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故事的男主人出生了。
他身上流淌着罪恶的血液。
是罪无可赦的行为中诞生的恶魔之子。
这些是那些侵占他母亲的人所说的话。
“你自己掐死这个孩子吧!不然无论是黑墨瞳族,还是屈角仙族,亦或者是血族,都不可能放过你。”
那女子却回应道:“他不是恶魔之子,他是我的孩子!”
襁褓中的长相怪异胎儿,被绝色女子抱在怀中开始逃跑。
好在女子认识的达官贵人多,竟然真给她跑掉了。
接着战火便重新燃起,那些异族高层全部都要参战。
一对母子就在这乱世之中,开始了流浪。
胎儿的哭泣声回荡在各个城市的街道上,他害怕,恐惧。
但他天赋太好了,好到出生没几天就已经记事,具备了思考的能力。
我们一直在逃。
从一座城逃到另外一座城。
在记忆里,好像每一座城都是黑色的,天空中永远充斥着暴雨与闪电。
空气里也常常弥漫着血的味道,街道两旁所有的人,眼神总充斥着邪恶的兴奋。
我知道他们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的母亲。
我讨厌那种眼神,我愤怒的想把他们的眼睛全部挖下来,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位难民,我永远记得他的模样。
他亦是在战争中逃难的人,但手中小有积蓄,食物与源力液是那时候的硬通货。
他收留了我们,母亲让他叫他叔叔。
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那令我恐惧,颤抖。
我在被褥里哭泣,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直到她用身体换来的源力液,浇筑我的身躯。
那感觉十分舒适,让我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
一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在最小的时候最需要营养,最需要这些东西。
我开始懂了。
我那悲惨的母亲要我为他复仇。
向这个世界复仇!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没有关系!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但她脸上浅浅的笑容总会让我忘记这些仇恨。
我感到很奇怪。
在不久之后,我就已经有了一些战斗能力。
我把那位“叔叔”杀了!
我用斧头砍碎了他的脑袋,大口大口的汲取着他的鲜血。
那是我第一次动用血族的力量,我爱上了饮血的感觉。
但那也是母亲第一次打我!
她死死的盯着我,呼吸急促,身躯颤抖,告诉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反问她为什么。
她的回答让当时的我感到费解。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没有多说,但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内心已经逐渐扭曲。
或者说,在当时的我眼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活下去的道路必须用鲜血来浇筑!
而从那一天过后,母亲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教育的缺失。
她开始带着我爬山。
她带我去看日出,看日落,看星星,月亮,听瀑布的呼啸。
她总是把我背在背上,好在血族本身身体素质就强,但我现在也不明白,一个几乎没有武道境界的女子,是怎么背着一个孩子爬上天河瀑布的。
那是情人们宣誓的地方。
但我母亲告诉我,这是风景最好的地方,这个世界最高的地方!
后来的我知道那里当然不是,世界大的很,但我母亲不知道,她能接触到的世界就只有那么小。
不过我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这里是世界最高的地方!
在通天的瀑布下,彩虹被拉的很长,很美。
只是也真的很冷,风雪很大。
母亲昏了过去,我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我也傻傻的坐在那边。
直到天河关的人族发现了我们。
我们被送到了难民营。
没错,我们被人族救下了。
那里的士兵对我母亲也有那种眼神,但似乎有某种东西阻止他们去做。
或许是道德,也可能是觉得恶心,觉得我的母亲太脏了,还有一种说法,当年人族好像宣扬,与异族苟合会产生某种致命细菌。
总而言之我与母亲皆活了下来,并且在难民营的生活比在异族大陆都要好。
至少没有那永无止境的黑色以及血的味道,我的日记本与收音机也是在那里捡到的。
最重要的是,人族里有一些被称为教师的人,会跑来教导我们知识,道德,伦理。
还有音乐。
我最喜欢的便是音乐,当时有一位老先生会在难民营旁弹奏钢琴,我第一次就被那黑白相间的琴键所吸引,终于有一天,我走出难民营上前抚摸琴键。
老先生笑着说我未来会是一个很好的音乐家。
但那天过后就再没见过那位老先生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的错。
我不该与人族站的那么近。
天河关的人在实施什么教化计划,目的是把我们培养成异族的内奸。
但异族与人族那莫名其妙的仇恨,让人族内部非常厌恶异族,教化可以,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与异族接触,那便会堕落。
人族把我们妖魔化了。
但……其实他们没错。
在异族大陆的生活里,我真的能感受到妖魔满天。
只是我与母亲比较特别,仅此罢了。
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我可以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一样,学习知识,听音乐。
我记得最深的是我一直问我的母亲,老爷爷怎么今天也没来呀。
母亲牵强的笑着说也许明天就来了。
我天天看着那架钢琴,好想去弹,那个时候我的眼里面满是希望。
这般天真愚昧的画面,竟是我心里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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