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寅泉路,分明就成了黄泉路啊?
姜芜道:“此地阴阳煞气相撞,再加上附近又是殡仪馆,魂体很容易就被冲撞开。”
“如果到了晚上……”
蓟宰眉头一皱,“一旦到了晚上,在寅泉路公交站附近的魂体,看到了黄泉路几个字,很有可能会上了开过来的公交车。”
“孤阳独阴的煞气,再加上刚死之人身上的阴气,那……”
文华面色一沉,“会汇聚成引发血祸的暴戾之气。”
难怪那些司机都说,每次开车到了这儿,心里就莫名地焦虑不安,烦躁愤懑,有的时候司机和乘客吵架,有的时候乘客和乘客吵架。
之前的车祸,有好几次就是乘客抢夺司机方向盘发生的。
宿向阳看着公交站牌愣了好一会儿,他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向姜芜,“所以……就是说,这个地方难解的什么孤阳独阴阵,其实只需要把这个公交站牌移开就可以了。”
“或者让那个写字楼晚上九点之后不开灯就可以了?”
在场的玄师都沉默了。
宿向阳说的这两种办法,的确可以解决孤阳独阴阵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打破这一环,寅泉路死人事件大概就能解决了。
但是这种解决办法,让在场的玄师都有一种奇妙的诡异感。
就好像遇到了有人问遇到了超级厉害的邪祟该怎么办?
答案居然是开灯一样。
这简直……
太荒谬了。
可是在场的玄师没有一个人开口,都齐齐闭上嘴巴。
因为这么多年,这么简单的办法,云城玄门也都没有想到过。
寅泉路阵法已破,姜芜看向云城玄门,询问道:“其余几个阵法,需要我去看吗?”
文华脸色一变,干笑两声,“不用了,盟主事忙,我们知道的,其余几个阵法我们云城玄门会想办法解决的。”
姜芜轻笑一声,“这样也好,免得让别人觉得我们云城玄门连自己当地的阵法都破不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云城玄门众人:“……”
“我们办事处也会安排人全程记录整个破阵过程……”
“这怎么行?”文华皱眉,“盟主这是不相信我们吗?”
姜芜:“这不是相不相信的事情。这次我来处理云城阵法的事情,各位觉得其余玄师知道吗?”
“我这次破阵有记录在案,如果你们破阵没有记录,其余玄师会怎么想?”
文华:“……”
玄师一向不喜规矩束缚,可这新任盟主,明显就是想给玄门所有玄师加上一道束缚。
而且还是从他们云城玄师开始。
“如果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姜芜直接对着宿向阳使了一个眼色,宿向阳当场就点了几个部门玄师全程记录破阵过程。
交代完之后,云城的玄师脸色难看地送姜芜他们离开。
“就这么答应她了?”
“她凭什么管我们云城玄师的事情啊?之前的盟主也不敢随意插手。”
“凭人家能力强,一眼就看穿了我们云城阵法的节点。”文华说得咬牙切齿。
其余人脸色也都一变。
“这件事要是传开了,我们的脸还往哪儿放?”
“她就是抓准了我们这一点。”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全都看向文华大师。
文华大师呼出一口气,“看我干什么?不愿意就不破阵,愿意就破。也没人逼你们。”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是没明着逼他们,可暗地里的逼迫,也是逼迫啊!
坐在车上,宿向阳一脸笑意,“之前去找他们的时候,对我们爱搭不理的,还说什么云城的阵法特别难破,切……”
蓟宰不得不为云城玄师说话,“如果不是部长出面,我们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孤阳独阴阵法。”
不是云城玄师术法不行,是姜芜太厉害。
其它玄师也都笑着道,“别说他们了,我们也不知道啊!如果不是部长点拨,我还觉得这孤阳阵和独阴阵,是相辅相成的。”
阴阳相合,是一个极好的阵法。
谁知道……
“我也没想到。居然会和车流和地铁有关。”
“车流和地铁属性为火,能冲撞开阴气和阳气也是正常的。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部长,你是一去,就看出了不正常吗?”
姜芜:“嗯。”
车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当中。
几个玄师随即激动不已,“不愧是部长。”
“不愧是我们玄门盟主,就是厉害!”
“部长这么厉害,估计以后玄门的那些玄师要安分一点儿了。”
蓟宰看着几个玄师都崇拜地看着姜芜,嘴角扬起一抹笑。
看来姜芜在玄门的地位又要上升了,那些看不起观望的门派,要做出选择了。
玄师,强者为尊。
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几人下车。
宿向阳和姜芜沟通了几句,就对姜芜道:“呐,姜家人来了。”
那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姜旌,已经站起身,眼神焦急地看着他们。
姜芜让其他人先上去,姜旌快步走了过来,“姜芜,你现在有空名吗?我有事情要问你。”
姜芜想了想,点头应道,“出去说。”
两人来到酒店外面,姜旌烦躁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中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左悠悠看到苒苒的时候,就变了。”他说的时候语气有点儿发抖。
姜芜:“嗯!你想问什么?”
她随意的态度,让姜旌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却在看到姜芜那淡漠的表情时,抱怨的话就咽了下去,“我想知道,我和左悠悠到底是怎么有的小丫?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他的记忆里,只有对左悠悠的惊鸿一瞥。
可是左悠悠和小丫对他的名字,反应却极大。
尤其是左悠悠,是恨不得杀了他的程度。
“看不出。”
“什么?”
“我看不出你和左悠悠的过往。”
姜旌瞪大眼睛,“怎么可能看不出?你直播的时候,那些人的过去未来你都能看清楚,为什么我们两个的你就……”
他的话咽了下去,脑子里蹦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回答,“是因为……苒苒吗?”
姜芜没有回答,而是道:“你命道被遮蔽,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都看不出来。”
“可是你看出了小丫是我的女儿。”
“是因为你命道子女宫露出来了,但是夫妻宫我看不出来。”
子女宫能看出来,但是夫妻宫看不出来?
姜旌脑子里不知道闪过什么,“是因为姜苒吗?是因为她吗?”
姜芜没有回答,只是道:“左悠悠是江城左家的女儿。我之前算过一卦,我和他们的女儿会有一线机缘。”
“如今机缘已到,我会让人带她们母女两个去左家墓地祭拜。”
姜旌却一把扣着姜芜的胳膊,“是因为姜苒吗?是因为她吗?”
姜芜抿着唇,抽开自己的胳膊,“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随便乱说。姜苒……”
她停顿了一下,“姜苒毕竟是姜家千金,是被姜家宠爱着长大的。不能随随便便怀疑。”
“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转身进了酒店。
而站在原地姜旌,却呆愣地站在了原地。
姜芜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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