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盛咳嗽一声道:“等我们平安到了流放之地,一切都得自给自足,有了这门手艺,我们可以来个酒店,到时候我就当个大厨。”
刘悠然明知道他是在逗她开心,但还是有感动到。
老两口在眉目传情的时候,突然一声童声插了进来:“祖母,你快过来看看,鸡要烧焦了哦!”
刘悠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夫君,转身就去看她的烤鸡,烤羊腿!
跟风一样的速度来到烤羊腿跟前,看着黄灿灿的烤鸡,烤羊腿,心道:还好,还好,没有真焦!能吃!
一家人围着一起吃着可口的饭菜,心情别提多美妙了。
剩下的官差,也给盛了一些饭菜让他们另吃,他们心里对夏家人还是感谢的。
夏二老爷,夏承文,杨氏,王氏,三叔公,赫连老夫人,叶清语,林婉晴……
他们只能闻着饭菜的香味,恨恨地看向夏家人的位置咬着干馍馍。
其他人都是一脸菜色,队伍里除了夏家人,只有叶清语肤色红润。
他们想什么,夏家人可不会管,他们现在就想吃面前的美食。
夏星儿低头一边吃着麻辣兔头,一边说道:“今天这兔头不是娘做的吧!”
夏承盛一脸骄傲道:“今天这桌菜除了烤羊腿,烤鸡,其他都是我做的哦,怎么样有没有你们娘做的好吃!”
夏星儿抽空回答道:“好吃,但是比起娘做的,还是差那么点,爹你以后要多努力锻炼厨艺!”
“祖父做得好次,祖母做得更好次!”
“嗯嗯,就是,好次,都好次!”
“这个鱼也好次!”
三小只也抽空回答了自家祖父。
诸葛佩跟白婉儿也都挨个吃了一遍,还是不是点点头。
夏家三兄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夹菜,就代表了一切。
夏承盛看着一家人都喜欢吃自己做的菜,心里面那是个开心的哦!
美的哦!
夏家人吃完饭,又把碗筷都洗完了放到车上以后,张三一众官差才姗姗来迟!
他们又买了不少物资回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得出来,他们这一行的收获真的不错。
张三招呼着官差们:“你们把东西都先放车上,先把那些铁链都给他们带回去。”
先前是没有办法,他们才会把流放犯人的铁链取下来给土匪戴上。
现在还是把铁链给带回去他们也放心一些,枷锁就勉为其难的不给他们戴了。
张三想想觉得自己还真是太善良了!
官差们听话地把东西放下,各个拿着铁链去给流放犯戴上。
他们在路过夏家人的时候,直接绕了过去,大家好像说好的一样,谁也没有说什么!
其一他们对夏家人还是比较杵的,主要见过他们的战斗力啊。
其二呢,他们这段时间是不是就上夏家人那里蹭饭,后面还想要继续蹭!
张三拿着一个包袱来到夏家人这边:“夏老爷,这是今天买卖马匹的银钱,一匹马卖了五十五两银子,总共二十匹,总共一千一百两银子,这些呢,是把那些土匪送到县衙得到的赏银,一个人头十两银子,土匪头目一个一百两银子,总共两千三百一十两银子。”
“今天要不是夏老爷提醒,我们就被那些马贩子给骗了,他们居然说马的毛色不好,牙口不好,就连马蹄也不好,使劲地挑毛病,价格都压到了二十八两一匹,实在太坑了。”
“最后还是老大始终不松口,按照夏老爷的说法说了一遍,最后才一匹按五十五两一匹卖了。”
张三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能做成一笔这么大的买卖,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嘛。
要是以前这些钱他肯定会自己跟兄弟们独吞了的,但是现在他不敢啊,他也想跟夏家人交好。
把一大堆银子加银票推到了夏承盛跟前:“夏老爷,所有的银钱都在这里了。”
夏承盛当了那么多年的侯爷,也知道人情世故,他只拿了一千两的银票,其他的又都推给了张三。
“张差爷,这一千两我就拿了,剩下的你就跟你的兄弟们都分了吧,大家这段日子也辛苦了。”
旁边的官差们听见夏承盛的话,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他们前面还担心夏承盛会把所有的银钱都拿走,不给他们留一个铜板呢。
看来他们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各个都给夏家人车上塞东西。
“夏老夫人,这个烤鸡可是金阳县的一绝,你们一定要尝一尝。”
“夏大夫人这些肉都给你们放车上,这些天我们总是增吃增喝的,就当饭钱了。”
“这是买的米面,给你们也分了一些,都放车上了。”
“小孩,来这是叔叔们进城买的冰糖葫芦,可甜了,快吃!”
刘悠然笑着都一一收下了,“你们这一趟都辛苦了,都吃饭了,需不需要给你们再熬些粥。”
官差们心里更感动了,他们常年在外面当差,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吃饭了没,饿了没,他们这下真心把夏家人当成自家人,心中发誓,一定要把夏家人平安送到凉州。
张三他们休息了一会,吃了一些东西,才开始继续赶路。
他们离下一个驿站还要有三十五里的路程,以他们现在的行程,天黑以后才能赶到。
入夜时分他们终于到了金阳县的驿站,比起前两个驿站,这个驿站要大上很多,也气派好多。
夏星儿他们这次还是选了一个十人间的大通铺。
大家都赶了好久的路,这次最少有五分之三的人要了大通铺。
这个驿站比起前面几个要良心很多,大家掏起银子来也没有那么抵触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因为是真的便宜啊,一个人才十个铜板啊。
大家起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面确定是真的,都喜极而泣。
他们终于可以做一回人了,终于可以睡上床了。
要不是大通铺不够了,剩下的五分之一肯定也会住,只是下手太慢了,没抢到!
