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心中的想法,其他人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们更不会明白,大长老的信心来自何处。
此时,大长老似笑非笑的盯着光幕内的陆凡,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画面。
一些他早就应该在涅槃的时候,就彻底摒弃的记忆。但因为各种原因,他还是保留了下来。
“大道三千,不灭其身。小道无尽,不伤分毫!”
大长老泰然自若。
云崖天宫内的这些小道,没有人控制,一切自按本能攻击。
如果陆凡连这都扛不下来,那就只能说明,陆凡不是他要找的继承人。
那死不死他都没了兴趣。
如果是的话,那陆凡就更加不可能会这般被抹杀掉了。
因为,有些人,注定就是要对抗天地之道的。
光幕之中,陆凡已经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他感觉到这些道之力,犹如无数道光,一点点刺进了他的肉身之中。开始摧毁他的一切!
此时,他的体内,九龙玄宫塔已经拼命大吼起来。
“伟大的主人,让我出手啊,您快要不行了!您会死的!”
陆凡也在心中大声叫吼道:“不许动,不到最后关头,你不许出手。老九,你把那天魔心给我压死了,不许它出来捣乱!”
九龙玄宫塔真的搞不懂陆凡在做什么,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
陆凡竟然还让它去看住天魔心!
这个只会跳动的心脏,有什么好看的。
九龙玄宫塔出声问道:“主人啊,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陆凡回道:“我要看看,疯无名留在我体内,那对抗天地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我感觉得到,它已经快要从我体内被逼出来了!”
陆凡话音刚落,一股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力量,出现在他的体表。
陆凡几乎要崩碎的身躯,此刻突然停止了恶化。
陆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理解这股力量。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所谓疯无名的力量。这就是屡次阻挡了天地对他设下烙印的力量。
可这些力量,陆凡从未真的掌控过。哪怕它已经进入了陆凡的体内,陆凡也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
但现在,借由这些道之力,陆凡将其成功的从体内逼了出来,仔细观看。
在来到云崖天宫的那一瞬间,陆凡就感觉到了此处如此多的道之力,让他体内这股不属于他的力量感到悸动。
再联想到平日里,这力量阻隔天地道之力的能力。陆凡这才敢答应云崖天宫内一千三百六十六道全部开启。如果那疯无名真是陆凡想象中的,远古时期,那个被称之为逆神者的人。
那他留下的力量,定然是非常强大的。至少一个小小的云崖天宫,不能将其怎样。
现在看来,这力量果然非比寻常。一出现,便彻底将四周一千多种道之力,全部拦下。
陆凡感觉自己就像是处在一堵透明的墙壁后面,淡看着四周流动的道之力。
它们都似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竟然缓缓退开,一时间不再攻击了。
这状态,就跟当年陆凡抢夺圣灵补天树的树汁时一样。
道之力交错,扭曲的地方,疯无名的力量,依旧可以阻挡一切。
他又赌对了!
立马,陆凡将源力珠拿了出来。
疯狂的吸收起源力珠内的力量。他刚刚之所以没有拿出来,就是想要看看这些道之力是不是真的能把疯无名的力量给逼出来。
如果逼不出来的话,陆凡也能靠着这源力珠,做出反击。
陆凡当然不会将自己的生死拿去赌这一个可能,没有疯无名的力量。他靠着源力珠与另外一颗死灵珠,其实也有办法撑过一盏茶的时间。
“老九,你仔细看看这力量,是不是当年逆神者的力量!”
陆凡出声问道。
老九却此时沉默不语了。
陆凡再度问出声道:“怎么了,老九。又是不能跟我说吗?一旦跟我说了,你就会崩溃?你就会死亡?我怎么记得,你已经崩溃过一次了吧。现在不只是你的一点碎片吗?为何还会有远古的封印?”
陆凡的几个问题,九龙玄宫塔更加没有办法回答了。
良久,九龙玄宫塔回道:“伟大的主人。这些,不应该是您知道的事情。我承认,我骗过您。但我以我的灵识起誓,决没有半点伤害您的意图。我真的是想保护您,知道这些,对您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坏处。”
陆凡笑着道:“看来你真的瞒了我不少东西啊。不过我也不打算说你什么。老九,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认为,我能达到你曾经第一任主人的高度。那么你就得告诉我,你的第一任主人当年遭遇到了什么?他那么强大的人,都会陨落?是什么力量,不可阻止?我很想知道。”
九龙玄宫塔又沉默了许久,最后道:“伟大的主人。等您有朝一日能够到达混沌之海,看到真实的一切时,我就把我知道一切都告诉您。在此之前,还请主人原谅。”
陆凡点了点头道:“懂了。老九啊,混沌之海,一切的真相。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啊。”
说完这些,陆凡便不再跟老九继续交谈。
九龙玄宫塔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也彻底沉寂了下去。
陆凡的身躯在迅速的恢复,那自行放出的透明力量,在解决了袭来的道之力后,又缓缓重新没入了陆凡的体内。
此时,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陆凡虽然还站在这里,但四周的道之力,却似乎已经对他产生了畏惧之色。
它们竟然一时间不太敢上前继续攻击了。
这种情况,更加让陆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陆凡慢步向云崖天宫的深处走去。
手中源力珠,也跟着收起。
陆凡淡淡的道:“疯无名。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陆凡的话,整个神煌一脉的人,都几乎听的一清二楚。
其他人都不明白陆凡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诸位长老却立马看向大长老,为何陆凡也知道这个名字。
大长老淡笑着看着众人一眼,轻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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