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宴”已接近杯残盘空了。
对于赵宏博的请求,钟夜华首先表态:“宏博兄的家属想到香江定居,这是一件大好事。不过,目前赴香江定居的手续十分繁杂。”
“宏博兄对于复杂的人事关系他一个人确实难以进行周旋,需要我们几个人同心协力、出谋策划,帮他把这件事办好……”
“刚才,宏博兄已经向咱们‘张嘴’,这个嘴怎么也得让他‘合上’。这么着,有关政审方面的问题我包了;向国家外事局出入境管理处申办有关手续的问题,叶展鹏年轻,你就多跑跑;至于向有关人员进行打点和运作,尹力学你内行,你来办……”
“我想,只要大家努力,这件事情就一定能办到……如果同意我的意见,就干杯!”
钟夜华的表态具有鲜明的倾向性和鼓动性,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哥们,还有谁会反对?于是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赵宏博见大事已告成一半,显得非常兴奋。
于是,他又站起来,激动地说道:“谢谢各位兄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在这里给各位鞠躬行礼了!”说完,他真的向各位深深地鞠了一躬。
湖风徐徐。
浪声阵阵。
赵宏博见今夜的“大事”已经办成,便向尹力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下面的节目该由他来“导演”了。
接着,赵宏博以去“方便方便”为由,首先离席下楼去了。
尹力学此时对钟夜华、叶展鹏说道:“二位兄弟,常言说得好: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现在已是午夜两点,我受宏博兄之托,已将二位的房间安排好,请二位兄弟到房间休息品茶……”
这些花场上的老手都明白尹力学所说的‘休息、品茶”的真正含义。
尹力学领着钟夜华、叶展鹏朝四楼东侧走去,然后分别安排他们住下。
第一个走进房间的是钟夜华。
当他推开门后,发现这套客房并不豪华,只是比干净整齐而已,配有宾馆应有的洗浴、音响等设备,比较特殊的是这套客房的房间虽然比较小,但有四个房间。
一进门是个约10平方米左右的小客厅,地上铺着猩红的羊绒地毯,一套卡拉音响机、一张茶几,另有一个储存食品的小冷柜。
那张双人沙发却很大、很长,几乎占了东边的半边墙;客厅的其他三面各有一个房门。
钟夜华推开第一道房门看了看:房间里只有一张低矮得几乎贴着地面的电镀双人床,床头放着一个白色的犹如急救箱似的一尺见方的小盒,别无它物。
他疑惑地又推开第二道房门,只见这屋里的设备与第一间一模一样。
当他再推开第三道门时,里边的设备除了跟前两间一样外,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赵宏博,看见钟夜华进来,便立即坐起来陪笑道:“夜华老弟,谢谢你应邀到清河滩度假村来给我这么大的面子,而且特别感谢你刚才在饭桌上带头表态帮我的忙。”
“不瞒老弟说,我的家属执意要去香江定居也是难中有难、不得已而为之……”“这个忙,请你无论如何帮帮我。这件事办好了,我非常感谢你。当然,即使办不成我也照样感谢你。”
“兄弟之间以诚相见,不能以一二件事论长短,只要你能尽心尽力帮忙,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我是非常希望你能把这件事给办成的。”
“事成之后,我和我的全家要请你到香江的希尔顿饭店以最隆重的仪式欢迎你……”
说着,赵宏博从床边拿过一个行李箱,塞给钟夜华:“兄弟,这个箱子请你收下,一来算今天我们几个人聚首的纪念物;二来,也算老兄和你嫂子、侄子表示的心意,请你千万笑纳。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钟夜华没想到赵宏博会在这个房间里专门等他。
凭他的经验,认为行李箱里肯定放着现金!于是,他假惺惺地进行推辞:“宏博兄,这样做你就见外了。我和你的交情可不是一天半天建立起来的,更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咱们的交情。”
“你有困难,大家帮你,那是应该的,特别是我,更是责无旁贷。恕我直言,你要是来这一套,不但这个忙我不能帮,而且今后我们也就别再来往了。宏博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的人品你是知道的,我是那种人吗?……”
赵宏博见钟夜华执意拒收,便笑嘻嘻地说道:“老弟,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这点钱可不是哥哥我贿赂你。你我都不是外人,我送你点钱跟我求你办那个事没有任何关系。”
“这点面子你可千万得给我,不能让我下不来台!说实在的,我是搞经济的,从事融奖和投资工作。现在的市场形势千变万化,说不定哪一天我下了岗、砸了锅,没了饭吃。”
“到那时我和你嫂子、侄子、侄女到你家讨口饭吃,或者跟你要点生活费,你能不接济我点吗?”
