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
山间有风时不时吹过树叶枝丫，发出沙沙的声音。
几道身影在夜色中快速闪过，时而跃过枝头，时而穿过荆棘……
直到五道身影齐齐落在了五通神庙前。
“过分，怎么能砸门？”
看着敞开的大门，五个样貌惊悚的身影，面上又惊又怒。
“就算我们有错，也不能砸门啊。现代人不都是讲法律吗？这不是擅闯民宅吗？我们可以告她的。”
“这姜芜真是如传言当中一样，手段毒辣，心肠残忍，是我们妖族的大敌。”
“现在我们势弱，只能退一步，等以后……哼。”
几人在门口小声抱怨，却没有一个人敢跨入一步。
“大哥，我们要进去吗？”
“进，当然进。这是我们的地盘，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那……我们现在进去吧！”
此言一出，其它四个都不吭声了。
一阵风吹过，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
“好像没有……修士的灵力。”
“是没有。”
“我们进去吧。”
“对，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的地盘，她要是敢动我们，就……”
“就怎么样?”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原本漆黑的正殿，瞬间就亮了起来。
两排的蜡烛瞬间自动点燃。
正中间赫然就站着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姜芜。
“跑!”
一转身，五道身影就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只是下一秒，一道满是阴气的身影从林间闪出，电光火石之间，只听林间传来一阵阵的凄厉惨叫声。
躲在一旁的屈家人，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心里颤颤的。
“大师，没问题吗？”
已经升级成程鸢粉丝想童念不等姜芜回答，就坚定无比的回答道，“程姐姐特别厉害，肯定没问题。”
话音才落，只听砰砰砰几声，从天而降的东西砸在地上。
程鸢拍着手出现，脸上露出几分嫌弃，“就是几只小妖怪，轮修行还比不上景佳姸。”
几只妖怪，一只叠一只的哀嚎。
压在最下面的狰狞道，“等我们老大出现，有你们好果子吃。”
“对对对，等我们老大出现，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告诉你们，我们老大可厉害了……”
“哟，是吗?把你们老大叫出来，比划比划啊。”程鸢嗤笑一声，满脸嫌弃。
“说，是谁让你们冒充五通神的?”
“哼，打死不说。”
“有本事你打死我们啊。”
见他们油盐不进，程鸢残酷的冷笑一声，胎教狠狠的踩在最上面的那只妖怪的身上，用力往下压。
一时间，整个神庙都充斥着五只妖怪的惨叫声。
程鸢又是打又是踹的，这五只妖怪嘴硬的很，一个字都不吐出来。
“我们宁死不屈。”
“我们不是不讲道义的妖怪。”
“有本事杀了我们啊。”
程鸢：“……”
“你们是被五通神授权，来此神庙的，是吗?”
姜芜走了出来。
声音也随着夜色飘荡开。
原本还大声咒骂威胁的五只妖怪，此时就像是掐住了喉咙一样。
姜芜的脚步很轻，但是在静谧的夜色中，依然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这声音就好像踩在五只妖怪的心上一样。
随着她的靠近，五只妖怪都抖成筛糠了。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
“我们才不是那种害怕受刑的妖。”
“我……我……”
五只妖怪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程鸢：“……”
姜芜：“……”
“五通神，没陨灭?”
姜芜已经走到了妖怪面前。
“几年前，是你们用五鬼搬运术将明教授给运到山洞的吗?”
“我们只是按照别人要求，把对方搬到了山洞里，我们没有杀人。”
“我们不仅没有杀人，我们还偷偷给她送吃的送喝的。”
“对对对，你不能以我们杀人为理由折磨我们。”
“不能奴役我们，不能活着剥掉我们的皮，还要阉割我们……”
“也不能往我们的天灵盖里灌水银。”
“还要把我们的手脚剁掉，当着我们的面儿烹饪吃了。”
姜芜：“……”
程鸢：“……”
她看向姜芜，走到她旁边，小声问道，“你在妖界的名声是不是有点儿太离谱了吧！”
姜芜：“……”
五只妖还在嚎叫。
“闭嘴。”
瞬间安静。
程鸢点了点头，“看来你的名声在妖界的确不行。”
看这五只妖，吓到眼睛里都蓄满了泪水。
屈家人都愣了。
尤其是屈爸爸，他这些年一直来神庙祭拜，这五个道人面对他的时候那叫一个趾高气昂，那叫一个高高在上。
但是现在……
看看他们全都趴在地上，从刚才到现在，连挪动一下都不敢，现在甚至还抽抽噎噎的小姑娘一样的哭了起来。
屈爸爸：“……”
程鸢一脸嫌弃，“别管他们了，先把他们就家的阴债给解决了吧。”
屈家人齐齐点头。
姜芜也点点头，直接问道：“阴债簿，在你们手上吧。”
五只妖不说话。
程鸢踹了一脚，“说不说，不说把你们剥皮抽筋，片成肉片，做成火锅，做成酱料。”
“活着挖心挖肝，剁手剁脚，然后把你们全部打成原形，丢到森林里去。”
“你是恶魔吗？”
五只妖惊恐又愤怒的叫出来。
程鸢指着姜芜，“是她不是我，这些都是她做过的。想必你们应该了解过她的残忍程度，只有比你们了解的更加残忍。”
“我来问，是给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她来问……”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搜魂，稍有不慎，被搜魂的人，不是疯了就是痴了傻了。”
“你说说，人要是疯了傻了痴了，好歹还有人照顾。你们呢？都是妖怪，谁会照顾你们，不把你们打死都能称一句善良了。”
五只妖瑟瑟发抖。
程鸢再次指着姜芜，“你们难道看不到她周身的功德和灵力吗？你们以为是怎么来的？都是斩妖除魔获得的。”
五只妖看向姜芜，见她周身灵气澄澈干净，还有淡淡的功德之力。
这得杀了多少妖啊。
呜呜呜。
程鸢拿着团扇遮住自己得嘴巴，小声对着五只妖道，“你们看看我，我一只千年厉鬼，不也只是在她手下委曲求全、任劳任怨、备受折磨。”
她摇摇头，一脸的悲伤，“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要是不听她的，她就要让我灰飞烟灭。”
“哎，我是不行了。我没那个骨气，你们要是有骨气，我会在心里为你们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加油，妖界的骨气就在你们身上了。”
“等你们被她折磨的时候，我会躲开不看的。”
说完，她站了起来，“姜大师，他们不愿意说出阴债簿所在，搜魂吧。”
五只妖，“……”
毒妇啊！
“没有没有，我们原因说的啊!”
“我们没说不愿意啊。”
“大师别听她的，我们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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