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搬山当月牙关守将多年,也是说一不二的主。
更何况,能守住月牙关,哪有一个是好脾气的懦弱之辈?
见叶旺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吴搬山也被激起了怒火,他冷笑道:“好,本将便看看你如何摘了本将的人头。”
话落地,两人又如同两头蛮牛对撞在一起。
李辰看到这儿,脸上露出了些许乏味的表情。
似乎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
对着徐渭微微摆头,李辰淡淡道:“留下一条命。”
徐渭得令,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抬手高举,然后手掌一把就握拢成拳。
这是他和暗处保护李辰的武僧之间的暗号。
接到了暗号,十数武僧毫无征兆地出现,他们一言不发,朝着叶旺狂奔而来,手持齐眉棍绑在后背,健步如飞,脚步之下带起沙尘点点,速如猎豹。
说好的单挑,你居然叫人!?
这一幕看在李松儒眼中,他立刻皱起眉头,感觉李辰不按套路出牌。
而他身后,那些骑兵们再次躁动起来。
似乎只要武僧入了场,他们立刻就要加入进来帮叶旺。
毕竟比人多,在燕云十六骑的军营门口,他们没道理会输。
李辰仿佛心有所感,看向李松儒,淡淡道:“管好你手下的兵,君前动器,是谋逆的死罪。”
“你!”
李松儒一个你字吐出嘴边,可下面的话却死死地堵在喉咙里,只觉得一股怒火澎湃而起,几乎要让他忍不住动手。
眼下的牌面实力,自己这边稳胜。
背后就是十五万燕云十六骑,别说眼前的太子只是带了这么点人,即便是站在月牙关前,李松儒都有把握出手将太子拿下。
但是李松儒和叶旺的不同就在于,叶旺做事情不会考虑后果,可他李松儒会。
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便是宁王也保不住他。
或许宁王能全身而退,但是他自己,乃至于燕云十六骑的整个高层都会被血洗。
这个念头的出现让李松儒悚然一惊,他复杂莫名地看着李辰,此时他在想一个问题,这一切是不是太子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有理由能清洗燕云十六骑的将官阶层,不求夺走燕云十六骑,但至少要极大地削弱宁王对燕云十六骑的控制力?
眼下燕云十六骑几乎是宁王的私军,但这只是几乎。
名义上,全国任何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都只有一人,大秦帝国的皇帝。
皇帝如今不能理政,那么监国太子自然而然地能接过这份权柄。
宁王控制燕云十六骑,是仰仗如同自己这般的一大批高级将官的拥护,可自己这批将官要是被血洗了,燕云十六骑,可就不是那个铁桶一样水泼不进的燕云十六骑了。
“任何人!”
死死咬着牙关,这句话几乎是从李松儒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准轻举妄动!”
“李将军,叶将军他···”
有骑兵急切地开口,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松儒打断。
死死盯着李辰,李松儒冰冷地说:“没听懂本将军的话吗?任何人,无令不准擅动!否则, 休怪本将军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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