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宋问盏有些睡不着,她翻了一个身,小声道:“商先生。”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的夜色。
宋问盏把手枕在了脑袋下,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今天商则寒在商家维护她的样子。
其实“狐狸精”“小贱人”这些词,她从小到大都已经听习惯了。
狐狸精么,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就当是在夸她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商则寒居然会特地把这个提出来。
有种难以言喻的开心。
好像心底深处一个不起眼的空缺,被人完完整整的填满了。
宋问盏思及此,忽然很羡慕言言的母亲。
商则寒这人,看上去不近人情,难以接近,可实际上,相处久了才会发现,他成熟稳重,冷静从容。
虽然不怎么温柔,但却细致,能一眼看出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年龄大果然有年龄大的好处。
跟他谈恋爱,一定很幸福。
就是有时候说话损了点儿,典型的斯文败类。
宋问盏嘴角扬起,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她想的出神,却没发现,原本背对着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静静看着她。
宋问盏反应过来后,被吓了一跳:“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商则寒道:“你在想什么。”
宋问盏露出一抹不尴不尬的笑容,她当然不能说在想他。
她一本正经道:“我在想,明天的午餐吃什么。”
“那你想好了么。”
宋问盏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就着这个问题继续往下,愣了一下才道:“想好了。”
“吃什么。”
宋问盏:“……”
他是真睡不着啊。
宋问盏道:“炸酱面。”
商则寒没了声音。
宋问盏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商先生晚安。”
她刚要翻过身,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下一秒,宋问盏便趴在了他胸膛上。
她眨了眨眼,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气音道:“商先生要做什么。”
“你不是睡不着么。”
宋问盏刚升起来的那一点点睡意,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往上挪了挪,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啄:“这样?”
黑暗中,商则寒没有反应。
宋问盏偏头,轻轻含住了他的喉结,放在她腰上的手瞬间收紧。
她唇角扬起,就知道他最受不了这个。
但商则寒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问盏枕在他胸膛上,男人沉稳的心跳声,就像是治疗失眠最好的镇静剂。
没一会儿,她便昏昏欲睡。
商则寒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听的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应了声。
……
宋问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
她醒来时,商则寒已经不在旁边了。
宋问盏打着哈欠,掀开被子下床,到了客厅,江阿姨告诉她,商则寒已经送言言去幼儿园了。
她神色困顿的喝着牛奶,江阿姨又道:“宋小姐稍等,炸酱面马上就做好了。”
宋问盏差点被呛着,瞬间精神了许多:“炸酱面?”
江阿姨点头:“是的,先生今早吩咐的,说是宋小姐想要吃炸酱面,肉酱是现熬的,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宋问盏干干笑了下:“没事,不着急。”
她重新拿着牛奶,心不在焉的喝着。
商则寒真是……要么冷冷淡淡阴晴不定,要么一句话玩笑话他都能当了真。
吃了饭,宋问盏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宋家。
宋与诗握着手机,站在宋长林面前,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联系不上商家那边了。”
宋长林皱着眉:“再打。”
宋与诗紧紧咬唇,第无数次拨了商媚的电话,可始终显示,无法接通。
文宜走过来:“打不通就别打了,一个商媚而已,直接找商则寒不是更快一些吗。”
宋长林不耐道:“你想的简单,要是没有商媚,你拿什么接近商则寒?”
“我们与诗这么漂亮,温柔体贴,要才识有才识,要相貌有相貌,商则寒肯定会喜欢她的,她嫁进商家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宋与诗拉着她的手:“妈,你别说了。”
文宜道:“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也就是商家,才能配得上你。商则寒那儿子,我看着就不喜欢,你以后嫁给他了,一定要生个儿子,有宋家作为支撑,这样商家的家产才能都是你的。”
宋与诗道:“可是……我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文宜刚要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尖叫:“与诗与诗!宋问盏疯了,她疯了!”
安妮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进来,躲在宋与诗后面。
宋与诗看了出去,宋问盏的身影缓缓出现。
她笑了笑:“小盏,你回来了。”
文宜冷哼了声:“你还有脸回来。”
宋问盏站在他们面前,神情不冷不淡:“你们没有完成承诺,我当然要回来。”
宋与诗瞥了眼在她后面发抖的安妮,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道:“我们已经去爷爷的墓前给他上过香了。”
宋问盏道:“我记得,当初的赌约是,磕三个响头。”
这会儿有了宋与诗撑腰,安妮也没之前那么怕了,她嚷嚷道:“宋问盏,你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
宋问盏笑:“怎么,我让你遵守约定,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合着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磕一个?”
安妮脸一阵红一阵白:“你……”
宋问盏道:“要么现在去,要么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不守信用。”
文宜讽刺道:“宋问盏,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要翻天不成?”
安妮立马附和:“就是,你以为自己是谁,还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你倒是……”
“宋伯伯,我那天掉了一点东西在宋家,特地过来找找,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出现在门口的,是沈继,还有几个平时和他一起玩儿的富二代。
宋长林看着他们,冷着脸起身,拂袖上楼,明显不打算管这件事。
宋问盏微笑着看向宋与诗和文宜:“那天打赌的时候,他们都在现场,今天正好也算是做个见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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