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连一直躲在暗中偷看的观音菩萨都愣住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唐三藏不应该为这些被驱使的和尚发声吗?那可都是你的同僚啊!
观音菩萨只觉得有些离谱,一脸抓狂,
“为什么唐三藏到现在都不关注那些僧人被奴役的事情?这才是你的劫难啊!”
“等等,他又在干什么啊!”
而楚浩又默默躲在观音菩萨身后暗处,静静地看着观音菩萨抓狂。
楚浩今天的任务就是等风,没有其他。
此刻,在车迟国外,唐三藏看着那满山拉着小车的僧人,与玄元道长谈笑风生。
说到兴起,唐三藏也一点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
“来,道长若是不急的话,贫僧有些事情要与道长聊聊,我们边喝边聊。”
玄元道长一脸迷惑,看着唐三藏这非常自在地拿出酒水来的模样,
“这位师父,你这……”
唐三藏惊悟过来,
“罪过罪过……”
玄元道长这才松了口气,果然唐三藏想起了自己是个和尚的事情了吗?哪有和尚动不动当浮人生一大白的?
然而,唐三藏笑着收起了酒,却是反手掏出一个大猪肘子,递给道长,
“道长原来不喝酒,是贫僧唐突了,那我们吃点烤肉吧,我从黑水河那边带过来的,嘎嘎香。”
玄元道长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等等,这位师父难道你们不守八戒清规的吗?吃肉喝酒,这样真的好吗?”
一旁的猪八戒跳出来,却是一脸正气道:
“我佛门八戒,乃是戒他人管我喝酒,戒他人管我吃肉,戒他人骂街,戒他人杀人……佛门清规是这样才对,天下都错了啊!”
唐三藏也微微点头,
“我师徒四人,修习的都是先进佛法,有灵活的道德底线。行走与人世间,我佛门清规,非常的合理!”
“佛法当为天下万民谋福利,绝不能是独善其身,甚至是逃避徭役的借口,佛法也要以国为本,才有资格在这世间生存。”
道长一听这佛法造诣,也不由得眼睛一亮,叹为观止,为什么自己一个道长都没这个和尚看得开啊!
当即,道长便与唐三藏勾肩搭背,把酒言欢,感慨无比,
“没想到师父修的佛法竟然如此先进,果然与那些仗势欺人的腐僧不同,师父想要了解什么尽管问,我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三藏这才指着那些被驱使着的僧人问道:
“贫僧一路过来,许多国家都为僧人操纵,车迟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如此开明,知道以民为本?”
玄元道长听此话,微微点头道:
“你是远方来的,不知我国之事。我这城中,且休说文武官员好道,富民长者爱贤,头一等就是万岁君王好道爱贤。”
唐三藏却是连连摇头,
“贫僧不论佛道,只要是能够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就是好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敬道灭僧?”
玄元道长听到唐三藏的话,却是非常认同地连连点头,
“师父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确实,无论佛道,初衷应该是让所有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些僧人,乃是罪有应得。”
“只因这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不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佛求雨,但是和尚求了二十年,滴雨不下!
而且,那和尚请朝廷的粮饷,国库都被掏空了,说不尽的悲惨,谁知那和尚不中用,空念空经,不能济事。”
唐三藏听得眉头皱紧,低喃道:
“又是这般可恶手段!”
唐三藏可不是没见识过之前的国家被西天胁迫的事情,二十年旱灾,这显然不是天灾了,绝对是人祸!
玄元道长不置可否,只是道:
“车迟国民生凋零,百姓难捱,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忽然天降下三个仙长来,求雨成功,大雨说来就来,解了旱灾,俯救生灵。”
唐三藏听到此间,不由得抚掌道:
“好好好,这才是修法妙用,为民请命,善哉善哉!”
“不知道三位仙长名号?若有缘该拜会拜会。”
玄元道长脸上充满了自豪的笑容,
“我大师父,号做虎力大仙;二师父,鹿力大仙;三师父,羊力大仙。”
“我那师父,呼风唤雨,只在翻掌之间,指水为油,点石成金,却如转身之易。所以有这般法力,能夺天地之造化,换星斗之玄微。”
唐三藏连连点头,
“善哉善哉,车迟国能得几位仙人救助,实乃大幸。难怪贫僧自远处看来,车迟国一片祥和,也是三位仙人之善举。”
“若是这般的话,贫僧求个关牒,就可离去。不过,话说那些僧人,却不知道犯了何事?若是报复而已,却不可以私刑责罚,需有法度可依。”
唐三藏向来都是实事求是之人,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应该予以私刑,
应该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这也是之前楚浩向唐三藏讲述的先进佛法,唐三藏深为认同。
玄元道长听到唐三藏这么说,更多了一份敬佩,
“师父果然是有修为之人,明是非辩真假,不是附和而已。”
“不过师父却不知道,这些人是犯了法,得寸进尺才受了罚。”
“洗耳恭听。”唐三藏道。
玄元道长看向那些僧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严武,很不忿道:
“这些你不知道,这些僧人实在过分,凭借着僧人身份,逃避徭役和赋税二十年,在国内拿粮饷吃喝玩乐。
而且,在这二十年内,一直贿赂朝廷官员,甚至之前发起了叛乱,企图要订立国教为西方教!
求雨无法,又企图涉政,这发恼了朝廷,拆了他的山门,毁了他的佛像,追了他的度牒,不放他回乡,御赐与我们家做活,就当小厮一般。
我家里烧火的也是他,扫地的也是他,顶门的也是他。因为后边还有住房,未曾完备,着这和尚来拽砖瓦,拖木植,起盖房宇。”
唐三藏听来,却是皱紧眉头,低喃道:
“这不杀留着过年?”
玄元道长愣住,赶紧劝导:
“师父,冷静点,车迟国只是依法令其好好而已,不可随意造杀孽啊!”
唐三藏眉头紧锁,
“仁慈了……”
玄元道长满头细汗,这个出家人,有点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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