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年不接她的话,倒是一旁的曹毅,抿嘴笑了笑。
老板要是不愿意被骗,谁还能骗得了他。
“既然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邵崇年说。
“诶等等等等!”宗玉笙连忙伸手去拦,“来都来了,喝一杯吧。”
“不喝。”
邵崇年等下还有个视频会议,他可不想以喝酒的状态给员工开会。
“那……”宗玉笙思绪飞转,想着怎么样才能和他多相处一会儿,“那你送送我,我喝多了。”
“喝多了?”
她这么清醒,可半点没有喝多了的样子。
“真的,我今天喝了很多酒。”宗玉笙说着,朝吧台的调酒师Loki使了个眼色,Loki顿时会意,拿出两个空酒瓶往吧台上一放,“这些都是宗小姐今天喝的。”
邵崇年看了宗玉笙一眼,似乎不信。
宗玉笙奔到吧台旁,轻声对Loki说:“再给我开一瓶。”
“啊?你来真的啊?”
“快点。”
“哦。”
Loki把打开的酒递到宗玉笙手边,宗玉笙当着邵崇年的面将酒一饮而下,喝完,她抹了抹嘴边的酒渍,看向邵崇年。
“你看,现在相信我喝多了吧。”
邵崇年:“……”
曹毅:“……”
女侠啊这是!
最终,邵崇年还是同意先送宗玉笙回家,他实在担心,他不同意的话,她会当着他的面再干一瓶。
只是没想到,上了车,她又开始耍赖。
“邵先生,我头好晕啊,你收留我一晚吧。”
“头好晕就送你回家睡觉。”
“不行,要是被我奶奶还有小叔他们看到我喝得这一身酒气回家,他们会担心的。”宗玉笙看一眼邵崇年,故意意味深长地说:“要是被他们看到是你把一身酒气的我送回家,他们还可能会误会你哦。”
“你夜不归宿,他们就不会担心吗?”
“我说了今天和大学室友聚一聚,和大学室友在一起过夜,他们不会担心。”
“送你去酒店。”
“我不。”宗玉笙往座椅上一仰,“那我干脆睡你车上得了。”
她话落,就真的开始闭上眼睛睡觉。
邵崇年不信她能那么快睡着,还是示意曹毅往宗家别墅的方向开,可是开到半道,某人已经小猪仔似的起了轻微的鼾声。
等到了宗家的别墅外,她歪在后座,已经彻底睡熟了。
“邵总,怎么办?”曹毅问。
“把她叫醒。”邵崇年说。
“我叫吗?”
“对。”
曹毅有点头大,但还是听从邵崇年的命令,下车绕到宗玉笙那侧,打开车门,轻轻拍了拍宗玉笙的肩膀。
“宗二小姐,到家了。”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她闭着眼睛,似醒非醒地咕哝着。
曹毅为难地看着邵崇年。
邵崇年示意他再叫。
曹毅又试了几次,但宗玉笙就是不睁开眼。
“邵总……”
邵崇年沉着脸:“算了,带回去。”
“是。”
曹毅松了一口气,一溜烟小跑回副驾驶。
没有人看到,坐在后座的宗玉笙闭着眼睛微微扬了下唇。
**
邵崇年现在住在明月湾,悠悠出国后,明月湾冷清了不少,但是,他还是习惯住在这里。
车子一到明月湾,宗玉笙就醒了。
“哎哟,这一觉睡得我腰酸背痛的。”宗玉笙说。
邵崇年看她一眼:“你醒得还挺准时。”
“我这人和小孩子一样的,车子行驶的途中比较容易睡着,车子一停下来就醒了。”
“是么?那刚才送你回家,怎么没见你醒。”
“刚才送我回家了吗?”她故作茫然。
邵崇年快到视频会议的时间了,懒得和她周旋,直接下了车。
宗玉笙立刻跟上她。
悠悠的乳母常丽荷跟着悠悠一起出国去照顾她的起居了,明月湾的保姆已经换人。
“邵先生,这是?”保姆第一次见邵崇年带女人回家,莫名有点激动。
“不用管她是谁,给她安排个客房。”邵崇年说。
“是。”
保姆对宗玉笙比了个请的手势,将她引到二楼。
宗玉笙知道邵崇年睡哪个房间,于是,指着距离邵崇年房间最近的一间客房对保姆说:“阿姨,麻烦你,我要这间。”
“好。”
保姆拿了这两天刚晒洗过的新床单去给宗玉笙换上,宗玉笙的视线则一直跟着走廊里的邵崇年。
她看到曹毅推着邵崇年进了书房。
没一会儿,曹毅出来了。
宗玉笙立刻迎上去,拦住曹毅:“这么晚了,他还要工作吗?”
