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没见过。”小蝴蝶摇了摇头。
庄子昂疑惑,她既然认识那道长,却不认识卖豆腐脑的奶奶,还挺奇怪的。
原以为那两人是一伙的,搞捆绑销售。
苏雨蝶拍了拍胸脯:“你要是想吃豆腐脑,不用花钱去买,我做的豆腐脑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庄子昂笑问:“你还会做豆腐脑?”
“当然,很简单的,把黄豆提前浸泡一晚,用石磨磨成豆浆,过滤打掉浮沫,放锅里边煮边搅拌,煮开以后稍稍晾凉,点上卤水,静置等待凝固……”
苏雨蝶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还不忘问一句:“是不是很简单?”
庄子昂听得目瞪口呆,喃喃回答:“是……是挺简单的。”
他在老家的时候,见过村里人做豆腐。
而豆腐脑是豆腐的半成品,步骤稍微少了一点,但依然让他觉得无比繁琐。
有这个功夫,去买一碗他不香吗?
不过回忆起苏雨蝶做风筝的场景,他又理解了这个女孩。
她一定很享受那个过程。
将普通的黄豆,变成白白嫩嫩的豆腐脑,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突然好想吃她的豆腐……脑。
斜晖满地,流水无声。
时光被河畔的风,悄悄吹走。
眼看快到六点,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庄子昂陪苏雨蝶在站台等公交,酝酿了半天才说:“我反正没事,要不送你回家吧?”
小蝴蝶摇头:“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回去。”
“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嘛!”庄子昂拉了拉小蝴蝶的手腕,犹如孩子般撒娇。
小蝴蝶紧紧盯着庄子昂的眼睛,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你是不是想跟我回家,然后说累了要进屋喝口水,结果磨蹭着一直不走,还要在我家留宿,半夜三更对我欲行不轨?”
庄子昂脸一红,支支吾吾:“没……没有,我才没想那么多。”
小蝴蝶噗嗤一笑:“你心虚什么?逗你的啦!”
庄子昂气鼓鼓地瞪着她,脸拉得老长。
你在我家都睡过两回了,却不肯告诉我你家在哪。
还有借酒装疯,夺走人家的初吻,还装作没事人一样。
这不是妥妥的女流氓吗?
19路车从街角转出来,必须要分别了。
苏雨蝶柔声道:“好啦,明天我再来找你玩。”
“你可千万别又消失很久。”庄子昂依依不舍。
“不会的,我有事一定会提前告诉你。”苏雨蝶走了两步,又回头挥手:“再见了,大笨蛋!”
公交车缓缓驶远,带起马路上几片飘零的落叶。
傍晚时分的天空,能同时看到太阳和月亮。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吃过晚饭以后,庄子昂回到出租屋,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起,应该是庄建国操作手机还不太熟练。
“喂,哪位呀?”
庄建国苍老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虽然手机有来电显示,但他看不太清,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
“爷爷,是我啊!”庄子昂一开口,鼻子就有些泛酸。
“子昂呀,是不是你爸又欺负你了?”庄建国连忙问。
“没有,爷爷,从那天你走后,我就没再回去过。”庄子昂回答说。
“唉,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样。”庄建国扼腕叹息。
老人家一辈子为儿孙操心,遇上这样的事,却又不知如何解决。
庄文昭四十多岁的人了,对他阳奉阴违,他也实在管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庄子昂说:“爷爷,我周六回来看你。”
“真的吗?”庄建国嗓音中透着惊喜,忽然又顿了顿:“你学习任务重,要是没时间,不用回来的,我跟老太婆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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