了:“去喝点水再玩儿。”
“好的!”
小荷包蛋应了一声后,跑回屋子里去拿自己的保温杯。
他刚走,季澄兴奋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婶婶。”
宋问盏:“……”
她收回视线,起身坐在了季澄旁边,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是……这次来也没给你准备礼物。”
季澄连忙摇头:“没事没事,有这么漂亮个婶婶,还要什么礼物。”
说着,她又自顾自的感叹道,“上次在庄园时,看见我小叔衬衣上的口红印,我就该猜到的,太可惜了!”
想起那次的事,宋问盏干笑了两声。
她顿了顿,又才问道:“你是一直生活在国外吗。”
季澄道:“我爸爸是法籍华人,妈妈跟他结婚后,就一直定居在巴黎,偶尔会带我回来住一段时间,看看姥爷,但上次回来已经是六七年前了。”
“难怪呢。”
难怪她从来没有听商尧说,他还有一个表妹。
季澄又道:“婶婶你和我小叔是怎么认识的呀?”
宋问盏把捡到商言言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下。
季澄听完,大为震撼:“原来还有这回事呢,我就说怎么这次回来,感觉表哥和小叔的关系不太好……”
宋问盏想了想道:“你不是应该叫他舅舅吗,怎么叫小叔。”
商尧叫商则寒小叔的原因,她大概清楚。
谢林舟是入赘的,按照商媚强势的性格,自然不会把谢家放在眼里,又想更大程度的获得商家的权势和家产,让商尧叫商老爷子爷爷,叫商则寒小叔,一点儿也不奇怪。
虽然她没见过季澄的母亲,但看季澄的性格,感觉她应该是个温婉大气的人,而且自从结婚后便一直定居在国外,不至于会像商媚那样,紧紧盯着商家的家产。
季澄荡着秋千:“我也不知道,从我有印象起,就是叫小叔了,可能是小时候跟着表哥一起叫习惯了吧。”
宋问盏轻轻点头,也有道理。
不一会儿,商言言喝完水跑了出来,他站在宋问盏旁边:“姐姐,我推你。”
宋问盏笑:“好呀。”
季澄道:“言言,还有我呢。”
小荷包蛋表示没问题。
他一下推这个,一下推那个,跑的不亦乐乎。
商则寒站在三楼阳台上,看着这一幕,唇角弯了下。
“小叔。”
商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商则寒收回视线,转身看着他。
商尧双拳紧握,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我之前联合宋长林算计你,可……你明知道,宋问盏她是我未婚妻!”
商则寒淡声:“你如果真的把她当成是你未婚妻,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商尧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那是因为她……”
“之前在楼下的话,要我再说第二次么。”
商尧俊脸紧绷,只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
中午吃饭时,一桌的气氛都很紧绷。
就连全然不知道内情的季澄,也被这个微妙的氛围波及到了。
唯独商言言,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一直开心的往商老爷子碗里夹菜:“爷爷,你吃这个。”
商老爷子也只有在面对他时,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诶,言言真乖。”
商媚意料之中的没有来,也不知道是不想看到宋问盏,还是被气得下不了床。
商尧和谢林舟两个人都安静的坐着,脸上的神色各异。
宋问盏也有些不自在,心不在焉的吃着。
饭桌上,只有商则寒从容自若,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最后,商老爷子打破了沉默,沉声开口:“言言难得回来一次,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别走了。”
宋问盏拿筷子的手一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她放在桌下的脚,轻轻踢了商则寒一下,表示她不想留在这里。
商则寒却只是淡淡“嗯”了声。
宋问盏觉得自己那脚是不是踢轻了,他没有明白。
正但她打算再一次时,膝盖却被人摁住。
对面,商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将他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浓。
好不容易吃完饭,季澄找了个借口,拉着宋问盏回了自己房间。
宋问盏也松了一口气。
她们刚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商老爷子的声音:“澄澄。”
季澄转过头:“姥爷。”
商老爷子杵着拐杖站在那里,看向了宋问盏,脸上早已没了面对商言言时的那副慈祥,只剩下威严:“我找她有点事。”
“可是我……”
“要不了多久,几分钟的时间。”
宋问盏对着季澄笑了笑:“我很快回来。”
来都来了,左右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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