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家腻歪了一下午,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陆东平老早起来煮了饭两个人一起吃了,他骑自行车送温婉去了学校。
将人送去学校,他回来直接去了店里。
那边已经开门了,陆东临勤快的拿着抹布上上下下的在那里擦。
陆东平把车子放在门边扎好,进去问他:“怎么没过去吃早饭?”
陆东临道:“太早了,还不饿,等下就过去吃。”
陆东平把钥匙给他:“去吧,这边我看着。”
陆东临道:“不用,我身上有钥匙,你帮我看一会儿,我很快就来了。”说着,麻利的把抹布洗干净,把水从后面抬出去倒掉,甩了甩手上的水,进门用毛巾擦了擦。
出了门才走了没几步又倒回头来:“哥,你知道店里的衣裳价格不?”
这个陆东平真的还不知道:“大清早的,该没人来买吧?”
“这可不好说,有时候早上一开门就有人过来买东西。”
陆东临道:“我大概的跟你说一下价格吧,回头来人了你给报个价,或者让他等我一会也行。”
陆东平点点头,然后在听见陆东临报出了价格之后,脸上的神色有些无法淡定了。
“这边的衣裳一件的定价要这么高吗?”
陆东临道:“高吗?不高呀!你都不知道我嫂子做一件衣服要花多长时间。而且这些衣服都是仅此一家,别处买不到的,又不是批量生产的。”
“手工自然不用说,那肯定是最好的。还有布料,那也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布料。”
陆东平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款款而谈的样子轻轻的扬了扬眉毛,就觉得走了两个月,这一下子不一样了,半天道:“我知道了,你去吧去吧。就吃饭这一会儿我还是能给你照看的。”
陆东临这才离开。
陆东平叹了口气,就觉得自家媳妇实在厉害,一个人上着学,还兼顾着这边的生意。这才两三个月时间,陆东临那臭小子让她改造的,直接改头换面了一样。
陆东临走了之后他就在屋里四处打量。这屋子是在他走之前老早就装修过的,但是后来应该又做了改动,看起来大不一样了。里面的衣裳并不多,但是挂在那里搭配的非常好看。
到后面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里也截然不同。
地都给收拾整齐了,应该是陆东临折腾出来的。
里面种的菜都起苔子了,还栽了好几样花。
他认得的也就只有月季和菊花。
再回头看两间屋子,外面的一间四周是挂着衣服的,中间放了一个小圆桌,两把藤椅大概是为了招待顾客。
里面的一间,放了两台缝纫机,一个裁剪熨烫的案子,墙上还做了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好多种颜色不一的布料。
陆东临说的真没错,才没一会儿功夫,就有顾客上了门。
来的是两个女同志,应该不是第一次上门,陆东平刚刚从里间出去招呼了一声:“你们好,要看看衣裳?”
那个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同志就咦了一声:“换人了?”
陆东平道:“没有,他去吃饭了,我帮他看一会儿门。想看什么你们先看看,或者在这坐一会儿,他很快就来了。”
“那我们就等一会儿吧!”
说着,就在椅子上坐下来。
那架势看着不像买衣裳的,更像来找陆东临的。
好在,陆东临来的够快。陆东平估计他回去狼吞虎咽的刨了两口饭就来了。
一进门见有人,立马的咧嘴笑了:“哎呀,周大姐你们这么早啊!”
那个梳着干部头穿着军绿色工作装的女人就出声了:“上回你不是说你们这能订做衣裳,我回去拿了个尺寸,还有款式颜色要求都写在这上面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知道的吗?这样是不是就行了?”说着从手上提着的黑色牛皮包里面拿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他。
陆东临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点头:“没问题,一个月之后你来拿就行,不过今天是要付定金的,上回跟你们说了的。”
边上那年轻一些的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同志道:“怎么还非得收定金,我们跟王教授都是朋友,老熟人了,不可能连这点信誉都没有。”
陆东临笑道:“那肯定,不说王教授,咱们这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但是开门做生意肯定得有自己的规矩。反正你这个钱早给晚给都要给,你付了定金我这边要给你打收据,要入账,回头你拿着收据来,补上差的钱就行了,店在这里,我们也不能赖账,更不可能坑骗你是不是?”
