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相宜的话。
“有意思,是你自己擅自做主,产生了这样的后果。”
萧一凡被怼得一愣一愣的,不解地问道,“你现在竟然倒打一耙,说说你的理由!”
“你我都静下心来,各自扪心自问一下。”
梁相宜不答反问了一句,“做了你这么长时间秘书,我有擅自做主过吗?”
“坦白的说,没有!”
萧一凡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这次你做了,而且做的很离谱。”
“为什么呢?”
梁相宜继续提出问题。
“对啊,为什么呢?”
萧一凡哂然一笑,说道,“这可是我问你的问题,请不要本末倒置好吧?”
“因为你!”
梁相宜娇嗔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让靳冬萍,随意的把东西,放在你的后备箱。”
萧一凡气极而笑,说道:
“你我相识以来,可以说把你当妹妹,当好朋友吧?”
“车钥匙在你身上,东西也是你让她放的,你反过来怪我?”
“我这么信任你,难道就是为了你给我私下,收受别人的贿赂和馈赠?”
面对着萧一凡一连串的疑问,梁相宜一时语塞,气得连连跺脚。
看到梁相宜气急脸红,带着一脸自责的神情,委屈的流着泪水。
萧一凡也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了。
不管谁对谁错,至少首先应该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或者说,梁相宜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于是,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
梁相宜擦了一把眼泪,看了一眼萧一凡,说道:
“当时,靳冬萍找到我,说我们的车子碍事,得挪一下。”
“我听了之后,便要前去,却被那个黄部长以敬酒的名义,给拦了下来。”
“等我出去的时候,靳冬萍已经带人把东西放到了车上。”
“我当时提出异议时,想打电话给你,又怕给你惹麻烦,便给你发了信息。”
“可是,你回我信息了吗?”
“你给我发了信息?”
萧一凡惊讶地说了一句,连忙拿起手机看了起来,果真如其所说,叹息一声说道,“就算是我的疏忽,为什么你当时不提醒我?”
梁相宜冷声怼道:
“当时怎么提醒你,我有插花的空隙吗?”
“你别忘了,当时戴书记和杨市长以拆迁为话题,一起坐的你的车。”
“再说了,杨市长的后备箱也有和你一样的东西。”
“这么说来,似乎是我错怪了你?”
萧一凡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确定后备箱是烟酒茶?”
“从包装上来看,确实是烟酒茶。”
梁相宜一个错愕之后,说道,“至于里面放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梁相宜的话,萧一凡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走,一起下楼去看看。”
“我不去,你不是已经把我辞退了吗?”
梁相宜嘟着嘴巴说道,“你觉得还有必要吗?再见。”
说着,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你傻呀,不知道我说的是气话吗?”
萧一凡一把拉住梁相宜的手,恨其不争地说道,“现在关键是要搞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走!”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梁相宜就往外跑。
手被萧一凡握着,梁相宜手臂传来一阵暖流,情不自禁地就这么被其拽着。
心想,要是就这么一辈子,被其握着,该有多好啊。
谁知,刚出了办公室门,手就被萧一凡给松开了,心中失望之情油然而生。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停车场。
梁相宜轻轻打开后备厢,说道,“就这些东西,现在怎么办?”
“你傻呀,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萧一凡连忙关好后备厢,沉声道,“走,上车,换个地方再说。”
“就这么点东西,这么紧张,至于吗?”
梁相宜嘟囔了一句,随即,走到驾驶室,启动了车子,驶离了县府大院。
两人来到僻静处,萧一凡走下车来,打开后备箱,随即拆开中华香烟,见里面全是一包包的中华香烟,再次打开茅台酒箱子,都无异样。
“萧书记,是不是我们有点过于多虑了?”
梁相宜黛眉微蹙,疑惑地说道,“荣飞总不至于,在茶叶里做文章吧?”
“这很难说,说不定呢?”
萧一凡说着,轻轻撕开茶叶罐的新茶标签,里面赫然放着整整齐齐的五万块钱。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梁相宜惊讶得无以复加,张开的小嘴,能塞下一个鸡蛋。
“现在信了吧,你还觉得我小题大做吗?”
萧一凡冷笑道,“真是用心良苦啊!”
说着,打开另一罐茶叶,也是如此。
“现在怎么办,送回去?”
梁相宜惊讶地说道,“荣飞这么处心积虑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哼,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最终都是为了我!”
萧一凡冷笑道,“至少能证明一点,他这是向我示好。”
“向你示好,也不至于花这么大的代价吧?”
梁相宜疑惑地说道,“拆迁款,他已经都交齐了,他想干嘛?”
“烟酒包装已经无法复原,等会你陪我去买。”
萧一凡沉思道,“现在还是将茶叶的标签贴回去,小心点,别弄坏了!”
“放心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能做什么?”
梁相宜将标签贴好之后,沉声道,“什么时候还回去?”
“还,为什么要还?”
萧一凡冷笑了两声,随手将后备厢关了起来。
“你确定不还了?”
梁相宜震惊之余,狠狠地鄙视了萧一凡一眼,讥讽道,“那你之前对我那么凶,又是为了什么?”
“对你凶,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也是为了你好!”
萧一凡哂笑道,“你现在还敢怀疑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说完,恨其不争地给其一个爆栗。
“那句话怎么说的,叫什么贞节牌坊来着的?”
梁相宜摸了摸脑门说道,“既然不还了,你还要去买什么?”
