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玩,我可没什么兴趣,若是比赛嘛,总得有个彩头儿才好。”
岳如霜笑道。
赐木冷看着岳如霜,眯起了眼睛。
难不成她还会打算盘?
赐木冷一伸手,有个随从就递上了几张银票。
“太子妃说的是,没个彩头儿有什么趣儿?”
岳如霜摇摇头。
“那就算了,我夫君是太子,一国储君,怎么看得上这彩头儿?”
赐木冷挑眉。
这个狡猾的女人,明明是不敢比,还装得云淡风轻。
“那以两城为赌如何?大锦若赢了,这两城我们便不借了。”
岳如霜摇头:“本来也没打算借给你,用我的东西跟我赌,五皇子是疯魔了不成?”
赐木冷又道:“那就以三城为赌,若是我们输了,之前割给西越的三城尽数奉还。”
岳如霜摇头:“那三城本来就是我们的,我想拿回来,易如反掌,这个彩头儿没劲。”
赐木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子妃莫不是不敢?”
岳如霜笑了:“怎地就是我不敢了?明明是你不敢,说出来的彩头儿尽是人家的东西,自己是穷鬼吗?”
“莫不是一件像样的彩头儿也拿不出来?”
赐木冷……
反复试探后,他确定岳如霜在使诈。
“那不如太子妃说,用什么做彩头?”
“五皇子既然说到了赌城,不如我们就赌城池。”
“你我各挑一座城池,输了就送给对方。”
众人……
太子妃怎么敢?
庞御史大喝一声:“不可,太子妃!”
林澈一把将他拉下来道:“太子妃在使诈,是想让他自己退却。”
皇上在后面听着,刚要发怒,国师便制止了他。
国师低声道:“太子妃在使诈,皇兄务必做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来。”
皇上……
朕看着怎么不像呢?
赐木冷上下打量着岳如霜。
最初他只想找大锦的太子合作,不想这个太子妃好像也不一般啊。
还是谨慎些好。
“不行!”
赐木冷忽然感到了威胁。
岳如霜一笑:“那便算了。”
“我知你做不得主。”
“我夫君是太子,你不是,莫说是你,就是二皇子也不过是个皇子,做不了什么主,是我忘记了。”
骗不到五皇子,那就试试二皇子,二皇子明显比五皇子蠢。
二皇子赐木图正左扭右扭,坐立不安,头上都是汗。
小眼刀不断的飞向杏儿。
岳如霜蹙眉。
二皇子这是怎么啦?
天是热,但也没到这个程度吧。
赐木图听到这话道:“谁说我做不得主,赌城就赌城。”
赐木冷忙道:“不可!”
太子妃这模样分明是有底气。
起初他也怀疑她是使诈,可现在看来,分明是有底气。
岳如霜笑着看着赐木冷,道:“想学到太子的本事,得拿出来诚意呢。”
赐木冷听懂了。
岳如霜这句话说的是,想与太子合作,就拿出诚意来。
赐木冷的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
有趣!
这么公开的挑拨离间。
赐木冷又看了一眼太子。
生在皇家,身为嫡长子,真是占尽了便宜。
如今大婚,竟也是找了个这么聪明的女人。
是个好命的人。
赐木冷玩味的看着岳如霜。
“太子妃想做渔翁,我不想做鹬蚌。”
岳如霜也笑笑,看着那位金算盘道:“看来你也没有多大胜算啊,竟然没有人敢跟我赌。”
岳如霜在赐木冷那挑拨不成,就挑拨了一下这位金算盘。
那人重重哼了一声。
“老夫打了四十年算盘,还没有人能赢过我。”
“五皇子尽可放心,我绝不会输。”
“大锦根本无人能应战。”
赐木冷心中不停的打转儿。
大锦就是有这种人材,也不会刚好在现场。
那太子妃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二皇子赐木图说话了。
“跟她赌。”
岳如霜盈盈一笑道:“好,到底是二皇子,有储君风范,来人,拿纸笔来,立下契约。”
这下国师也傻了。
不是使诈吗?
怎么动上真格的了?
莫不是太子妃会使算盘?
有人拿来了纸笔。
岳如霜道:“我就挑扎木河和沿宁,二皇子挑吧,我大锦城池任你挑。”
赐木图道:“不是一个吗,怎地变成了两个?”
岳如霜笑道:“比赛嘛,在乎的就是公平。”
“你们有备而来,还寻了一位厉害的金算盘,这对我们不公平,所以这一题过后,我也要出一题,双方各出一题,才公平。”
“你若有本事,你就赢两座城池去,你若输了,这两座城池便归我大锦,一输一赢,此局作罢,可听清楚了?”
岳如霜说完垂下眼睛偷瞄了一下藏在酒壶后面的手机。
赐木图一心只想赢两座城池风光风光,输了就赖帐,他哪晓得岳如霜在录视频。
赐木图站起身来道:“我堂堂皇子,说话自然算数。”
岳如霜又坑了他一把,大声道:“西越二皇子果然豪气万丈,有储君风范。”
赐木图一听就高兴了,差点儿把那句你就是这么有眼光写在脸上。
五皇子……
蠢货。
这话若是传回西越,被太子听见了,就是一场兄弟纷争。
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不白说,句句都在挑拨。
赐木图不顾屁股上火辣辣的感受,硬挺着站起来道:“我要上京城和临京城,我若赢了,就请大锦皇帝搬家。”
众大臣都怒了。
简直欺人太甚。
竟然觊觎人家的皇城。
各位官家夫人……
太子妃这也太敢了吧?
谁给她的胆子拿上京城做赌注?
若是西越赢了,那她们不是都要被赶出去了吗?
各位夫人不敢说话,但是却用埋怨的眼神看向了岳如霜。
岳如霜坐在那儿,稳如泰山,脸上不见丝毫慌张。
“不可,岳二姑娘!”
二皇子宴锦池急忙站了起来。
岳如霜……
我都结婚了,你还叫我岳二姑娘,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果然就看见太子面沉如水,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又轻轻落下,明晃晃的写着孤不高兴了。
二皇子宴锦池心痛的看着岳如霜。
“你怎么敢将大锦的城池做赌注,你怎敢将上京城让与人?”
宴锦池气得拳头都抖了。
这以后都是他的呢。
“你在跟谁说话?”
太子冷咧的声音响起。
“你学的规矩礼仪都去了哪里,长嫂也不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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