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落下,充满了整个城市的夜空。
小荷包蛋趴在落地窗前,嘴巴张的大大的,满眼都是喜欢。
宋问盏蹲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等雪停了,姐姐陪你去堆雪人好不好。”
小荷包蛋闻言,立即高兴的点头:“好!”
这场雪来势汹汹,很快便覆盖了整个城市,回去的路也因此堵得水泄不通。
商言言揉了两次眼睛后,趴在宋问盏怀里睡着了。
就在宋问盏也昏昏欲睡时,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
她掏出来一看,是个国外的陌生号码。
宋问盏只觉得是诈骗电话,直接挂断。
不到十秒钟,那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这骗子还挺锲而不舍。
宋问盏划动屏幕,她倒要看看,这次又是来骗什么的。
电话接通后,预想的骗子话术没有传来,反倒响起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盏,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手机关机了,现在才看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问盏把手机从耳朵旁拿了下来,看着那个号码,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小盏?疯了吧他。
紧接着,手机里又传来声音:“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过几天就回国了,你……”
宋问盏快速挂了电话,僵硬着脖子转头对上那道不冷不淡的目光,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是骚扰电话的,但又觉得太假了,她不尴不尬的笑了下:“昨天……昨天言言不是被你姐姐带走了吗,我以为商尧知情,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
商则寒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也不知道对她的解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宋问盏悄悄把窗户降下来,微不可闻的吐了一口气。
想着小荷包蛋还在睡觉,下一秒,她又把窗户给升了上去。
没事,人生在世,总得社死个几回。
回去后,宋问盏洗了个热水澡,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往卧室走。
她最近每天都坐在画画,感觉职业病又犯了。
进了卧室,宋问盏也没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随口说了句,“商先生晚安”,便准备过去睡觉了。
身后,男声质感偏低:“晚安,小盏。”
宋问盏:“……”
她瞬间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问盏猛地回过头,见罪魁祸首仍然坐在那里,神色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商则寒抬眼:“怎么了。”
宋问盏连忙摇头,正色道:“没什么。”
她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折回,站在男人面前,抽走了他手里的书。
商则寒再次抬眸,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宋问盏忽然凑近,和他平视:“商先生,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名字了。”
商则寒神色不变,把书拿了回来:“你不是要睡了么。”
宋问盏撇嘴,他这么来一出,谁睡得着。
她往后退着,“哦”了一声:“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可谁知她才刚有动作,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下一秒,她稳稳落在了他怀里。
商则寒原本拿书的那只手,轻轻攫住了她的下巴:“听错什么了。”
宋问盏微微笑了下:“我还以为你叫我呢。”
“叫你什么。”
“就……”
“小盏?”
宋问盏:“……”
商则寒继续:“小盏。这下听清了吗。”
“听清了听清了。”宋问盏耳朵发烫,脸难得泛红,“算我求你,别叫了。”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个称呼,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他嘴里,听上去就莫名带了几分挑逗与性感。
商则寒道:“我还以为,你喜欢别人这么叫你。”
宋问盏满脸正经:“不喜欢,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叫我了。”
商则寒语调不紧不慢:“是么。”
为了证实这话的真实性,宋问盏用力点头:“是!”
商则寒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下巴,低低开口:“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宋问盏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她试图把商则寒的手拉开,却被他握住手腕,反剪到了身后。
他似乎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嗯?”
宋问盏知道这关是过不去了,只能闭上眼睛,心一横:“知知。”
商则寒没听清楚:“什么。”
宋问盏耳朵更烫了,小声又含糊:“我的小名,只有爷爷这么叫过我。”
商则寒眉梢不着痕迹的动了动,没说话。
“你……你不准在别人面前这么叫我。”
太羞耻了。
就连爷爷,也只有在偶尔走神时,才会叫她知知。
商则寒不知道在想什么,慢条斯理的开口:“只有你爷爷知道?”
宋问盏道:“对啊。”
宋长林和文宜都从来没这么叫过她。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宋问盏有些恼:“还不是商先生咄咄逼人,要不然我怎么会……”
不然按照他小气的性格,能叫她一晚上小盏。
想想都浑身发麻。
“知道了。”他语调平缓,“知知。”
宋问盏:“……”
烦死了他。
宋问盏想要从他身上起来,一板一眼的道:“商先生,我要睡觉了。”
商则寒放在她腰上的手没动,就这么看着她。
每每看到他这种眼神,宋问盏都觉得,他是在引诱她犯罪。
但想着连小名都被迫说出去了,她高低得保留一点尊严,不能那么主动。
宋问盏睫毛颤了一下,侧开视线:“商……”
她刚开口,下颌就被掰了过去,男人温热的唇随之吻了上来。
宋问盏压根儿来不及象征性拒绝,商则寒便扣住了她的背,将她压进了怀里。
好吧。
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
宋问盏手攀上他的肩,慢慢闭上了眼睛。
外面夜色冷寒,雪声簌簌。
和屋内相比,俨然是两个世界。
宋问盏躺在床上,甚至能看到窗外的大雪纷飞。
她每一寸呼吸,仿佛都带着温度,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
商则寒偏偏还饶有兴趣,贴着她的耳廓,嗓音低磁:“知知,知知。”
一声又一声。
宋问盏:“……”
就多余告诉他。
宋问盏恍惚中觉得,好像以前也有一个人抱着她,这样不厌其烦的,叫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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