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尘程序即将启动，请耐心等待除尘完成。】
吕永昌略微思考，恍然大悟。
看来，帝国要塞主脑被安置在一个无尘环境中。
这并不难理解。
为了设备运行的稳定性，人类文明也是这么做的。
但高纯度真空……
这就有点让人费解了。
根据科研机器人传回的数据，这个“除尘室”的真空纯度甚至超过了人类文明的粒子加速装置内环境！
毫无疑问，维持这样的环境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吕永昌看着正在执行除尘程序的除尘室，思考着第十帝国这么做的原因。
……
【除尘已完成。】
【正在检测环境真空纯度，请稍后……】
【已达标，允许进入主控室。】
严丝合缝的除尘室墙壁悄然裂开，一个更为宽敞的空间出现在画面之中。
空间的正中央，是一个凌空而立的巨大光球。
高清摄像机迅速调整着焦距，将光球的真实模样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由一束束光线构成的结构！
一道道或明或暗的光线互相交织，构成了一个无比璀璨、庞大且复杂的球状结构。
每一道光线忽明忽暗，连带着这个光球也出现了起伏不定的光度变化。
在光球之外，一束束亮度稳定的光线连接着光球和周围的墙壁。
这一幕神奇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地球号】指挥中心内。
在短暂的沉寂后，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感叹声冲天而起，充斥着整个指挥中心。
“这怎么可能？！”
吕永昌脸色微变，从椅子上猛地站起身来：“元器件呢？光源呢？！”
“这些光线是怎么被束缚在那个范围内的？！”
正如吕永昌所言。
光球内的光线，彻底违背了光的物理性质。
就像是从一束完整的光线中截取了一小段一般，安稳地呆在那个巨大的光球之内。
它们弯曲盘绕，构成了一块块结构无比复杂的“元器件”。
不仅如此。
根据科研机器人的进一步探测，一个令人惊骇的现象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每一道光线之间泾渭分明，没有发生任何相互干涉的现象！
“这……”
吕永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就是七级文明的科技吗？
别说学习和逆向破解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这，这简直就是神迹！
吕永昌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
“这……这是要塞主脑？”他用颤抖的嗓音发出了询问。
零迅速将吕永昌的问题发向了【十】。
【是的。】
【十】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就是要塞主脑。”
“……怎么做到的？”吕永昌下意识向前迈出一步，向面前的全息投影探出手。
看着全息投影被自己的手掌遮挡，他心中忽然萌生了浓浓的懊恼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在要塞的主控室内近距离观察那台光线计算机！
【光线实体化。】
【十】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
【要塞主脑由实体化光线制造，所有运算和数据存储工作都由内部的光子承担。】
【主脑和要塞之间的数据传输由周围的光路负责。】
吕永昌眼神微动。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主脑控制室需要保持高纯度真空的原因。
真空光速是最快的，任何介质都会影响它的速度。
这也变相影响了主脑的运行速度。
“有……有具体的解释吗？”
虽然心中知道答案，但吕永昌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发出了询问。
【抱歉，数据库中尚未检索到相关内容。】
吕永昌叹了口气。
这种眼看着高端科技却无法使用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太煎熬了。
在得到【十】的允许后，科研机器人对要塞主脑进行了全方位的观测工作。
当然，仅限于远距离观测。
虽然心中十分不甘，但这种远距离探测还是为人类文明传回了大量有用的数据。
比如……
光球附近存在着一个极其强大的力场。
光线实体化的奥秘或许就隐藏在其中！
吕永昌忘我地看着科研机器人传回的各种数据，量子大脑全力思索起来。
这些数据，在他脑海中逐渐化成了一个具体的力场。
光线在其中变成了可以触碰的实质物体。
他思绪微动，这些化作实质的光线如同电路一般依次拼接……
根据科研机器人传回的各种数据，他一点点解析着这个力场的本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前的全息投影逐渐增加。
每一幅投影中都写满了各种各样的复杂公式和推演过程。
指挥中心内无比的安静。
院士们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唯恐自己的动作惊扰到吕永昌的思绪！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颗人类文明巅峰的大脑正在一点点绽放智慧的光芒。
忽然。
吕永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怔怔地盯着前方的全息投影。
“大统一场……”
“它的本质是大统一场！”
得到这个结论的吕永昌精神忽然变得亢奋起来。
这意味着人类文明也有可能掌握这项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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