这个驿站后院真的很大,另外还建了一排灶台。
不过上面有厚厚的一层灰,可以看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刘悠然看见这灶台可是很高兴,他们今天不用在通铺里面做饭了,可以在宽敞的地方做。
夏家人分成两波,以刘悠然带着夏家父子收拾灶台,夏星儿与两个嫂嫂去收拾大通铺。
本来刘悠然想要做饭,但让夏承盛抢了先,她只能给他打下手。
一桌丰盛的晚餐,大家看得就有食欲,官差们也没有和夏家人一起吃,而是去前厅吃了。
赫连老夫人闻着从夏家那边传来的香味,她终于忍不住,让赫连蓉搀扶着她走了过来。
正要大吃特吃的夏家人突然被敲门声打断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夏青玉去看开门。
赫连老夫人看见开门的是夏家老三,激动地开口:“是亲家的三哥儿啊,我是夏星儿的婆婆啊!”
“谁?”
夏青玉看着眼前赫连老夫人故作夸张地大声问道:“你说你是谁?能不能声音大一点,我没有听清楚?”
赫连老夫人的脸色僵了一僵,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我是星儿的婆婆啊!”
又把身边的赫连蓉拉到前面道:“这个是我小闺女,星儿的小姑子赫连蓉,你们以前见过的啊。”
夏青玉惊恐地后退两步,一脸诧异道:“你说你是渣渣,什么渣渣啊?”
赫连老夫人一梗,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骂她,真是没有教养。
她忍,再次开口:“我是赫连致的母亲,夏星儿的婆婆,你们夏家的亲家!”
要不为了一口吃,她能这么憋屈吗?
要是以前的她,早就拂袖而走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夏青玉满脸嫌弃的看着他们,随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想起来你是谁了?我刚刚还想说呢,你咋这么眼熟呢?”
赫连老夫人听他说想起来她是谁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这个小兔崽子经过这段时间的流放,受不了打架,直接傻了呢。
她伸头往屋里看,没有看见夏星儿的身影,心里有些失望。
在将军府的三年,夏星儿只要听见她的声音,不管她当时在干什么,都会停下来,出来迎接她。
刘悠然拿上擀面杖大步走过来,一把把夏青玉拉到后面,指着赫连老夫人的鼻子道:“哪里来的癞皮狗,跑到我们这里乱吠。”
他大爷的,真的是给你脸了,还亲家,我呸,真是晦气。
赫连老夫人看着直指自己鼻子的擀面杖,后退了几步。
心里那是一个气啊,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以前夏家的人见到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使劲压着自己往上翻的怒气,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赫连老夫人身后的赫连蓉走上前,做模作样地给刘悠然行了一个礼。
“夏老夫人,我们两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您又何必说话这么难听呢?我母亲怎么样也是夏星儿的婆婆,理应受到你们的尊敬,你们对她出口恶言,这样怕是不妥吧!”
难听?
恶言?
这样就嫌难听了?
这就算恶言了?
她刘悠然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真想拿个恭桶扣她脸上!
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她直接碎了一口,冷哼一声道:“你可拉到吧,我们夏家跟你们赫连家没有任何关系,还以我们星儿婆婆自称,你可要点脸吧,他们和离了,和离了懂吗?”
“能不能不要舔着个脸的贴上来,你们不害臊我都替你们害臊!”
赫连老夫人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本意是想靠着夏家人在流放路上好过一些,没有想到,一向对她礼遇有加夏家人会对她这个态度。
“夏老夫人,就算星儿与我儿和离了,那她也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她心里一定还有我家致儿,你让星儿出来说话!你告诉她,她婆婆亲自来看她了,你让她出来见我!”
她相信夏星儿看到她亲自来找她,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对她毕恭毕敬的,继续好吃好喝伺候她。
到时候她也能坐上马车,吃上肉,去掉铁链,就连官差也会对她礼让三分。
刘悠然心里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所谓,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让她的星儿亲自过来把她迎接进去,哪来的脸。
夏家人众人在里面听着赫连老夫人无耻话,都被气笑了!
刘悠然忍着没有把擀面杖扔到赫连老夫人的脸上。
都和离了,还想着要拿捏她的女儿。
可想而知,她的女儿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再次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赫连蓉擦拭着那不存在的眼泪,轻轻柔柔道:“自从星儿嫂嫂走了以后,我娘对她十分想念,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为此还生了好几场病,夏老夫人,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娘吧,让我嫂嫂出来见见我们吧!”
“以前的事,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被奸人蒙蔽了啊,我们好好跟她解释,嫂嫂那么善解人意,我想他肯定会理解我们,原谅我们!”
她们怎么能够颠倒黑白,把不要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呸!”刘悠然直接一口痰吐到赫连老夫人脸上。
直接对着她们娘俩破口大骂:“还想让我们家星儿出来见你,真是屎壳郎掉蒜瓣子里了,还敢在我们面前装蒜,你们咋不脱了裤子上吊来个死不要脸!”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配不配。”
“想要来打秋风就明说,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老娘真想把你们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
“老娘再跟你们说一遍,我们家星儿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不要上来乱认亲。”
刘悠然指着远处的叶清语道:“你们家的儿媳妇(嫂嫂)在那里呢,你们过来这里,经过她的同意了吗?你儿子知道吗?还是你儿子跟你一样无耻,想要贴着我们占便宜。”
赫连老夫人看都没看站在不远处的叶清语一眼,陪笑道:“亲家啊,那只是一个妾,致儿的妻子只有星儿一人,要是星儿不想看见她,我就让致儿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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