陆东临记性好,当然知道她们第一回来是跟着王梦芳一起来的。
但是要说关系,那真的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王梦芳女士的朋友的朋友,这样也能扯,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但是上门就是客,没有得罪客人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陆东平抱着膀子站在中间门那里,一语不发,就看他怎么发挥。
那个梳着干部头年纪大些的女同志笑道:“她年轻人不懂规矩,该怎么办怎么办就行,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看,要给多少定金?”
陆东临拿了算盘放在桌子上像模像样的摆弄:“您要的是订婚喜宴上穿的衣裳,女式一套加男式一套,原本是两百四,这又是熟人介绍来的,可以少掉二十块钱,然后定金是三分之一,您先给七十就行了。”
“就不能再让点,给个整数?”
陆东临拒绝的干脆:“那不行,看着熟人的面儿,少了二十已经不得了了,再少,老板这单生意就得白做。我们的衣裳料子可不是去百货商场拿的那种过时的料子,是老板亲自冒着风险去羊城弄回来的,一来一回你想想,多远。再说我们家本来就以订做为主,工艺用料都是最好的,来这边做衣裳的都是圈子里面的比较讲究的人,我们要价也不能乱要,该少的要少,不该赚的也不会赚。”
嘴里叭叭叭的都是他的道理。
两个女同志到底把钱交了,拿着他打的收据客客气气的走了。
陆东平还特意的看了一眼,陆东临搞这个还真的仔细,收据上门押金价格写了两遍,有一遍是用大写写的,以防涂改。
等人走了他才道:“看不出来,现在挺厉害了。”
陆东临眉飞色舞的点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要是有根尾巴,这会儿保准翘起来。
陆东平道:“我看着那两个人不是很爽快的样子,要是拿现货还好,订做,回头会不会挑刺扯皮?”
陆东临道:“也不是没那种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来我嫂子这里订做衣裳的,都是有稳定工作收入比较高的讲究人,圈子在那里了,挑写小毛病都不是事,要是过分了,大不了把钱退了,那回头一传十十传百的也就出名了。毕竟我嫂子手艺好,绝大部分人都是很喜欢很满意的。”
嗯,两套衣裳,他有八块钱的提成,今天真不错,天气真好啊!
“哥,你昨天带回来的啥东西,我要收拾一下吗?”
陆东平道:“暂时不用,那是带给你嫂子的,她下午回来再说。我得出去一趟,有一批货差不多应该到了,我去看看。”
陆东临问:“要我去帮忙吗?”
“不用。”陆东平朝外走:“你好好看店,我去看看,要来了,直接找个车子拉过来就行。”说着,就推着车子到了路上,利索得瞪着车子走了。
陆东临看着远去的车轱辘有些羡慕,他也要攒钱买车子。
先买两个轱辘的,以后挣钱了还要买四个轱辘的。
太阳一点点爬高,照的大地亮堂堂的。
随着讲台上的老教授一声“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安静的教室里面开始躁动。
等老教授出了教室,温婉就将书本麻利的塞进口袋里面。
坐在一旁的李来雨问:“着急回去?”
温婉点头:“嗯,东平昨天回来了,带了好多货回来,也不知道今天到了没有,我得回去看看,帮着整理一下,看看怎么弄。”
“需要帮忙吗?”
“求之不得呀!”
李来雨最近好像也很忙,她们俩就上课得时候能见个面,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一起来去过了。
收拾了书本,两个人边往学校外面走边道:“从羊城那边回来得,说是带了衣裳回来卖一下试试。”
说着,转脸看了李来雨一眼:“你最近在忙什么?”
李来雨道:“我之前弄了一块还算是比较满意的料子,然后也在做衣裳。”
温婉眼睛一亮:“做好了吗?做好了能不能给我看看?”她可是记得李来雨当初染的那两块布,花色极为好看,而且她还下水了,也不脱色。
李来雨喜欢做衣裳,多才多艺,对这些东西要求几乎达到苛刻的地步,她觉得比较满意的东西,那得好到什么程度?
李来雨道:“好啊,回头等你忙完了就给你拿来看看。”
“来雨,你喜欢做衣裳,有没有想过,也开一个小作坊?”
李来雨愣了一下,摇摇头:“暂时没有那个打算,我只喜欢做衣裳却不会卖衣裳,感觉挺麻烦的。”
温婉突发奇想:“那,你做好了,拿艾裳这边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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