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戏台下的那条密道，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那个穿戏服的人，季远山说是一个疯子，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有时候在戏院一呆就是几天，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会出现。
有一次他们在密道里遇见了，季华还受伤了，不过那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来了。
密道的尽头在一处山坡上，离村子不远，是一块荒地。
看完口供，苏禾又拿起密道里的照片看了起来。
警方在对比季老头和他儿子的脚印后，发现与在现场发现的那半个脚印并不相符，而在密道里，发现了大量的脚印，与穿戏服的人吻合。
季老头和他儿子都确定穿戏服的是个男人。
那半个脚印，是穿戏服的男人留下来，他究竟是谁？
戏台下，不仅有密道，还有暗室，留有不少生活垃圾，有一张照片，让苏禾愣住了。
蛋糕盒子！
头天下午，苏禾给顾嫦送去了蛋糕。
第二天，他就来到德缘大戏院，和马明哲三人一起打扫卫生，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发现有蛋糕盒子，戏院里的每个房间，都是他打扫的，不可能有疏漏。
就连顾嫦的房间，他也进去过，并没有发现蛋糕盒子。
他本以为顾嫦吃完蛋糕，把盒子扔掉了，那蛋糕盒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密道的？
不过至少会在苏禾第二天来到德缘大戏院之前。
苏禾突然抬起头，看着赵邵阳，问道：“顾嫦的生日是多久？”
赵邵阳赶紧找到顾嫦的资料，说道：“九月十五日。”
苏禾一把抓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日期。
“5月22日。”
那他送蛋糕的那天，是5月18日。
记得顾嫦亲口对他说：昨天我过生日，自己在网上订了一个蛋糕…
顾嫦说谎了，她为什么要说谎？
穿戏服的人是个疯子？
季老头嘴里说出来的话，当鬼故事听就可以了。
要真是疯子，早就被抓进精神病院了。
大多数人都只是偏执，还并没有疯。
突然，苏禾仿佛抓住了什么，精神病院！
如果季老头讲的不是鬼故事，是真的呢？只是他把无法解释的事情，用鬼怪来代替。
在民间的故事中，大多数的鬼，其实代表着未知，就比如坟头鬼火，是尸骨分解释放白磷的自燃现象。
季老头的故事中，虞姬自刎，有可能是演员本身想自杀，大火也可能是意外和人为，德缘大戏院每天死人，可能是瘟疫传染病。
至于那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人，他很可能就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禾有点兴奋，下床把针头拔了，把吊瓶里剩下的葡萄糖一口干了，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门说道：“赵警官，送我去一趟精神病院…”
赵邵阳一愣，诧异道：“医生不是说脑震荡吗？变严重了？”
……
路上，赵邵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首都区域内，与精神病有关的医院一共十九家…距离德缘大戏院十公里范围内有两家，其中有一家符合你的条件…不对，是符合你描述的条件，收留已确诊精神病患者，长期疗养的公益医院。”
“先去那家看看吧！”
苏禾也不确定猜测的是否正确。
来到医院，赵邵阳出示证件后，一个护工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我们医院现在一共收留了两百三十八个患者，A区两百零五人，B区三十三人…两位警官，请问有什么能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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