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风被自家娘亲安排烧火,拿个小马扎坐在屋前面,烧火的同时还不忘拿着小肉干烤。
夏青玉昨晚担心自家小妹睡晚了,打着哈欠半醒不醒地走下屋前的石阶。
他一脸没有睡够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踩空了,直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哎吆!”
一声痛呼,脚下的鞋子就直接飞了出去,好巧不巧地砸在了正在烧火的夏青风头上。
三小只正好就看见了这一幕,完了,自家小叔这是摸了老虎的屁股。
夏青玉同时收到好几道同情的目光。
你说你,砸谁不好,非得砸到脾气最暴躁二叔/爹。
你说你,用什么砸不好,还得用你的臭鞋子砸。
这一顿暴揍肯定是少不了了。
夏青玉这会瞌睡已经全没了,也觉得自己要完了,天知道,他不怕他爹,不怕他大哥,唯独最怕这个二哥。
想当初他不小心拿木剑打到他,他最爱的二哥可是追着他用鸡毛掸子打了整整三条大街啊!
就刚刚用鞋砸的那一下,注定他活不过今晚。
看着夏青风站起身来向他走来,他这会都已经想好怎么死了。
三小只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想着待会该怎么求情,再怎么说,他们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叔叔的。
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家人。
夏青风逆着光,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夏青玉正在想,到底是哭着求情,还是现在起来跑。
那个杀神一样的人,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柔声道:“没事吧!”
众人“……”
三小只准备冲出去抱大腿的动作停了下来。
被拉起来了的夏青玉直接愣住了?
这个语气温和,充满关怀的人是他们爹/二叔/二哥?
真的假的?
不揍他?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状态让夏青玉更慌了,唯唯诺诺,怂怂唧唧道:“二哥,你听说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那只鞋真的不是我扔的,是它自己非得往你头上飞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不解气,就打它吧,千万不要打我,我可是你最亲爱的弟弟!”
夏青玉说着就将自己另一只鞋递了过去。
夏青风:“?”
大清早的,他为什么要打打杀杀,而且还是打一只臭鞋子,他又没有毛病。
“你没事就行,要是哪里受伤了,床头的包袱里有药膏,自己去拿。”
夏青风说完之后,还将夏青玉砸他头的那只鞋给递了过去,又回到他的小马扎上面,继续烧火,这脾气简直不要太好。
夏青玉跟三小只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觑。
他们爹/二叔/二哥这是抽什么风,脾气为什么变这样好了。
不要说夏青风这个样子他们觉得的奇怪,就连做饭的刘悠然诧异。
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脾气这样好过,莫不是被脏东西附了身。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夏青风对着空气傻笑。
完犊子了,肯定中邪了。
趁着吃饭的功夫,刘悠然走到自己二儿子跟前,从罐子里挖出一大勺咸菜放到他碗里。
“你多吃点东西,这段时间你看看你瘦成啥样了?”
这一句瘦成啥样,让夏青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身,一如既往地强健有力这才放下心来。
自家老娘这年纪不大,眼睛不好使了。
刘悠然叹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想当年,你刚刚出生就那么小的一点,在长大一点调皮捣蛋,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没有你不干的,转眼间就长这样大了,成了家,有了孩子当了爹。”
虽然你是我亲娘,但你也不能给我加莫须有的罪名啊。
我什么时候调皮捣蛋,什么时候上树掏鸟了,什么时候下河摸过鱼?
夏青风喝一口粥,吃一口咸菜,他娘真是的,居然能将三弟干过的事都安到自己身上,自己简直太冤了,比那窦娥都冤。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趁你爹睡着的时候,偷偷去书房拿了笔,在他脸上画了一只乌龟!事后被你爹扒下裤子拿着柳条子抽打屁股!”
刘悠然嘴角含笑看着夏承盛。
夏青风悠悠道:“娘,你记错了,这事是三弟干的,爹打的也是三弟,你不信问爹。”
夏承盛一边吃着饭,一边点头表示赞同:“我当时打的确实是老三。”
夏青风看了一下自家娘亲又看了看一下自家小妹:“娘,你今天怎么老说胡话,要不然让星儿给你看看。”
刘悠然直接在夏青风头上就是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
她不过就是为了炸一炸他,怎么可能真的将老三干的事记混。
只是自家老大跟老二从小就没有干过什么混账事,她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一件。
也就自己老三这个憨货才会干这些事,不知道跑,站在那里等着挨打。
现在她确定了,这是自己的亲儿子没有错。
但她还是好奇:“你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
夏青玉支能起自己的耳朵,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今天能躲过一劫。
“我捡钱了!”
夏青风想着自己早上上茅房,在茅房门口捡到了一百两的银票。
他把银票交给白婉儿,换来了媳妇一个吻。
想想就高兴,自从家里出事,开始流放以后,媳妇从来都没有主动亲过自己。
想到媳妇说的,他也许很快就有闺女了,像小妹一样软萌可爱的小姑娘。
不过媳妇也说了,现在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娘她们,免得他们白高兴一场。
“是有一件好事,不过还没有确定,等确定之后,再告诉娘。”
刘悠然好奇归好奇,倒也没有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对于她来说,儿女们长大了,全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也没有必要对她这个母亲言听计从。
他们应该有自己的思想,也值得被尊重。
于是笑眯眯道:“好,那为娘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这感情好,接下来的每一天,为娘都有了期待!”
夏青风不经莞尔。
他们又走了半个月的路,这天晚上他们没有赶到驿站,只能宿在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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