“到时候,我用点钱,吃你几顿饭,你能说我们不够哥们?实事求是地说,我现在的经济还可以,要不然,我也没那能力给你这些钱。”
“虽说你肯定不缺钱,就算我暂存在你那里都行。总之,今天你不能让我下不来台……”
钟夜华见赵宏博把话说得如此诚恳,心中不禁窃喜。
本来,刚才钟夜华说的那套话,是在套赵宏博的虚实。他想,既然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于是,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算我借你的吧……”
赵宏博笑道:“这还差不多。既然是哥们,就得互相理解、互相帮助……好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你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我再到叶展鹏、尹力学他们那里坐坐,明天见!”
赵宏博推门离开了。
钟夜华一屁股坐在沙发床上,他打开行李箱,大致看了看,居然有100万元!
把这个行李箱放入柜子里,钟夜华脱衣到浴室淋浴,准备睡觉。
可是,当他推门走进浴室时,惊愕地发现浴室里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淋浴!他觉得进去不妥,不料正在他转身时,浴室门口又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同时发出一阵嗲声嗲气的声音:“老板,干嘛惊慌失措?我们姐妹是按照赵先生的吩咐到这里帮助您搓背、沐浴的……”
那个女人边说边上前一把搂住钟夜华的腰,将脸蛋贴近他的胸膛……
另一名正在淋浴的女人,笑道:“钟先生在宴席上谈笑风生,既有男子汉的气质,又有美男子的洒脱,我们姐妹在跳舞时早就爱上您了,今夜我们在一起吧……”
此时此刻的其他房间里,孙天纵、叶展鹏、尹力学等人,也都在上演着同样一幕……
随着钟九歌在龙观市的失势,再加上钟夜华对张东峰撰写隐名举报信,有些人为了讨好目前在龙观市风头正健的张东峰,便开始对钟夜华下手。
钟夜华做生意缺乏资金,他便打算以集资的方式套取资金。
钟九歌在龙观市主政的时候,钟夜华在龙观市很容易拿到各种各样的工程,而且利润很高。
随着钟九歌离开龙观市,钟夜华开设在龙观市的宁明公司生意大受影响。
本来的话,利润高的项目,就算要支付一些费用也完全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宁明公司在龙观市根本承接不了任何工程,失去收入来源,钟夜华便开始承担不了高额的集资利息,最终导致集资案发。
钟夜华在看守所里积极坦白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并能揭发检举他人的罪行……所有这些,对于孙天纵来说,无疑都是坏消息……
孙天纵看完龙观市宁明公司和东华市宁明公司非法集资案的有关材料后,特别是知道了钟夜华、赵宏博等人被检察机关逮捕后,便觉得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了。孙天纵考虑了几种方案。
第一、携带巨款外逃。第二、与有关人员订立攻守同盟,给纪检部门或检察机关查处案件设置障碍,最后达到不了了之的目的。
第三、“丢车保帅”,给已经被检察机关抓进去的人或他们的家属或尚未被检察机关抓进去的人送去大量钱财,用钱财堵住他们的嘴,保住他的问题不被揭发、检举。第四、饮弹自裁,一了百了……
前三种方案,他反复考虑了几遍。
第一、携款外逃。钟夜华、赵宏博等人都先后进去了,孙天纵的问题已经彻底暴露,龙观市和全省的的机场、车站、海关早已接到通知:严密控制“宁明公司案”和“钟夜华、赵宏博案”或与这些案件可能有关的涉嫌人员出境。
现在再考虑外逃,早已为时已晚。况且,孙天纵本身又是个“特殊”人物,甭说逃往国外,就是离开龙观市到外省市去,恐怕没有正当的理由,也是不可能的。说不定,龙观市政法机关的侦查人员正在制定抓捕他的具体方案。
第二、与他的案件有关人员订立攻守同盟,也是不可能的事。别的都不说,他干的坏事太多了,涉及的人员也太多了,谁知政法机关会先抓谁?那么多人你一个个订“同盟”去,此路根本行不通。
至于第三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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