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下半身是完好的,腰部以上却烧成了焦碳状,尸体身上凝固着一些烧化的纤维,已经不剩下多少脂肪了。使它看起来又瘦又干,双臂紧绷作拳斗状,关节已经完全烧焦,他的脸上凝固着死亡之前的恐惧与无奈。
尸体的裤子看起来有点臃肿,我小心翼翼地把裤带解开,发现死者的大腿上各套了两个救生环,是那种落水之后自动充气的类型,四个救生环的浮力迫使他沉不下去,身体浮在水上被活活烧死。
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烧焦了,那似乎是一件绿色的制服,我在背后的残片上发现一个“明”字,看着十分熟悉。
当我揭开制服的时候,发现衣服里缝了一些东西,果然里面有一块结成硬块的钠,还没有充分发生反应,稍有不慎与水接触就会造成二次燃烧。
任警官说道:“有目击者称,死者是骑着一辆自行车冲进水里的,那辆自行车后面有一个绿色的大塑料筐,里面有什么东西丁玲桄榔地响。”
我立即反应过来,叫道:“牛奶瓶,死者制服上的字应该是‘光明乳业’!”
让死者扮演如此接地气的送奶工,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人干的,任队长懊恼地说道:“太大意了,当时这个牛奶工进来的时候就该注意到不对劲的。”
黄小桃纳闷道:“不对啊,死者自己冲进水里,这是自杀,不是谋杀!”
我摇头:“这还不能下定论,假如是被人逼下水的呢?”
我注意到死者后脖子上有一个生前留下的竖长切痕,上面有几块凝固的血斑,证明这个伤口是刚刚留下的,虽然我还不清楚它的作用是什么,但显然与死者的死有莫大关联。
我用听骨木听了一下,没什么太大异常,是烧死的正常体征。我打算剖开肚子看一下胃容物,给孙冰心打个电话,叫她在局里等我们。
我问任队长:“对了,六名俱乐部成员的照片你手头上有吗?”
“有!稍等一下。”
他从手下那里要了一台平板电脑过来,翻出照片给我看,这些照片是通过名字从户籍资料库中查找到的。由于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警方是通过年龄、籍贯筛选的,并且一一联系过他们身边的人,确认他们都失踪了,是目前还算靠谱的一项参考。
我慢慢翻看着这六张照片,当看到其中一张时突然愣住了,黄小桃问我怎么了,我叫道:“这个男生,可能就是昨天那位张女士的儿子!”
我非常确定,这个叫米叶的就是与张女士合影的人,昨天我问她认不认识这六人时,她竟然说不知道,这里面一定藏着某种隐情!
我们三人对这个意外发现都很震惊,打算今天晚一些时候就去找她。
我接着看照片,我的目的是通过骨相来确定死者身份,我叫任警官给我一把尺子,他找了半天给我找来一把带刻度尺的笔。我拿这个丈量死者的颅宽、眉宽、颊长等,并和照片中的脸比较。
这些都是证件照,不可能经过后期加工,所以我很确定地说道:“死者就是米叶,有可能是张女士的儿子!”
黄小桃叫道:“正好,有理由去找她了。”
我摆摆手:“先不急,我想看看那辆自行车!”
任队长已经给打捞队打电话,但是由于公园人太多车一直没能开进来,他急得一根又一根抽烟,脚边已经扔了一地烟头。黄小桃对此露出鄙视的神情:“老任,要不我们先去验尸,你把自行车捞上来再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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