“是的,邵总还有个视频会议。”
“开多久?”
“时长大概半小时。”
宗玉笙点点头:“谢了曹毅。”
曹毅笑了笑,不敢接她这话,要是被老板知道,他在背后什么都告诉宗玉笙,老板估计得立刻开了他。
保姆收拾好宗玉笙的客房后,就去休息了。
宗玉笙进屋先不急着洗澡,她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后,解开自己的发辫,去敲书房的门。
没等来邵崇年的应门声,门直接开了。
“怎么了?”邵崇年出现在门后,看着宗玉笙。
“我要洗澡了。”
“洗澡不用通知我。”
“不是通知你,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说。”
“我喝了酒,现在好晕啊,我怕我自己洗澡会有危险……”
“什么危险?”
“比如,不小心睡着溺死在浴缸里。”
邵崇年冷森森地看她一眼。
“你别看我,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喝醉酒的人很容易溺死在浴缸里的。”
“那你可以选择淋浴。”
“我不,我不泡澡我睡不着觉。”
“那请问你是想我怎么帮你?看着你洗?”
宗玉笙“嘿嘿”一笑:“如果你愿意,那当然最好了。”
“我不愿意。”邵崇年直接拒绝,“宗玉笙,你注意点,别太过。”
宗玉笙撇了下嘴,轻声咕哝:“你又不是没看过。”
邵崇年被她这句话勾得立刻蹿起了一阵欲火。
虽然已经一年过去了,但过去的这一年,邵崇年没有接触过任何女人,他的脑海里,关于男女之事他能回忆起的,只有她那曼妙而迷人的身姿。
因为是唯一,所以印象更深刻,以至于她淡淡的几个字,他脑海里就浮现起了各种关于她的画面。
邵崇年清咳了一声,问:“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没别的,就是想让你在外面等我,如果我一直不出来,你就敲敲门,免得我在浴缸里溺水了都没有人知道。”
她说的有理有据,邵崇年也不好拒绝。
这毕竟是在他家,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逃不了责任。
“好。”
**
邵崇年进了客房,虽然这其中圈套的氛围实在太浓郁,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的安全最重要。
宗玉笙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合上,里面很快传来潺潺的水声,是她在给浴缸放水。
放完水是什么步骤……
邵崇年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想象。
很快半小时过去了。
邵崇年听到浴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忍不住担心她是不是真的乌鸦嘴说中了自己溺水。
“宗玉笙。”他过去浴室的门边敲门。
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传来应门声。
“宗玉笙?”他不由加大力道拍门。
宗玉笙还是没有回应。
这是什么情况?
邵崇年瞬间真有点着急了。
他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门而入。
“宗……”
宗玉笙正好好地坐在浴缸里,灯光下,她裸露的双肩就像是两块雪白的玉。
“宗玉笙,我叫你你没听到?”
宗玉笙转过头来,摘下了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一脸无辜地说:“抱歉,我在听歌,没听到。”
听歌……
真是个好理由。
邵崇年又不傻,他知道,她就是想把他骗进来。
他调转轮椅,准备出去,就听到她喊他:“邵崇年,浴袍放在哪?”
邵崇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她“哗”的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给自己围上了浴巾。
就那几秒,该看的不该看的,邵崇年都看到了。
他身上的火又蹿了起来。
“我刚找了一圈,可没有看到浴袍。”宗玉笙赤着脚走向他,“你帮我找找呗。”
“就在这里。”邵崇年指着自己手边的柜子,“第三个柜子里。”
“哦。”
宗玉笙快步走过来,手刚要触到柜门,脚底一滑。
“啊!”
她一声尖叫,眼看要滑倒在地,邵崇年手一伸,将她揽到了怀里。
宗玉笙也不客气,又一次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刚洗完澡,身上温热、芬芳,像春日里刚绽放的花蕾。
对邵崇年而言,呼吸间的每一缕气息,都像是致命的诱惑,他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
这个妖精,总能轻易将他攥进凡尘。
“抱歉,我还没擦干呢,把你的裤子弄湿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表面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但邵崇年知道,她就是披着狼皮的兔子,狡猾得很。
“你先下来。”
“好。”她扶着邵崇年的肩膀,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正要起来,却又朝他凑了过来,“邵先生,我替你测试过了,你那啥没问题。”
宗玉笙指着他正在敬礼的某位弟弟,笑得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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