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从认定了司马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暴风雨的准备。
苏义呈垂眸睨着他,见他如此执拗,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他抬眸扫了一眼拿着木棍站在一旁的下人,怒声吩咐道:“来人,杖刑二十,谁也不许手下留情,现在就打!”
“这……”下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犹豫。
这可是他们家丞相唯一的儿子。
真要动手?
苏义呈见下人傻站着没动,冷着脸斥道:“磨磨唧唧什么?本相的话没听到吗?”
见他是真的要让他们动手,那名拿着木棍的下人硬着头皮走上了前,执棍站在了苏子然的身后。
苏子然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俊逸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惧意。
那下人握着棍子的手心都沁出了一层的冷汗,深吸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扬起了棍子,挥手朝着苏子然的肩背处打了下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苏子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被硬物打了一下。
但他连身形都没有晃一下,也没有感觉到有太严重的疼痛感传来。
因为身后动手的那名下人没敢太过用力。
苏义呈瞧着这一幕,拧眉看向了那名下人,开口说道:“你给他挠痒痒呢?再敢放水,待会儿下去之后去领双倍的罚。”
那下人闻言,顿时吓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也不敢再手下留情了,他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扬起手一棍子朝着苏子然重重的挥了下去。
这一下他用了力,跪在地上的苏子然只感觉到后背上传来了一阵剧痛,他脸色一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身子猛然朝前栽了过去。
……
另一边。
司马拓从丞相府离开之后,一路上开心的像是要飘起来了一般。
想到分开之前苏子然那个主动的吻,还有他给他留下的那句话,他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制的沸腾了起来。
指尖轻触着自己的唇瓣,司马拓眼含笑意的抿了抿唇。
这是子然第二次主动吻他了。
之前在他府上的时候,那个吻只是蜻蜓点水。
可刚才这个不同,这个吻很是缠绵。
这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居然全都实现了。
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因为司马拓想要和苏子然多待一会儿,所以,方才在去丞相府的路上,马车走的犹如龟速。
现在车里就他一个人,自然也就用不着这么墨迹了。
司马拓回来的一路上都带着雀跃的心情,马车很快便回到了世子府。
他伸手掀开车帘,刚跃下马车,一只白鸽忽然从远处飞了过来,然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似是很久没有见司马拓了,这只白鸽扑闪了一下翅膀,探着脑袋过去蹭了蹭他的脸。
司马拓虽然养的信鸽很多,但几乎每一只鸽子他都能分得清。
认出来这只鸽子是在苏子然那里的,他唇角翘了起来,伸手顺了顺它背上的羽毛。
“是子然让你来找我的吗?”
子然又主动给他写信了。
信鸽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抖了抖身子,将自己那只绑着信筒的脚往他的脑袋边挪了挪。
司马拓眼底的笑意渐深,边抬脚往府中走,他边将肩上的信鸽拿了下来,打开信筒把里面卷起来的信纸抽出来。
随手将信鸽放飞,他展开信纸,弯着眸子低头看向了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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