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个紧急情况,昨天县里出现了一封关于您的举报信!”
叶楚文愣了一下:“举报我什么?”
张疏轩说明大致情况后,龚宝珍皱眉道:“叶书记,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
半个小时后,三人回到县委办公室,张文曼也赶到了这里。
叶楚文从她手上接过举报信,看完脸色就多少有些凝重,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龚宝珍又拿过去看了看,顿时气愤道:“这不是在耍政治流氓嘛,就说一个细节,说叶书记用保姆反复挑剔,最后找了一个容貌不俗的寡妇,这完全是造谣!”
“阿红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叶书记请她当保姆,纯粹就是为了照顾一下这对孤儿寡母,何况阿红主要是在家里照顾幼楚,通常叶书记晚上回去,阿红也回家了,除了周末可能会碰上一面,平时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这造谣造得也太卑鄙了!”
张文曼看着叶楚文说道:“关键这种虚虚实实的春秋笔法,很难下场反驳它,举报信上说,楚文私下里讲,胡市长和省委发改委瞿主任对他言听计从,谁能证明楚文私下里没有讲过这话?”
龚宝珍两眼一瞪,“我几乎整天跟着叶书记,我就能证明!”
张文曼摇了摇头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站楚文这边的,要想证明这句话是造谣,除非那些私下里见过楚文的干部,全都出来作证才行,可他是县委书记,平时汇报工作,找他的人多了去了。”
龚宝珍闻言,十分恼火的说道:“简直欺人太甚了,什么叫专权?积极干事叫专权?不干事的反倒成好人了?什么叫突出个人?我看叶书记以后干脆成天坐在办公室,哪儿也别去得了。”
“还有什么作风霸道,说真的,我一开始其实也有点不适应,但后来明白了,叶书记是为了把沅县这辆慢慢腾腾的老爷车给推起来,不得已而为之。”
“说叶书记对下面乡镇搞突然袭击,我就觉得袭击的好,过去我们下级党政机关,都是准备好节目单哄上级,叶书记既看节目单上的,也要看节目单外的节目,这是打破了养成习惯的官僚主义!”
“什么防火防盗防叶书记,这本来是下面干部赞誉叶书记的玩笑话,怎么就把叶书记与火警匪警联系起来了?说叶书记是花花书记……”
说到这里,龚宝珍看了眼张文曼,“连你也成了陪伴叶书记办公的美女之一了,还有这第十条,怀疑叶书记搞权钱交易……”
啪!
他将举报信往桌上一拍,“别的干部可能最怕经济举报,但说句不好听的,在沅县有几个干部敢站出来里外亮一亮?只有叶书记吧?”
龚宝珍愤慨完了,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叶楚文说:“他们写匿名信,那我写署名信,我也到处发,不就是闹吗?那我陪这些见不得光的人好好闹一闹!”
叶楚文挑了挑眉,笑道:“那成什么了?老龚啊,淡定一点。”
“我怎么淡定?”龚宝珍义愤填膺道:“叶书记,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说实话,您来沅县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是真替你感到心寒。”
“谣言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传得人多了,假的也会让人相信是真的。”张文曼想了想说:“这件事情,现在确实有点棘手,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得想办法应对,否则一旦上级部门派人下来调查,不管最终调查结果如何,在调查期间,都会对你很不利。”
龚宝珍一下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急急地走了几步,站住说道:“叶书记,我这个人不爱走极端,跟你四五个月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冲动过?可这次,我实在是替你咽不下这口气,到了这种份上,如果我还模棱两可,我觉得自己不够做人资格。”
叶楚文眯着眼嗯了一声,少数人的义愤并不能化解眼前举报信造成的政治危机,他知道,这封举报信在上层会搞乱多少人的脑袋,在沅县又会搅乱多少视听。
而你面对这样阴险的活动,几乎找不到还手之处。
……
晚上,曾举凡冒着小雨登门拜访。
正好沈竹筠冷着脸,准备拉小妹出去,双方照面打了声招呼,他进到客厅,便看见龚宝珍、王胜义、张文曼、张疏轩几人也在,又发现屋内气氛不对,笑了一下说:“都在啊?聊什么呢?”
龚宝珍拍了拍茶几上的举报信,“这有一封举报叶书记的匿名信,不知你收到没有?”
曾举凡点点头,坐下了,扶了扶眼镜,换了郑重神情:“我来就是想找叶书记说一下这个事,举报信我是昨天下班前收到的,据了解,其他几位常委,包括县委办、政府办的各个科室,和下面机关单位的头头差不多都收到了这封匿名举报信。”
龚宝珍对叶楚文说:“就咱们没收到。”
叶楚文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一支香烟,沉默不语。
曾举凡朝他看了一眼,或许是和叶楚文共事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一些影响,有一些是非观念的,略微斟酌了一会儿说道:“这封举报信确实太不像话了,不管其他方面我对你叶书记有这样或那样的一点保留,但我坚决反对这封举报信上无中生有的内容,我准备周一一上班,就向老魏、老罗、老严要求开一个五人小组会,我今天先在这儿跟你表个态度,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百分之一百相信你的为人,绝不会听风见雨。”
叶楚文弹了下烟灰,点点头道:“感谢各位了。”
曾举凡过来,其实就是向叶楚文表明一下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态度,稍微坐几分钟后,便起身告辞。
叶楚文也站起来送客。
曾举凡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这种事,我以前也遇到过,小人做法,犯不着太为它生气。”
等他走后,龚宝珍和王胜义也准备离开。
看着外面逐渐下大的雨,龚宝珍问:“明天上午在雅苑广场召开的百姓献策大会,是不是干脆取消算了?”
叶楚文说:“前几天已经下了通告,怎么能取消呢?”
“可我看天气预报,明天估计也是大雨,恐怕来不了什么人了。”
“只要来一个,我这当书记的也该如约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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