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计室大门,看到曹国兴头也不回,急匆匆地样子,方若雪知道他这是去宋长河办公室了。
走到偏僻处,拿出电话打给了萧一凡。
“你说宋长河自掏腰包,拿了一万块钱,将住宿的票据要回头了?”
萧一凡沉声道,“看来这个曹国兴很得宋长河的信任啊。”
“现在宋长河和崔红萍的事情,已经被他老婆于秋霞闹得公布于众了,就是不知道上面会对这件事如何反应?”
方若雪娇笑道,“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趁此机会,给宋长河一点颜色瞧瞧。”
“单凭这件事,宋长河顶多挨个批评了事。”
萧一凡沉声道,“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要想让他暴露出更多不好的事情,已经十分困难,不过,你多留意下曹国兴。”
“留意曹国兴?解释一下你的想法。”
方若雪疑惑地问了一句。
“很简单啊,曹国兴是宋长河的心腹,这点毋庸置疑吧?”
萧一凡笑道,“现在宋长河已成惊弓之鸟,最近不会有什么动静,很难再找到他违法的证据,但是,作为心腹之人,会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其他事情?”
“你是说,从曹国兴身上下手?”
方若雪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我的下一番心思才行。”
“这有什么好大费周章的,曹国兴跟了宋长河这么久,暗地里一点小动作都没是不可能的。”
萧一凡暗示道,“你多加留意就会发现的。”
方若雪一听,顿时明白了,连忙表示暗中侦查……
看到曹国兴拿着票据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宋长河也是开心不已。
“宋县长,不辱使命,所有的住宿票据全部在这里,你看。”
曹国兴说着,将一叠票据递到了宋长河面前。
“辛苦了,这是犒劳你的。”
宋长河看也不看,一把拿过票据放到了抽屉里,顺便拿了一包大熊猫扔给了曹国兴,笑道,“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曹国兴一听,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宋长河办公室。
宋长河看到曹国兴离去,又从抽屉里拿出票据看了看,沉思片刻之后,起身离开办公室,向着县长办公室走去。
到了腾兆茗办公室门口,宋长河敲了两声门框,听到一声进来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宋副县长,有事吗?”
腾兆茗见宋长河走了进来,抬头问了一句。
“腾县长你好,正忙着呢!”
宋长河陪着笑脸讪讪地向其问好,说着,敬了一支中华香烟。
“宋副县长请坐,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下面几个乡镇,递交了几份汇报材料。”
腾兆茗见宋长河一副恭敬地样子,剑眉微微一蹙,接过香烟,淡淡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腾县长,我是向你承认错误来了。”
宋长河哪里敢坐,依旧一副恭敬地样子,站在腾兆茗办公桌前。
“宋副县长,你这是搞的哪一出,向我承认什么错误?”
腾兆茗一听,心想,当初自己被人诬陷,宋长河虽然落井下石,但是,自己恢复职位之后,并没有追究此事,怎么突然向自己认错来了?不由得疑惑地问了一句。
“腾县长,你且听我对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宋长河说着,将昨天晚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宋副县长,你作为一名公职人员,怎么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腾兆茗一听,心中顿时释然,沉声道,“这件事要是传到社会上去,你知道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吗?老百姓对政府的印象,又会产生怎样的想法,你知道吗?”
“腾县长,请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都怪我当时脑子发热,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
宋长河不敢硬怼,只得讨饶,希望能得到腾兆茗的谅解。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影响必定是无法挽回了。”
腾兆茗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说,你准备怎样消除影响,怎样才不会给大家脸上抹黑?”
“腾县长,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崔红萍原先和我是住在一个小区,一个单位的邻居,大家彼此都非常熟悉。”
宋长河连忙辩解道,“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那个母老虎本事没有,醋心倒是非常大,为了不产生误会,我才答应和崔红萍开房间商讨人生,绝对没有做不轨之事。”
“你们原先是邻居,为了商讨人生,竟然开房间?”
腾兆茗感到可笑至极,冷笑道,“你说你没做不轨之事,又有谁能证明呢?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智商太高,还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呢?”
“腾县长,我真的没有做龌龊之事,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崔红萍。”
宋长河见腾兆茗不依不饶地挤兑自己,急得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本正经地说道,“当时,我老婆闯进房间的时候,我正和崔红萍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说话呢。”
“这件事情不会像你说得这么简单,否则,你也没有必要向我来解释了。”
腾兆茗沉声喝道,“这件事在没搞清楚之前,你暂时先回去休息几天,把事情处理好了,千万不要这件糗事搞到县政府来,那样一来,丢人可就丢大了。”
“等你把事情完全处理好了之后,再回来上班,对你将会做出如何处理,看你这件事的造成的影响如何再说,你出去吧。”
宋长河一听,知道腾兆茗绝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既感到焦急,也非常无奈,看了一眼眼前跟自己不对付的人,郁闷地叹息了一声,无力地退了出来。
带着一腔怨恨,宋长河回到了办公室,想到腾兆茗说的话,心中更是没底,如果这件事情被花边小报的记者给捅出来,将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不利影响,思前想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长河,现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常务副县长姚春安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听到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宋长河,便接了起来。
“姚县长,我按照你的指示,刚刚去过腾兆茗的办公室了。”
宋长河急乎乎地回答道。
“那腾兆茗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对他讲清楚?”
