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盏脑袋贴在他胸膛上，说不出来的感觉。
从接近商则寒的那一刻，她就从来没有想过，能和他长久的走下去，即便是走到了结婚这一步，她也始终是觉得，各取所需。
她以为，就算到了要离开的那天，也就是舍不得言言。
可没想到，现在还没到那天，她就已经开始害怕。
对过去的抗拒，对未知的恐惧。
许久，她鬼使神差般的开口：“如果我真的像是商尧说的那样，以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你……”
说到后面，她有些说不出来，逐渐没了声音。
商则寒没有回答，应该是睡着了。
宋问盏吐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听见。
她刚闭上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直到宋问盏的呼吸变得均匀，商则寒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手放在她脑后，眼底的情绪被夜色掩藏。
……
第二天，宋问盏又睡了一个上午后，才懒懒起床。
她刚走到客厅准备倒水喝，就看见小荷包蛋朝她跑了过来，眼睛亮亮的。
宋问盏拿着水杯，垂头看他：“怎么了言言？”
小荷包蛋满脸都是期待：“姐姐，我们今天能去找那个叔叔和大狗狗玩儿吗。”
他说的是尉琛。
宋问盏想了想才道：“你爸爸不在家吗。”
“爸爸很早就出门了。”
宋问盏道：“行，吃了饭姐姐带你去。”
小荷包蛋立即高兴的在原地蹦着：“好耶。”
宋问盏一边喝着水，一边点开了尉琛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她道：“尉先生，你今天方便吗，言言想要找大福玩儿。”
尉琛道：“方便的。”
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后，宋问盏收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把窗户打开了一点，冷风瞬间灌了进来。
宋问盏又立即把窗户关上，不过还好，没有下雪了，天空不再像是昨天那么阴沉，甚至还有一点微弱的太阳光。
吃了午饭，她把商言言裹的严严实实：“好啦，我们走吧。”
宋问盏和尉琛约的地方是一个室内遛狗场，这里面的草坪和设施都和室外的一模一样。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的原因，大家几乎都不愿意出门，所以遛狗场的人很少。
他们刚到，商言言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尉琛，开心的跑了过去，叫了一声“叔叔”后，他站在大福，挥舞着小手：“你好啊大狗狗，我们又见面了。”
大福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吐着舌头坐了下来。
宋问盏走近，问道：“尉先生，你的伤好点了吗。”
尉琛笑着点头：“好多了。”
“那……”
“大福也基本痊愈了。”
宋问盏把手里拎着的袋子给他：“也不知道大福都喜欢吃什么零食，就随便买了点。”
尉琛道：“宋小姐客气了。”
宋问盏笑：“没什么，是言言说他想要请大福吃东西。”
她说话间低下头，看见小荷包蛋也蹲了下来，正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大福。
尉琛蹲在他旁边：“言言，你可以跟大福说话。让它握手，趴下，它都能听懂。”
他在说的时候，大福已经抬起了自己的爪子，随即又趴了下来。
商言言眼睛里满是惊奇，张大了嘴巴：“哇，他好聪明啊。”
尉琛道：“成年德牧的智商相当于一个六岁的孩子。”
商言言掰着手指：“言言四岁，大狗狗六岁，那言言应该叫他哥哥。”
尉琛微微扬眉：“也可以这么算。”
小荷包蛋闻言，试探性的伸出小手，去摸了摸大福的脑袋，眼睛弯弯的：“那言言以后会给哥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宋问盏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扬唇。
人类幼崽和大狗狗在一起的画面实在太可爱了。
尉琛又给商言言说了几句，教他怎么跟大福相处后，便起身看着宋问盏：“宋小姐现在应该没那么怕大福了吧。”
宋问盏点头：“确实，我很少看见像是大福这么听话的狗狗。”
尉琛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其实狗是最能通人性的，只要肯耐心教它，它都能学会，还挺有成就感。”
宋问盏笑，看向小荷包蛋。
他正在跟大福握手，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商言言就这么跟大福玩儿了一下午，完全不觉得累，直到要分开时，都还依依不舍，他仰头看着尉琛：“叔叔，我以后还能找大福玩儿吗。”
“当然了，随时都可以。”
然后两个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离开的时候，小荷包蛋牵着宋问盏，挥舞着手：“叔叔再见，大福再见。”
宋问盏也道：“那我们先走了。”
尉琛笑容温和：“下次见。”
回去的路上，小荷包蛋拿着尉琛送给他的狗狗模型，一会儿在空中飞，一会儿在座椅上跳，别提有多喜欢了。
宋问盏想，他这么喜欢狗，养一只也不是不行。
养个小点的就行了。
她在网上看到别人养的比熊，小小的一只很可爱，白白的就像棉花糖似的。
晚上，宋问盏跟商则寒问了小荷包蛋的生日。
商则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问这个做什么。”
宋问盏道：“我打算送言言一个生日礼物。”
“六月二十左右，具体哪天不知道。”
宋问盏：“……？”
她放下手机：“不是，商先生，这个就是你的问题了，你一个当父亲的，居然连自己儿子生日具体是哪天都不知道？”
商则寒神色不变：“你知道么。”
宋问盏默了默：“不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她小声嘟囔，“你也太不负责了。”
商则寒合上手里的书，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宋问盏立即露出一个笑容：“我的意思是，商先生虽然在某些地方有所欠缺，但也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商则寒道：“你确定不负责的人是我么。”
宋问盏认真想了想，正色道：“我知道了，是医院的医生，他们居然连出生记录都没有登记。”
商则寒：“……”
宋问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低头继续看着手机里的那些小狗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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