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觉得,他就在你身边!”
“将我的目光锁定在这山巅上,这样就可以让他去做一些事情了。”
“不然按照天穹涧内正常的守卫力量,凭借他,大概率会被发现,你只能自己出来吸引火力。”
老白猿逐渐理清思绪,眼神变得微微明亮起来。
的确,这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了。
但季鸿的眼神在这一刻却充满了古怪:“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一直想不到什么办法混进天穹涧,于是在天穹涧外徘徊了将近一年时间,直到前不久,才终于进来了。”
“然后那凑巧过来,我来不及换衣服...”
“故事其实可以很简单...”
季鸿幽幽说道。
但老白猿却嗤笑一声:“不可能,就算是预备役,都不会这么蠢!”
“有蜃龙的能力,进天穹涧,再简单不过了!”
“天穹涧自从开放借贷服务后,一天有多少信使匆匆而过,随便杀一个,都能混进来。”
“季鸿,你也不能真把我当小孩子骗啊!”
说着,老白猿忍不住瞪了季鸿一眼,看起来十分委屈。
明明是智者间的对决,棋盘摆下,老白猿知晓所有围棋棋谱,一身实力大成,然后季鸿摆弄五颗棋子,告诉自己...他赢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好吧。”
“你果然不会信。”
季鸿喃喃自语,随后认真的看向老白猿:“你猜的,是对的。”
“……”
“你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不对。”
“这里面肯定还有我没想通的地方。”
老白猿眼神再次变得狐疑起来,自言自语,思索着自己猜测中的漏洞。
而季鸿则是坐在一旁,幽幽看着。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老白猿就赖在这深山上了,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闲着没事儿就来给季鸿说说自己的最新猜测。
只不过每次都会被季鸿冷眼怼回来。
对此,老白猿永远都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我早晚猜到你的真实计划。”
“就算我猜不到,就算我猜的一切都是错的,只要我坐在这深山里,控制住你,另一边在城内加强暗哨,就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亏。”
老白猿笑容满面的对季鸿说道,并乐此不疲的对整个计划做出新的猜测。
又是三天过去...
就在老白猿享受着这种类似于度假的快乐时,一位妖主突然出现在深山脚下,声音沉闷的喊道:“求见...妖域之主!”
“嗯?”
老白猿愣了一下,下意识扭过头看向季鸿:“你真让那家伙在天穹涧内搞活动了?”
“这么快就被抓住...”
“不是你的风格才对。”
说着,老白猿微微蹙眉,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没有了和季鸿聊天时那副无赖的样子,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说。”
它的声音在深山上不断回响。
而山脚下那尊妖主则是缓缓低下头颅:“禹墨登镇妖关,对话妖域...”
“他说了什么?”
老白猿眼神微变,淡淡说道。
“他说...”
“休息许久,恐妖域之主思念。”
“不如...再战一场。”
那妖主回忆着前方传来的信息,将禹墨的原话复述一遍。
“再战一场?”
老白猿眉头深蹙:“他之前,不一直都在为人族抢时间么,巴不得休息的越久越好。”
“为何现在,又要主动出击了。”
正常来说,可以第一时间与人族交战,消耗人族精力,对老白猿来说,是一件好事,可偏偏此时的老白猿,神情异常郑重。
季鸿睁开双眼,看向老白猿,淡淡说道:“还在这山上陪我么?”
“可惜...”
“宁静的生活总是被突然打破。”
“目前来看,你这边的事,不重要了。”
“有空再聊。”
“麻烦给我开下门。”
这一次,老白猿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只是长叹一声,淡淡说道。
季鸿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
通往山下的路浮现。
“你这徒弟...”
“不简单啊。”
“敏锐,有魄力!”
“不像是你的沉稳,他抓住机会,真敢放手一搏啊...”
“但有些时候,拼的太狠,未必是件好事。”
“他或许能赢十场,百场,甚至千场...”
“但只要输上一次,就可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命...只有一条的。”
老白猿背负着双手,飘然向山下走去,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在半空中不断回响。
季鸿看着老白猿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略微有些出神。
许久过后,迷雾重新将这座山遮挡。
“辛老,可以出来了...”
季鸿轻声开口。
一条青蛇缓缓爬动,来到季鸿身边:“这个煞笔,它骂我蠢!”
“一个白毛畜生,它竟然都能骂我!”
“特么的!”
“早晚有一天,我得砍它一刀!”
青蛇就像是反射弧有点长一样,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10天前,老白猿骂他的话,并且记到现在。
在老白猿离去的第一时间破口大骂。
“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能针对到它这种存在的,反而是您。”
“您总能做出对方意料之外的举动。”
“在关键时刻,给予它沉重一击。”
季鸿的眼神闪过一抹笑意,轻声开口。
青蛇这才逐渐消气:“哼,我的智慧,是它完全无法领会的层次!”
说着,他还傲娇的扬起下巴。
“时间紧迫,前辈,接下来的几天,就辛苦您了。”
季鸿表情比较沉重,看向青蛇,轻声开口说道,随后就这么起身,在老白猿刚刚离去不到十分钟的工夫,他紧随其后,离开这座深山,只留下辛老坐在山巅上,不动如山。
……
“余生,我向妖域宣战了。”
禹墨来到墨阁阁主的办公室,看向余生开口说道。
“嗯。”
余生轻轻点头,表情平淡。
看到余生的态度,禹墨反倒是怔了一下,脑海中准备好的大量说词直接就被卡在嗓子里。
“你不问问原因?”
他狐疑的问道,语气中还带着些许鼓励。
余生不问,自己强行解释,就显得很2B,但不解释,还不能装B。
“为什么要问...”
“我懂啊。”
余生茫然的抬起头,看向禹墨,不解的说道。
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沉默之中。
他...
他懂...
“但之前,袁老都是问我的...”
“要不,你也再问问...”
“万一我们想的,不一样呢。”
禹墨幽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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