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那只给苏子然诊脉的手,他抵着唇低声咳了咳,然后硬着头皮问道:“苏公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子然看着他的样子,总觉得他有些奇奇怪怪的。
但他并未多想,说道:“说。”
得了准许,刘大夫清了清嗓子,这才很是委婉的开了口。
“男子以气为本,气过度以致不足,纵欲伤身,所以在某些事情之上,还是尽量节制一些的好。”
苏子然:“……”
司马拓:“……”
刘大夫是个识时务的人,只是作为医者点到为止的提醒了一下,并没有去深究苏子然一个还未成亲的人怎么会这样。
高门大户是非多,这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说不定苏子然的这顿家法就是因此而挨的。
只不过,苏子然本就身子虚,再加上又挨了这么一顿家法,能挺到现在已经算是不易了。
确定苏子然的身子在脉象上看来并不严重,刘大夫给了他一瓶外敷的伤药,又写了一个药方,最后叮嘱他这几天尽量别沾水,多休息。
因身体气虚,所以也要禁欲,尽量多节制忍耐一些,然后就一脸淡定的离开了房间。
然而,他是淡定了,但床上趴着的苏子然却不淡定了。
他之所以不想让刘大夫给他看伤,就是怕身上的那些痕迹会被他看出端倪。
结果没想到,此人医术竟如此了得。
只是诊了个脉而已,就让他无所遁形了。
还气虚。
谁气虚了?
他才不气虚!
刘大夫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子然和司马拓两个人了。
司马拓想到刚才刘大夫所说的那番话,有些愧疚的走上前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他垂着头,很是诚恳的认错,“对不起子然,都是我的错。”
刘大夫说的没错,他应该要节制一些的。
苏子然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听到司马拓的话,他偏头瞪了他一眼,伸出一只脚在他的身上踹了一下,“当然是你的错!”
谁不节制了?
不节制的明明另有其人!
更恼人的是,那个不节制的偏偏什么事都没有,甚至一脸的神采奕奕。
倒是他,既遭了罪又平白无故的被冤枉。
还有谁能比他冤?
司马拓坐着一动不动的任由苏子然踹,不担心自己,倒有点担心他会拉扯到身上的伤。
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苏子然的脚腕,他动作轻柔的将他的脚放了回去,说道:“等你好了之后想怎么罚我都行,现在你的身上还有伤,就别再乱动了,我来给你上药。”
说着,司马拓的目光落在了苏子然的背上,一双凤眸里满是止不住的心疼。
刘大夫将写好的药方拿出去给丞相府的下人了。
等下人拿着药方抓好药,然后再去熬,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端过来给苏子然喝。
趁着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先将他背后的伤给处理了。
苏子然也没有跟他矫情,双手撑在床上开始起身脱衣服。
伤在后背上,他就算是想要自己上药也够不到。
司马拓见他起身,连忙伸手扶住了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人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似的。
苏子然伸手扯自己身上的腰带,边扯边说,“我没这么弱不禁风,只是挨了几棍子而已,都是些皮外伤,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了。”
瞧司马拓的样子,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他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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