“不买了,烟酒全部留下,折换成现金不就行了。”
萧一凡狡黠地笑道,“从现在开始,他敢送,我就敢收,上车。”
“嗤,还不是一回事,说得这么正气凛然的样子。”
梁相宜嘟囔了一句,随即上车,坐进了驾驶室……
此时,在江龙精细化工厂,荣飞正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悠然自得地抽着雪茄。
“事情都办好了?”
“报告荣总,都办好了,你就放心吧!”
靳冬萍站立一旁,娇笑道,“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黄毛小丫头罢了,对付她还不是小菜一碟嘛!”
“哈哈,是嘛?”
荣飞眯着眼睛,贼兮兮地说道,“这么说,你倒是一个江湖高手了?”
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别动,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靳冬萍一把将其手拿开,生气地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唯独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荣飞急声道,“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融化了吧?”
“我承认,你对我是很好。”
靳冬萍哂笑道,“可是我也对你说过,我绝不会做不明不白的人,更不想别人对我说三道四。”
“你这又是何必呢,只要你点个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荣飞懊恼地说道,“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的,非得要一个名分呢?”
靳冬萍叹息了一声,说道:
“好了,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车子房子我都有了,我很知足。”
“在别人的眼里,满不在乎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却是很珍贵,你懂的!”
“我也不是逼你,如果你觉得亏了,房子车子你都可以收回去,我绝无半句怨言。”
“你这又是何必呢,害得你我在这苦苦煎熬?”
荣飞恼怒地说道,“我和她之间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绝无复合的可能,你就不能先答应我吗?”
靳冬萍凄然一笑,说道: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会答应你。”
“表姐嫁给你这么多年,好歹还为你生了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在她有限的生命里,我又怎么会骗她,欺负她,让她带着遗憾走呢?”
“你就骗你自己吧,她是哪门子表姐,都不知道是哪一代的表亲了。”
荣飞怒不可遏地说道,“当初要不是她心机太深,我会着了她的道?”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们已经成家了。”
靳冬萍苦笑道,“珍惜当下,好好面对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可你年龄也不小了,你就这么认命了吗?”
荣飞气呼呼地说道,“难道你就从此孤独一生,以表示你对我的惩罚?”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靳冬萍哂然一笑说道,“中午酒喝得不少,你先休息一会吧。”
“冬萍?”
荣飞见靳冬萍要走,想要一把将其拉住。
“好好休息一下!”
靳冬萍一个闪身躲过,回眸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达成目的的荣飞恼怒不已,但也毫无办法,坐在椅子上抽闷烟。
揉了揉发涨的脑袋,便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随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谁知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不知死活的东西,又不知道跑去哪里疯了?”
荣飞恼怒地骂了一句,随即起身离开办公室,直接下楼开车向市区驶去。
当来到蓝天堂浴都停车场,奇怪的是,不但没有一辆车,而且浴都大门紧闭,没有了往日的喧嚣。
荣飞顿感不对劲,扫视了一圈,见玻璃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便走了过去。
“停业整顿,怎么回事?”
荣飞惊讶地喃喃自语道,“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到此处,惊得一身冷汗,随即,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荣总你好,有什么事吗?”
电话中传来真州警察局副局长雷烈的声音。
“雷局长,蓝天堂浴都出什么事了?”
荣飞沉声道,“怎么好好的,突然停业整顿了?”
“停业整顿,我不知道啊?”
雷烈震惊地说道,“荣总,你先别急,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
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挂机声,荣飞眉头紧锁,随即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然而,此时在真州刑警大队的审讯室里,冯常乐正忙得不可开交。
“钱三魁,你知道你这么做,是在做无谓的抵抗吗?”
冯常乐沉声道,“在事实面前,我希望你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呵呵,我不知道你要我坦白什么?”
钱三魁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承认我与高瑞章相交甚密,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买凶杀人。”
“是吗?”
冯常乐冷声怼道,“你的意思是说高瑞章的供词,都是虚妄之词了?”
“这只能说是他的片面之词,他说我做了什么就做了什么吗?”
钱三魁反驳道,“真是可笑至极,你们都这样执法的吗?”
“钱三魁,请注意你的态度!”
侯佳豪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放肆!”
钱三魁斜躺在审讯椅上,抬了一下眼皮,嚣张地说道:
“嗤,警官,你这又是何必呢?”
“都说捉贼拿赃,以事实证据说话,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难道你们就想以他的片面之词,逼着我屈打成招,这不是笑话吗?”
冯常乐知道,面对钱三魁这样的老奸巨猾,就这么审下去,只是白费力气,冷笑道,“钱三魁,看来你的底气很足啊!”
“不是底气足,而是确实如此!”
钱三魁扭了扭脖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呵呵,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
冯常乐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一阵灰白色的烟雾,说道,“来人,带高瑞章,与他当面对质。”
说着,起身来到审讯室门口,伸了个懒腰,以舒展一下身体。
侯佳豪一看,连忙跟了出来,轻声道,“冯局,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妥吧?”
“怎么讲,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冯常乐一个错愕之间,疑惑地说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冯局,你仔细想一下。”
侯佳豪担心地说道,“高瑞章是跟着钱三魁后面混的,后者对他必然有所畏惧,万一?”
“你的意思是说,两人见了面之后,会窜供?”
冯常乐蹙眉说道,“哪怕是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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