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清没有再说话。
而这时候,小荷包蛋和稚稚在陈见一行人的带领下跑了过来。
他喊道:“爸爸妈妈!”
陈见连忙摁住他的肩膀,没有让他上前。
傅闻清回过头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突兀的笑了下。
宋问盏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小荷包蛋轻轻拍着她的背:“妈妈不哭,言言是小男子汉,言言有保护稚稚哦。”
宋问盏吸了吸鼻子,退后抹去脸上的泪水,对他们笑道:“言言真乖。”
紧接着,她又看向了稚稚,轻声问她,“稚稚,有没有吓到?”
稚稚摇了摇头,情绪很正常。
商则寒最后看了傅闻清一眼,转身朝宋问盏走去。
傅尉白回过头,走到傅初栀旁边,把人抱了起来。
他们刚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身后枪声响起。
宋问盏转身的一瞬间,被商则寒捂住了眼睛,他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走吧。”
尽管是那匆匆一瞥,宋问盏还是看到,傅闻清举枪自杀了,尸体直直掉进了翻滚的海水里。
傅闻清这个人,做事永远都是那样,快准狠,且没有任何的逻辑可言,完全凭自己的喜好和心情。
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再无退路可走,又或许是他到头来幡然醒悟。
不管是因为什么,葬身在这片海面上,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归宿,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宋问盏一下船,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张一鸣和十一。
商则寒早在上船前,就让陈见和纪明景跟着这艘游轮了。
虽然傅闻清扔了小荷包蛋和稚稚的电子手表,但他们身上,能定位的东西,不止这一件。
所以商则寒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个孩子就在这里。
只是他没有轻举妄动,先和傅尉白牵制住傅闻清,陈见和纪明景带着人找机会上船救人。
而张一鸣刚准备爬窗出去时,正好和想办法上来的人大眼瞪小眼。
然后十一引开剩下的一部分人,陈见和纪明景在张一鸣的帮助下,也带着人逐一登船。
宋问盏站在他们面前,由衷道:“谢谢。”
张一鸣揉了揉自己的脸,笑容还是很腼腆:“宋小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只要是能帮到你的,我都很开心。”
宋问盏笑了下。
十一手肘随意搁在张一鸣肩膀上:“我可没他那么好打发啊,怎么着都该请我去全京城最贵的地方吃一顿吧。”
宋问盏抬了一下眉:“当然。”
这时候,商则寒走了过来。
十一和张一鸣两个人赶紧溜了。
宋问盏轻声道:“傅尉白呢。”
商则寒看向不远处:“带着二傅初栀走了。”
宋问盏唇角微抿,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则寒抬手给她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别想了,回家吧。”
宋问盏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那你呢。”
商则寒道:“我什么?”
宋问盏看了眼远处的海面,喃喃道:“事情都结束了。”
商则寒低低“嗯”了声,将她揽进了怀里:“结束了。”
……
之后的半个月里,宋问盏都没有再见过傅尉白。
而唐棠也到了该去耶鲁大学的时间。
宋问盏带着两个孩子去送她。
关于那天游轮上的险象迭生,宋问盏只是一笔带过。
唐棠并不清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傅闻清死了。
尸骨无存。
站在机场的安检口,唐棠停下脚步,对她道:“好啦,就送到这里,你们回去吧。”
宋问盏道:“我看着你进去。”
唐棠笑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更何况,你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视频电话。”
宋问盏抱了抱她:“唐棠,过去的一切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吧,不要给自己戴上沉重的枷锁。”
唐棠鼻子发酸,轻轻拍着她的背:“好。”
离开前,唐棠又蹲下身抱了抱两个小家伙:“言言,稚稚,姨姨会想你们的。”
言言给她挥着小手:“言言也会想姨姨的!很想很想!”
稚稚还是简短的两个字:“拜,拜。”
唐棠给他们挥了挥手,推着行李箱,利落的进了安检。
宋问盏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回去的路上,天气很好。
小荷包蛋道:“妈妈,我们带大福和小雪球去公园玩儿吧!”
宋问盏道:“好呀。”
小雪球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每天蹦蹦跳跳的,充满了活力。
而大福本身年纪也不小了,又受了那次重伤后,行动愈加缓慢,走了一段路就需要趴在地上歇一会儿。
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小荷包蛋牵着小雪球,蹲在大福旁边,双手托着腮:“妈妈,大福累了吗。”
宋问盏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大福年纪大了,会比以前更容易累。”
小荷包蛋歪着小脑袋,耐心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大福又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着。
小荷包蛋高兴的牵着小雪球跑。
宋问盏刚走了几步,就感觉手被拉了拉。
稚稚仰着脑袋看她,钝钝问道:“大,福是,不是要,死了。”
宋问盏牵着她的手,继续走着:“稚稚,死亡不是终点,只要我们还记得大福,它就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稚稚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趟公园出来的有点远,大福有些走不回去了。
宋问盏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怕狗了,但她抱大福还是有点困难,太重了。
她正考虑要不要叫司机来接他们时,傅尉白却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把大福抱了起来。
小荷包蛋高兴道:“尉琛叔叔!”
傅尉白对他笑了笑:“好久不见了,言言。”
小荷包蛋费力把小雪球抱了起来:“尉琛叔叔你看,小雪球长大了哦。”
傅尉白看了过去:“言言把它照顾的很好。”
小荷包蛋笑容甜甜的。
傅尉白和宋问盏走在后面,看着两个孩子牵着小雪球走在前面,他道:“稚稚最近有好点吗。”
宋问盏道:“心理医生说,语言障碍需要很长的时间恢复,现在还没有什么成效。”
傅尉白默了默:“知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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