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何处?”
“正在监狱。”
“审问的所有司法流程全部拿出来,本官要看。”张叔夜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带他去监狱。
“是!”
在进入监狱前,张叔夜拿到了所有审案文书。
进入监狱后,他看着周谦说道:“不是说有许多人闹事的吗,怎么就这些人?”
“这……”
王河又出来打圆场:“张相公,有些人是被迫无奈反击,并非本意,而且若是全部抓起来,牵涉太大,必然引起公怒,所以拿了一些贼首。”
张叔夜冷着脸问道:“其余人都放了?”
“是酌情处理了。”
张叔夜也没有继续追问,很快见到了郑喜。
郑喜显然是被用了刑,全身是伤。
王河怒斥道:“你这刁民!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当今陛下身边的红人,大宋朝军政使张叔夜张相公,你最好老实一些!”
郑喜却沉默不言。
张叔夜说道:“前日是你先动的手?”
郑喜还是沉默不言。
“你为何打人?”
郑喜还是不说话,张叔夜说道:“你是来考试的?”
郑喜这才点了点头。
“考什么学院?”
“农学院。”
张叔夜问道:“巨鹿人,为何会来洛京考试?”
“想做点事。”
“做点事?”这个回答让张叔夜有些意外。
“嗯。”
张叔夜继续问道:“怎么说?”
王河说道:“张相公,这就是个刁民!他的话不可信,他……”
一边的张伯奋道:“是张相公问话还是你问话,要不你来做这个军政使?”
王河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郑喜说道:“想学点东西,回家乡改善改善老乡的生活。”
看着郑喜那绝望却又含着一丝希望的眼神,张叔夜说道:“这是好事,你有这样的想法,很难得。”
郑喜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正视着张叔夜,鼓起勇气说道:“我原本只是一个巨鹿的种地人,没有太多想法,只想种点庄稼填饱肚子,曾经有一个人路过巨鹿,告诉我外面有一个新世界,让我到京师去考试,可以改变我和别人。”
他的语气平和中带着一丝迷茫:“他告诉我只有靠自己才能改变,但现在没有希望了,我只是一个种地的,我什么也无法改变。是我先动的手,这件事与我妹妹无关,她是无辜的,请你们饶了她吧。”
说着,郑喜给张叔夜磕了一个响头,再次说道:“求你们饶了她!”
张叔夜心里想着,曾经有一个人告诉这少年去京师考试,想来这个人是想这个少年参与新学。
张叔夜随口问道:“是谁告诉你来京师考试的,当地的监镇官吗?”
他记得从去年到今年,朝廷向河北下放了大量监镇官。
看来这些监镇官在地方上还是起到了模仿作用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姓赵,带着一些奇怪的人,当时巨鹿的官老爷在我们村收税,这位赵官人去巨鹿帮我们讨要,后来巨鹿知县就被砍了脑袋……”
郑喜也是随口说着,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叔夜的神色突然大变。
姓赵?在巨鹿?知县还被砍了脑袋?
张叔夜猛地想起去年河北整治赋税案。
那件事的起因是赵官家路过巨鹿,发现巨鹿知县乱收税,后来去信德府一查,于是河北的几个一把手全部掉了脑袋,信德府知府的人头也掉了。
这件事影响极大。
张叔夜一时间闪过无数念头。
周围其他官员却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去年河北案知道内部完整详情的人不多。
“那位赵官人有说他是哪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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