姚春安一听,关心地问道,“还有你那一万块钱的赃平了吗,有没有拿回票据呢?”
“钱,我已经让曹国兴交到会计室了,发票也已经拿回来了,这件事我没有对腾兆茗说。”
宋长河如实说道,“我对他说的很清楚,但没有告诉他我和崔红萍之间的事,只是说了两个人开房间谈事,可是他却让我回家处理好事情,等候处理。”
“唉,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开房间谈事,孤男寡女的能谈什么。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姚春安叹息了一声说道,“现在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也别着急,暂时还必须得忍耐一下,你就按其吩咐先回去,静观其变吧。”
“姚县长,你这么说,是不是我的职位不保了?”
宋长河听其语气,心中顿时没了底,急声道,“你可要帮我啊,否则,我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你啊,以后,多注意你的言行,特别是私生活方面,要有所收敛。”
姚春安沉声道,“问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不闻不问的。”
“那好吧,谢谢姚县长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宋长河一听无话可说,只得讪讪地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姚春安一听,也不答话只是嘘唏着摇了摇头,随即挂了电话。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临近下班时,教育局常务副局长田汉明,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崔红萍和宋长河在云都大酒店开房间,还被其老婆于秋霞带着闺蜜逮了个正着,气得是火冒三丈,一把将办公桌上烟缸摔得粉碎。
想到自己对崔红萍可谓是呵护有加,想不到她背后撇了腿,竟然对自己做出了添堵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便直接来到其办公室,想当面问个清楚。
“田副局长,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王美霞一见田汉明气呼呼地,阴沉着个脸,不由得紧张地问了一句。
“崔红萍人呢?”
田汉明沉声问了一句。
“崔主任今天没来上班,她没跟你请假吗?”
王美霞也不明其意,疑惑地说了一句。
田汉明一听,恼怒地瞪了王美霞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教育局,田汉明越想越是气愤不过,将车子停靠在路边,随即,拿出电话打给了崔红萍。
电话一连响了好几声之后,才接通。
“有事吗?”
崔红萍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是有什么事吗?”
田汉明按捺住怒火,沉声问道。
“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没去上班。”
崔红萍懒洋洋地说道,“你下班了,没事就早点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身体不舒服,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也好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田汉明沉声道,“你在家等我,我一会就到。”
“你?”
崔红萍刚想说,让他不要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声音,无奈之下,便将电话放在了床头柜上,起来梳洗。
田汉明得知崔红萍在家,一路紧赶慢赶,十分钟之后,终于来到了其家门口。
刚刚敲门敲了两声,就见崔红萍低着头打开了门,田汉明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差点撞到她也丝毫没有感觉,自顾自地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你这么急乎乎地干嘛呢?后面有人在追你吗?”
崔红萍一见,不由得埋怨了一句。
“呵呵,又没人在后面追我你紧张什么?”
田汉明冷笑道,“还是你被人给追害怕了,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你在说什么废话呢,什么我成了惊弓之鸟,真是滑稽的很。”
崔红萍一听,田汉明语气不对,不由得嗔怒地怼道,“既然你不愿意说话,那就别要说话,我也懒得听。”
“我说的废话,我说的不对吗?我问你,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田汉明恶声赖怪地说道,“你的脸是怎么了,怎么还有点红.肿,摔跤了吗?”
“我身体不舒服,没去上班也属正常,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局里还不准请病假了?”
崔红萍嗤笑道,“怎么,是不是我没向你这个常务副局长请假,你亲自跑到我家来问罪来了?”
“我问你脸上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东扯西拉地说什么呢?”
田汉明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话就好好说,别对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崔红萍一听,慌乱地神情一闪而过,冷声怼道,“还能怎么样,不小心摔跤摔的,你听了还满意吗?”
“哼,我看是未必,脸上还有手指印呢,该不会是别人打的吧?”
田汉明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这样敷衍我,就能蒙混过关了?”
“真是笑话,我敷衍你,还蒙混过关,请问你是我的什么人?”
崔红萍见田汉明话中有话,时不时地还对自己冷嘲热讽,态度顿时变得强硬了起来,沉声问道,“我做什么事情还要向你汇报,请问你是我丈夫还是我的父母?”
“崔红萍,你别跟我一副大义凛人地样子,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自己做的那些糗事,老子不知道。”
田汉明一听,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糗事了,你是有妇之夫,凭什么跑到我家里来。对我大呼小叫的?”
崔红萍讥笑道,“我是离了婚的女人,我有权利争取自己的幸福,你跑到我家里来质问我,你算什么东西,是我丈夫,还是准备回家离婚和我过日子?大家都一样,别跟我装得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崔红萍,你原来还真是这样的人,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填补你的空虚寂寞。”
田汉明指着崔红萍骂道,“像你这样的女人,跟一只发了情的母狗有什么区别,你根本就不配拥有感情。”
“田汉明,你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你本就是一个伪君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崔红萍也不再让着他,既然脸已撕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硬怼道,“这是我的家,请你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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